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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有妖气[重生](40)

作者: 秋白鸽 阅读记录

更有慈眉善目的大娘亲切地拉着霍长婴的胳膊,亲切道:“这位娘子真俊,许人家了么?”

霍长婴额角猛地一抽,反驳的话未出口,身后却传来的男人冰冷淡漠的声音:“他已许人家。”

肩膀被男人大掌握住,霍长婴微一侧头便瞧见萧铎略微阴沉的脸色。

看热闹的百姓虽在南城居住,但是天子脚下,谁没几分眼力,瞧出这男人周身气派,以及不善的面色,想必是个不好惹的权贵,于是纷纷讪讪缩回家门。

想要说媒牵线的大娘也讪讪笑了两声,丢下个喜庆话,便也颤巍巍地离开。

霍长婴回头看男人:“年过六旬的老人都对这间宅子没有印象。”他方才听那个大娘和人谈论,说从未见过这家人。

萧铎微一沉吟,边将人往巷口带,边道:“早先已经查过,这件宅子虽记在刘全名下,但刘家人似乎从未住过,况且……”

在城南死巷里置办这样一间宅子,几乎可以说是毫无价值可言。

霍长婴被萧铎揽紧抱上追电,追电刨了刨地嘶鸣一声扬蹄欲奔,他居高临下回头看眼幽暗小巷子,上空已无妖气盘旋,执刀禁军包围,孤零零的院子更加孤寂肃穆。

他没忘,阿肥说,这里曾经住过仙人。

视线中的城南巷子逐渐越缩越小,直到淹没在永安夜晚的漆黑墨色中。

耳边是萧铎的声音:“你方才瞧见刘遇的魂魄了?”

霍长婴微微讶异,萧铎怎么知晓他瞧见的魂魄是哪个,而后转念一想,交谈之间的话语,便也明白。

便应了声,片刻后,男人声音紧绷夹杂在马蹄敲击石板的清脆声中,竟还有些颤抖,他说:“他,他同你说了什么?”

霍长婴侧头看了眼男人,抿了抿唇将刘遇私下告诉他的事情告诉萧铎,却瞒下刘遇提及霍家人时候的异常。

霍家的事情,他不想将萧铎牵扯进来。

萧铎闻言似乎是松了口气,他道:“派人连夜追赶刘遇妻儿,若是人为,恐怕会杀人灭口。”

霍长婴赞同,两人一路无话,回了晋国公府。

与此同时再次接到命令的赵程,哭天抢地地哀叹着人生,控诉着自家主子的残忍无良,然后飞快地通知各个暗卫,得到消息后,一路追赶。

晋国公府,后院。

霍长婴抱手而立,懒懒地靠着廊柱,瞧着不远处正和管家交代事情的萧铎。

他唇角擒一抹笑意,触及萧铎的视线后笑意加深,想要张口说声“将军,今天在哪儿歇着?”话在舌尖打个转儿,又觉自己像极了询问皇帝临幸哪个娘娘的小內侍,不由低头失笑,摇了摇头将话咽了回去。

萧铎同管家交代完事情,便看见霍长婴靠着廊柱低头浅笑的样子。

少年模样多了几分柔和,如墨似画的眉眼低垂,几缕发丝垂下抚过白嫩的脸颊,唇角噙一抹笑意。

萧铎心脏登时漏了一拍。

少年冲男人扬了扬下巴,放柔声音道:“将军,我们是不是该来算算旧账?”

萧铎闻言猛然回头,却见老管家早已不见踪影。

“将军若是不记得,我便给你提个醒儿,”霍长婴瞥眼男人的动作,觉得有些好笑他走到男人身边,侧脸贴着男人耳边道:“汤药。”

萧铎:“……”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大娘(慈祥微笑):小娘子真俊啊,许人家了么?

长婴:……

萧铎(霸气揽住):他许了,媳妇你快大声告诉大娘,将军被你承包了!

