夫人,大帅又在作死了(25)
他略微沉吟着,就不再开口了。
沈砚山这些日子心思不再升官上,因为他实在太年轻了,往上爬会很虚,需得沉淀个一两年。
他做了长久打算的。
可和司露微的这么一番话,又让他迫不及待起来。
他想起了自己的祖父。
“爷爷十八岁接手沈家军,二十岁封大元帅,我已经虚岁二十四了!团长有什么的,老子做督军都使得!”他发狠的想。
他这么一想着,心里就打定了主意。
第二天去了营地,孙顺子给司大庄解释说:“鱼在路上被野狗抢去了,还差点咬了我。”
司大庄骂:“你个废物!”
又过了几天,沈砚山回到家里时,听到司露微问司大庄:“你有没有进我房间偷东西?”
这句话有点蹊跷。
他走上前:“你丢什么了?”
司露微素来不忸怩,此刻却支支吾吾的,接不上话。
沈砚山心里担心:“丢了贵重东西?”
司大庄也问:“是啊,你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你什么都没有啊。”
沈砚山的心,因这句话疼了起来。
他都没给她买一件首饰。
“……气死我!”司露微发了脾气,摔上房门,把司大庄和沈砚山拍在了门外。
她从头到尾都没把话说清楚。
两个大老爷们面面相觑。
明明是她自己说不明白,却又说“气死”,谁气她了?
“小鹿这泼妇!”司大庄做了总结,转身去厨房找吃的了。
他最近常听五哥叫“小鹿”,司露微也的确没发火,他就记吃不记打的,也跃跃欲试叫上了。
沈砚山还是一头雾水。
他敲了敲门:“小鹿,你到底丢了什么?”
“没什么的,我再找找,可能没丢。”司露微在房间里回答。
她连一个金耳环都没有,身边的确毫无值钱的东西。
也没什么能丢的。
沈砚山考虑给她买点什么,还是索性给她点钱?
但她估计不会要,而且还会多心。
“等中秋节。”沈砚山瞬间福至心灵,想到了如何讨好女孩子,“送礼也要找个名目,要让人家心甘情愿的接受。”
这件事,对其他人来说不算什么,对沈砚山而言却是很恼火。
第18章 我不是变态
营地里发生了一件事——有个小兵说闹蛇。
蛇就在宿舍通铺里,大家翻开被褥找,结果找到很多违禁品。
连鸦片都有。
当然没有烟枪,小兵藏鸦片是为了去换钱,并非自己抽。
更有甚者,他们从孙顺子的铺盖卷下面,找到了一个肚兜。
肚兜是月白色的,很保守也很精致,上面绣了一朵祥云纹。
小兵们拿着取乐,丢来丢去就是不肯还给孙顺子,证据就落到了沈砚山旁边。
他当时沉了脸,伸手抓住。
司露微的绣活很好,她会双面绣,就是正面祥云纹、反面一个“露”字,这是她的习惯。
当沈砚山抓过那肚兜,瞧见了祥云纹,当即脸色铁青。再反过来,背面一个“露”字豁然可见,他的手就按在了自己的配枪上。
他也想起,上次司大庄让孙顺子去送鱼,结果那小子说鱼路上被野狗抢走了,可司露微听到家里有动静。
昨天,司露微又说丢了东西,却忸怩说不出丢了什么。
综合种种,沈砚山就明白了。
他的血一下子就冲到了脑子里。
孙顺子一直在看沈砚山,瞧见五哥沉了脸,想起五哥那杀人不眨眼的德行,孙顺子拔腿就跑。
他所处的位置靠窗。
其他人还没反应过来,孙顺子已经逃出老远。
沈砚山抬起枪,想要照着他的后背来一枪,却见他一拐弯,消失在宿舍的墙角。
孙顺子最会跑,而跑不是沈砚山的长项,已经错过了这么长的时间,他是追不上的,他也懒得去追。
“好,敢做逃兵!”沈砚山咬牙切齿,“去告诉参谋处。”
司大庄有点不忍心:“五哥,那可是顺子,真报逃兵啊?”
逃兵抓回来是要枪毙的。
“去报!”沈砚山厉喝。
瞧着他的脸色,俨然是要亲手毙了孙顺子。
司大庄不敢再说什么,低声道是。
沈砚山已经是营长了,自己身边没有勤务班,只有四个勤务兵,包括司大庄。
他就派了两个人,守在他家的弄堂口。
孙顺子色胆包天,他若是敢去找司露微,沈砚山就要活剥了他。
司露微对这件事不知情,却见两个当兵的天天在胡同口晃悠,心里挺奇怪的。
她奇怪归奇怪,却不多嘴。
她这几天都在忙着做月饼。
烤好了二十个,她先送去徐家,给徐太太尝个鲜。
徐太太留她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