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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光而行的你(91)【CP完结】

作者: 小崇山 阅读记录

听见恺凡这么说,阿远有种哽咽的幸福感,他忍不住吻住了恺凡,仿佛要把这些年以来缺失的陪伴都还回来。恺凡呼吸凌乱,一下子还没反应过来,唇齿相依间,喘着气说:“阿远……”

话还没说完,阿远已将他的声音一并吞了下去,恺凡手中的资料散落一地,气息纠缠间,他竭力坐起身,双腿分开而坐,而阿远半跪在他两膝间。恺凡像很多年以前一样,完全放弃了抵抗,把主动权彻底交给阿远。他只觉阿远用手抚着自己的后脖颈,慢慢移至他的脸庞,带着汹涌而炽热的情绪而来。

阿远以进攻者的姿态闯入他的口腔,可整个人又那样虔诚,像个任性而放纵的孩子,揪住他的衣领,一次次向他索取温柔。

恺凡记起刚分手那段时间,某天夜里暴雨冲刷着玻璃窗,把白天拿出去晒太阳的绿萝浸得透湿。他躺在那张两人曾经彻夜缠绵的床上,一动也不动着瞧着被雨水玩弄的叶片,仿佛那是自己。

阿远不要他了。

连带着曾经一起用过的情侣漱口杯、拖鞋、抱枕,他统统都不要了。留下满屋子的回忆给自己,让他一遍又一遍得饱受煎熬。

他甚至想过,哪怕钟灿因为去接喝醉的阿远而出车祸,哪怕他打了阿远,他心里还是疼。纵使是这样,他也没动过分手的念头,哪怕这事儿成为横在俩人之间的一道刺,让彼此痛不欲生,他也不愿意放手。相比起彻底断绝关系的痛,恺凡觉得那道刺可以忍受。家里的事情他会去解决,继母有再大的怨恨,冲着他来就行了,他会去替阿远赎罪。

那天夜里,恺凡闻着枕头,上面还有阿远惯用的洗发水味道,很淡海盐薄荷的气息,他发了疯似的给阿远打电话,卑微到尘埃里,想求他,承认自己不能没有他。他想让阿远回来,只要他肯回来,怎么着都行。

可是阿远的电话已经变为空号,他就这么头也不回地走了。

恺凡那时候才意识到,自己彻彻底底地失去阿远了,他后悔自己以前生气起来把阿远关在门外,后悔没有对他更温柔一点,后悔……后悔的事情太多了

其实作为哥哥,恺凡对钟灿充满愧疚,他无法原谅自己当初为什么要和阿远吵架。钟灿一向心软,肯定会在中间劝和。

自己对钟灿的离世,也有很大的责任。

后来他处理了那套房子,把所有与阿远有关的物品都收纳在一个纸箱中。退房那天他准备把东西带走,结果办完相关手续后,房东以为那是他不要的东西,已经帮他扔了。

恺凡当时就觉得,这可能就是命吧。

那种爱而不得的卑微与委屈,滚烫地烙进恺凡的心里。他没有勇气折回去找,甚至拒绝承认阿远已经不爱自己的事实,整个人都充满了挫败感。后来,他把对阿远的爱逐渐转变成一种怨怼,仿佛只有这样,才能释怀几分。况且家里还一堆事情等着他去解决、去面对。

吻着吻着,恺凡眼眶悄悄红了,他单手捧着阿远的脸,想起长达六年的求而不得,无论怎么挽留都得不到一丝呼应,他仿佛不敢确定似的,“阿远?”

哪怕阿远当初回头看他一眼,他怎么敢奢望阿远跟自己做最亲密的事情。

恺凡想都不敢想。

亲密照满天飞的时候,恺凡根本就不相信,他坚信他认识的阿远不是这种人。

可是当阿远神色坚定地说他是双,恺凡害怕到了极点,在他的感知里,阿远最开始虽然一直在回避自己,但绝对也动心了,要不然他也不会贸然追阿远。恺凡在怀疑是不是自己做错了。

有多爱,就会有多恨他当时的绝情,可是现在细想起来,每一拳何尝不是砸向自己心间?

