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总喜欢发呆。”邵予璟没有松开小小的手,他喜欢这柔弱无骨的感觉。“腿好了?”
“嗯,好了!”洛旎旎看着长裙上留下的青草痕迹,一会儿回去,两个哥哥恐怕又要说自己了。
“如果疼,我背你!”邵予璟道。
洛旎旎连忙摇头,她可不敢。为了证明自己,她特意在地上跳了两下。
咚的一下,她脑门被敲了一记,她不禁抬头瞪着邵予璟。
“你以为自己是只兔子?蹦什么蹦?”邵予璟帮着洛旎旎揉脑门,后悔自己是不是下手有些重?
可是他就是忍不住,想要去戳她,动她,捏她。因为她看上去娇娇软软的,实在可爱!
沿着原路,两人牵手往回走。
洛旎旎的手心全是汗,可是不敢抽回来,只能跟在邵予璟的身后。
他的脚步比以前慢了不少,她以前被他拉着,都是必须跟着小跑的。
经过那从雾蕊花的时候,洛旎旎想起了心中疑惑。邵予璟并没有说,他现在为什么敢接近花了。难道……他只能靠近这一种花?
回到住处,洛旎旎没有去刘夫人那边,怕她看到自己身上摔倒的痕迹。
柳叶过来,帮忙给她换了衣裳。
换了衣裳,又把自己洗了一遍,洛旎旎这才清爽了起来,身上也没了邵予璟的气息。她趴在床铺上,把枕头抱进怀里,下巴搭在枕头边上。
视线可以看见外面的巨石,以及远处的山峦。
屋外滚滚热浪,隔壁洛倪昶与老夫人说着外祖家的事情。
洛旎旎打了个哈欠,在床上滚了一圈,蜷着身子,闭上了眼睛。
不知道睡了多久,她觉得脸颊上痒痒的。想也不想,直接抬手拍过去……
“二哥!”洛旎旎糯糯的声音带着不满,她最讨厌别人打搅她睡觉。
“觉迷!”洛倪召手里一根狗尾草,轻轻扫着洛旎旎娇嫩的脸颊。见妹妹生气,也不停手,乐此不疲!
洛旎旎从床上起来,抓起枕头就丢了过去!
洛倪召接东西的本事早已经练了出来,动作麻溜。屁颠颠的把枕头又送回到洛旎旎手里。
“太阳落山了,一会儿该下山了!”洛倪召道,手里的狗尾草又去扫洛旎旎的额头。
他手下一顿,视线落在妹妹发间的雾蕊花。
“你改脾气了?怎么带上花了。”洛倪召问。
洛旎旎一愣,手下意识的摸去发间,手心中落上一朵花,已经失去了原来的样子。
“哎,二哥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洛倪召叹气,看洛旎旎的样子,就知道不是她自己带上的。
那仔细想想,也只有一个人了。
看着从小跟在自己身后的小妹妹,马上就要成为别人家的。洛倪召心里有些奇怪的感觉,有些发空。以后,恐怕再没有人拿东西扔自己了。
“我想留下来陪姨母。”洛旎旎道,她来这里还没和刘夫人说上几句话。
“不妥!”洛倪召手中狗尾草摇了摇,“西面竹林还住着一个人,恐会有闲言碎语传出。”
“晋王没走?”洛旎旎问,邵予璟不用回京处理事物?
“没有,齐清道长去了那边,不知道什么事。”洛倪召道,“旎旎,你说晋王下棋怎么样?”
“会吧!”洛旎旎不擅长下棋,虽然和哥哥们下她总赢,但她知道那是他们让她的。
“我看见竹林亭子里有一盘残局,很有意思,倒是想和他试一试。”洛倪召道,“马不行,下棋我肯定赢。”
“人家未必有空。”洛旎旎从床上下来,去了桌边,拿起一个水杯。
“那就可惜了。”洛倪召遗憾道。
本来还想留在山上,但是洛倪召的话也的确是对的。天将黑时,洛旎旎便跟着大哥下了山;二哥留在山上,说是想找齐清对弈。
回到别院时,正是掌灯十分,下人们脚步匆匆,似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知道洛家兄妹回来,于婆子赶紧到了前厅。
“怎么这么乱,出了什么事?”洛倪昶问。
“世子,闵夫人不见了!”于婆子小心翼翼的说道。
“闵夫人?”洛旎旎问,“她怎么会不见的?”
“中午,有人去送饭,放在窗台上。平时都是她自己往里端的,送饭的人吆喝了两声,就走了。”于婆子双手不安的搓着,“晚上再去送饭,才发现中午的饭根本没人动。”
“纪玉檀呢?”洛旎旎又问。
“表姑娘倒是在她的房里呆着。”于婆子回道,“昨日她跳水,不知是受了惊吓,还是着了凉,正发着烧呢!”
“大哥,你说闵夫人为什么会离开?”洛旎旎看向眉头深锁的洛倪昶。
“应该不会啊!”洛倪昶听了于婆子的话,心中也是十分不解。一个母亲丢下自己生病的女儿,跑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