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夸赞狂魔不想重生(74)

可能和刚重生的时候临近过年有关,每年一二月份都是让占凉觉得很恍惚的时候,她在火车站的时候已经看到有一些旅客会拿着一些“中国联通”、“工商银行”之类字样送的袋子装东西,上面会写着戌狗的迎新年标语。

每年这个时候的火车站都是人来人往的,好在占凉没有带太多的东西,她连作业和课本都没有拿,背着包找了个角落坐下来,等到检票的时候才蹦起来排队。

夜晚的火车走的很慢,北疆线就是慢慢悠悠睡一觉,第二天到达伊犁地区的画风,占凉买的是硬座,裹着外套看着车玻璃上结的厚厚冰花,眯一段时间然后忍不住看看时间,然后叹口气,这时间过的太慢了。

新疆的交通实在是有点熬人,尤其是这种几百公里的距离再加上转车,占凉真的很怀念高铁和动车。

总算在反复的睡睡醒醒之中到车站,乘务员在来回走动报站,让下车的乘客别错过站,总共喊了三遍,占凉惊醒之后背着包站在门口,等到火车逐渐减速‘嘎吱——’停稳,然后看着乘务员把冻结实的门打开后,提醒高站台下车小心。

绿皮火车外面冻得人手容易粘上去,占凉拿外套袖子垫着,扶着边跳了下去之后,有点紧张的往外跑。

出火车站之后还需要坐汽车周转再回坎坎村,但霍叔叔已经说过了,这几天他正好在家就不让占凉自己坐车了,等他去接。

快到站的时候古丽哈也给占凉打了个电话,说车已经在火车站门口停着了,占凉跑出来就可以看到。

哪怕还不算到家,只要见到熟悉的人已经让占凉很激动了,可能就是因为有分离才会更让人珍惜相聚,占凉连跑带跳的踩着厚厚的积雪往外跑,然后看到了穿着厚厚的军大衣,等在车站门口路灯下的古丽哈、赵老师。

“姨!赵老师!”凌晨五点半,万籁俱寂,冬夜有着特殊的宁静,占凉一嗓子划破了这一切,在身后那些稍慢的拉着行李箱或大包裹出来的乘客对比下,不少人都抬头看了一眼,然后颇有默契的笑了笑。

一想到回家,就可以理解了。

古丽哈她们就是害怕占凉找不到车,才专门下车等着的,在占凉出声的时候她们就看到了,忙过来一个人接过背包,另一个人把身上的围巾取下来再给她绕上,“累不累?走我们先上车。”

占凉是易水肿体质,平时坐四个小时左右的飞机都能难受到脸色很差,想想这个五六个小时的火车硬座,整个人更难受,可是看到来接自己的小面包车,她一点都不想说累,摇头示意自己没事,然后钻到了车里。

“哇!”

“吓姐姐一跳!”

车里没有看灯,只能隐约借着外面的路灯看到霍叔叔坐在驾驶座,扭头看占凉有点乐,说小姑娘实在太潇洒了,别人都大包小包的回来,占凉就只背了个小背包,倒是还提了一袋子的吃的。

但是,躲在座位背后专门调皮的兰拓他们,就根本看不清了,在占凉拉开车门准备上来的时候,霍达和兰拓哇哦的跳出来,吓得占凉差点又退回去。

“就你们皮!”古丽哈伸手把占凉捞住,把兰拓凑过来的脑袋往里面推了推,“快快快,外面这么冷让小凉先进来。”

不止是霍达和兰拓,连哈尔乌兰都来了,几个小朋友一直等在这里估计困得已经睡着了,现在是强撑着等着接占凉回家,现在看到占凉了倒是精神了几分,特别快乐的围着占凉总想上手摸两下。

小男孩看特别优秀的姐姐就觉得厉害,小女孩则是喜欢亲近和依赖,哈尔乌兰两个一左一右霸占着占凉的两旁,然后亲亲热热的想说什么话,不出五分钟就困得歪在占凉身上睡着了。

这是平时小孩子们熟睡的点,也难为他们专门过来接自己了。

霍达和兰拓兴奋之后也困得不行,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之后,给姐姐汇报了一下李达君的情况,“他也想来,但是上周把腿摔折了,现在打着石膏不方便动,就没有来成。”

行叭,李达君一个小倒霉蛋,总是赶不上趟。

不过新疆的骨科应该挺不错的,每逢冬日都有各种摔倒骨折的家伙,尤其是半大的学生,基本上每年都能看到班里有摔断手或摔断腿的,好像天这么冷的时候骨头也很脆,咔就容易摔断。

打上石膏又是一条好汉。

霍达和兰拓依旧困得开始说胡话了,赵老师哭笑不得的拍了拍两个,看他们也睡得东倒西歪之后,车里就剩下占凉低声和家长们的谈话了。

可能也是半年多没见到占凉,连平时比较沉默的霍叔叔都连问了好几个句,还夸占凉长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