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林墓园(42)

谈晏铭：我不想啊。

宋之和：你就是想，你这样我没法忍受，咱们分手吧。

谈晏铭：？

宋之和：分手！

谈晏铭：……宝宝？

宋之和（眨眼睛）：我都说分手了……

谈晏铭（有点意会了）：……求你不要这样说，我离开你一分钟都活不下去，你不满意的我都改，行吗？

宋之和：一般。

谈晏铭（努力）：以后都听你的，好不好，你说什么我都做。求你不要跟我分手。

宋之和：嘿嘿。

谈晏铭：唉，亲一口

宋之和：吧唧！

5.

有人想看搞黑社会的大哥怎么跟搞艺术的娃娃脸谈恋爱。

情况大概是这样的：

谈震回到家，周冶已经五天没回来了。

他忍不住叹口气，主动拨给周冶，仍是响了三声就被挂掉。

他给自己倒了杯酒，不知道这个局面应该怎么收场。

周冶不小心发现他的枪已经五天了，谈震知道他去参与巴黎的一个鉴定工作，但这么不接电话还是第一次，让他不得不怀疑周冶把枪递还给他时镇定表情下掩藏的真实想法。

酒刚沾唇，他忽然听到指纹开锁的声音，过了没一会儿，五天没见的周冶拎了袋香蕉出现在他面前。

“我想了五天。”周冶把香蕉放他喝酒的吧台上，“有个问题要问你。”

谈震正襟危坐：“你问。”

“你到底干嘛的？”周冶剥了根香蕉递给谈震，谈震摇摇头，他就塞进自己嘴巴里，因此说话黏黏糊糊带着股香蕉味儿。

谈震说：“你以为我干嘛的？”

“我以前就觉得你卖楼的。”

谈震说：“现在呢？”

周冶咀嚼的速度慢下来。

“我不知道。”他说，“你告诉我。”

谈震犹豫了一下，不知道从何开口。

周冶抬头看他：“你不知道怎么说的话就回答我的问题。”

谈震点头，周冶又说：“不要骗我，像告诉我你单身那样，其实你在骗婚。”

谈震尴尬地挪了挪屁股，努力为自己分辩：“我没有骗婚，那是协议……”

“不重要。”周冶说，“我问你答。”

谈震再点头。

“杀人吗？”

谈震艰难点头。

“走私？”

谈震又觉得回答问题也困难起来，忍不住求饶：“小鱼……”

周冶又剥了一根香蕉，却吃不太下的样子。

“你贩毒吗？”

谈震看着他没说话。

周冶的指尖在抖，又问了一遍：“你贩毒吗？”

周冶的妈妈是为毒贩体内藏毒的时候包装破损死掉的，谈震知道。

谈震终于开口了。

“不贩毒。”他说，“一毛钱的毒资都没碰过。”

周冶的指尖不抖了。

“谈震。”他说，“我想做爱。”

性爱过后谈震忍不住问周冶，如果我贩毒你会怎样。

“我劝你不要碰了。”周冶昏昏欲睡。

“我偏要碰呢？”

周冶努力睁了睁眼，努力失败，下一刻就要跌入梦乡，最后一句话却让谈震没法平静。

“那也没办法，我总不能不喜欢你了。”

6. 老婆

有天谈晏铭被他哥叫去喝酒，回时已经很晚。一开门宋之和坐沙发等他，胡姨正劝他去睡。

此时胡姨看他回来，笑了笑自去休息了。

“好晚。”宋之和窝在沙发里没有起，打了个哈欠，没什么表情地说。

“我哥失恋了，陪他喝一点。”

“你哥。”宋之和有些意外，但仍然没什么表情地看他，半点温存也无。

谈晏铭见宋之和冷冷淡淡，感到非常委屈。

“什么意思。”谈晏铭实在喝得有点多了，那嘴一时半会儿连不上网，“你吃醋啊。连我哥的醋都吃，你是不是人。”

宋之和眉头猛地皱起来。

他真有点控制不住想打人。

“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他不想跟谈晏铭胡扯，但问还是要问。

“电话？”

谈晏铭一屁股瘫在沙发上，在衣兜里摸来摸去，终于找到手机。

“哦，没电了。”

宋之和深呼吸两口，很突兀地赤着足从沙发上站起来。

自从半年前经历过一次让他肝胆俱裂的意外，他在联系不到谈晏铭这方面实在有些病态的敏感。

但他不想把情绪强加给谈晏铭，更何况跟喝醉的谈晏铭讲道理根本也不现实。

“我先去睡了。”他没看谈晏铭，语气里仍然有些没控制好的颤抖，“你收拾一下也休息吧。”

说罢转身要走。

走。

走不动。

他转过身居高临下看谈晏铭：“放开。”

“我不！”谈晏铭眼眶红红地看他，手里仍很用力攥着他地衣角，“你怎么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