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阿远面色酡红地瞧着他,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我在。”他把恺凡的手放在自己心口。

恺凡的呼吸变得急促,下一秒,已经将阿远紧紧地搂在怀里,他哽咽着:“阿远,你真的回来了?你会不会又消失不见了,嗯?”他托着阿远的后脑勺,温柔地抚摸着。

“不会。”阿远的声音听起来十分沉闷,却无比坚定。

“你以前也这么说,最后还是把我甩了。”

“恺凡,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阿远的声音里带着自责,见面时间这么短,珍贵到让人不敢有一丝浪费。察觉到恺凡悲怆的情绪,他缓缓解开他睡衣的纽扣,顺着他的胸口,一路吻下去,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抚平恺凡的不安。

阿远亲吻着恺凡的腹部,不知不自觉间,手指已经滑向他腰间。

第126章 你喜欢我什么

恺凡靠坐在沙发上,微微仰着头喘气,衣襟凌乱,浑身散发着无可奈何的气息,他单手抚住阿远的下颚,对此刻的亲昵有种潸然泪下的痛感。

直到阿远潮湿而温热的气息包裹住他,恺凡忽觉浑身仿佛漫过一道细密的电流,每个细胞仿佛都被阿远唤醒。视线交错中,他看见阿远竭尽所能地取悦着自己,眉眼间染着无尽的温柔,如此心甘情愿。心里的缺憾慢慢被阿远填满,解铃还须系铃人,一点也没错。

身体一点一点放松下来,空气里透着紊乱的气息,刺激达到了极致,恺凡终于控制住地将阿远拉扯过来,让他跨坐在自己膝上。

面前的人脸庞白净,耳朵红透了,支吾着:“怎么了……”阿远低着眉眼,仿佛有点不好意思,靠在恺凡肩头轻声问:“是不是不习惯?”

恺凡懒懒地说:“就是太习惯了,你碰一下我都受不了。”

他们太熟悉彼此的身体,阿远更是轻车熟路,轻易就能让恺凡沦陷。阿远记得经历那件事以后,他都怀疑自己这辈子没办法正常去爱了,会无比排斥亲密之事。但是现在看来,只要面对着恺凡,他就不怕了,甚至能源源不断地给予恺凡温柔。

如果不是那天高烧,阿远也不至于被灌药,进而任聂祖安作践成那样。说起来,男性被侵犯更难以言表,周围的人会对受害者充满鄙夷。聂祖安摧毁的不止是阿远的身体,而是心神,用胁迫的手段,让人不断屈服、让尊严被碾得稀烂,看到的全是灰烬,比死还难受。

虽然上次聊过这个问题,阿远还是忍不住问:“恺凡,分开的这几年,你就没打算尝试着接触其他人?”

钟恺凡眸光清亮而充满责备,“胡言乱语什么?”

阿远拥住恺凡的脖颈,语气十分恳切:“其实我想过了,就算你跟其他人在一起过,我也不怪你。真的——”阿远红着眼睛,一字一顿地说:“我希望你能过得幸福,假如我给不了,总要有人能给才好。”

恺凡深呼一口气,面容冷峻,破罐子破摔地说:“一个你就够我受了,我能有什么办法?要不,你再给我找个跟你一模一样的来。”说着,他嘴角带着笑意,掐了掐阿远的脸。

他们俩谁都没料到,还真有个人跟阿远极其相像,但那也是后话了。

阿远笑着躲开,忍住了泪意,仿佛来了点兴致,语气好奇:“我问你,你当初喜欢我什么了?”

“实话?”

“是啊。”

钟恺凡扫了他一眼,不咸不淡地说:“见色起意。”

“钟恺凡!”阿远恼怒地看着他,仿佛对这个答案很不满意。

“哎,是你让我说的,又要我说实话。”钟恺凡撇了撇嘴,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

阿远气呼呼地在他脖颈处咬了一口,钟恺凡偏着头,语气纵容,“闹什么,明天我还得开会呢,你让人家看见我脖子上的印子怎么想?”

“我管人家怎么想!”

钟恺凡轻笑出声,纵容着阿远的任性,搂住阿远的手臂收紧了些,掌心拍着他的背脊,语气低沉而缓慢,“怎么,不高兴了?”

阿远抬起下巴说:“我这人虽然缺点一大堆,但是优点也不少,你怎么就跟瞎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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