长婴(捂脸):……不认识你-_-|||

大娘(仿佛在看智障)

第34章 心脏

月上中天, 四下寂寂。

打更声不时从坊巷传来,被北风吹得缥缈,时远时近模糊不清。

屋内, 被炭火烤的暖融融。

青纱帐子垂下, 月光洒下朦朦胧胧的光影。

霍长婴偏过头, 借着月光看清楚身边男人的侧脸, 冰冷锋利,眉眼间还带着几分杀伐气。

天寒地冻, 即便对萧铎哄骗萧家姐姐的借口有些羞恼,他到底是不忍心让萧铎睡地上,平日里,逗弄调笑,其实也只是说说而已。

况且理智上, 他也能理解萧铎这样做的原因。

毕竟,霍家人的身份尴尬。

眼前闪过人群中瞧见师父的背影, 霍长婴怔了下,在心底叹口气。

霍家……究竟有何秘密,为何人人都讳莫如深,不敢提及?可他又偏偏直觉感到霍家的事, 似乎与他重生的原因有关。

但, 那是什么?

他看眼身旁男人的侧脸,原本倒背如流的长风大将军生平,如今竟不知怎么有些模糊,只隐约记得历史上萧铎战死沙场, 马革裹尸。

每每想起, 都仿佛有针在绵密地刺着他的心脏。

好疼。

霍长婴侧了侧身,面向萧铎, 眼睛却没离开萧铎的侧脸,鼻梁高挺,眉目深刻,许是萧家祖上有胡人的血统,萧铎的五官比常人锋利深邃,即便熟睡,男人眉心间依旧蹙着。

他下意识抬手抚上萧铎蹙紧的眉心,触摸的温度从指尖传至四肢百骸,席卷着一股暖流激起心底的一丝麻痒。

霍长婴愣了下,蓦地抽回手。

困惑地看着自己僵硬在半空中的手指,他这是……怎么了?

隆冬时节,即便是屋内生着炭火,也难以驱赶周身凉意。

加之他今日几次放血,体内的寒气愈发浓烈,身侧睡着的男人仿佛将一切寒冷遮挡在外,霍长婴不由向萧铎身边悄悄挪了挪。

靠的近了些,他似乎都能听见男人心跳声,在黑夜中逐渐和自己的节奏相同。

咚,咚,咚。

不知是因为萧铎的体温偏高,还是别的原因,霍长婴只觉脸上一阵发热。

也不知胡思乱想了多久,他眼皮渐渐发沉,睡过去。

寒夜寂静,北风呼啸。

纱帐內,睡得笔直的萧铎却睁开了眼,抬手缓缓碰了下自己眉心,那里似乎还残留着少年指尖微薄的凉意。

偏头看眼睡在身边的人,少年似乎很冷,本就瘦弱的筋骨蜷缩着,下意识往自己身边靠,像只寻找庇护的幼鸟。

萧铎眸光在黑夜中闪了闪。

他不介意将少年护在自己的羽翼下,多久他都愿意,可当少年羽翼丰满不再需要自己时,他是否会因习惯而舍不得放开手?

萧铎想着,眼底不由泛起一丝苦涩的笑意,他抬手抚了抚霍长婴的头发,将人轻轻圈到怀中,下巴抵着少年柔软的发顶,闭上眼睛。

无论曾经如何,前路又怎样,他的长婴……至少回来了。

睡梦中,霍长婴迷蒙间,眼前似乎有安西的风沙缭绕而过。耳边响起西域独特的音乐,随着眼前闪过的胡女奔放妖娆舞姿,忽近忽远。

安西孤月,苍凉大漠。

沙丘上,小小的人影独坐,脚边卧着一只红狐狸。

霍长婴朦胧记得,那是他刚刚跟随师父来安西的时候,大概只有十来岁。

小长婴仰头望着天边的月亮出神,半晌喃喃道:“安西的月亮比永安的大,”一伸手,仿佛就能触碰到。

抬起的手又放下,他喃喃自语,也不知是说给谁听,这段时间,他同师父从永安到安西,离那个他生活了两辈子的城市越来越远。

前世的记忆也在时间磋磨中逐渐模糊,一望无际的大漠中,他觉得自己仿佛游荡在时间夹层中的一颗砂砾。

随风扬起,又飘落。

小狐狸有着火红柔顺的皮毛,趴在小长婴脚边,懒懒地闭着眼睛,对他的话兴致缺缺,偶尔甩甩带着白毛的大尾巴,表示它在听。

小长婴也不生气,笑着揉揉小红狐狸毛毛茸茸的脑袋,抬头瞧见远处人影,忽的眼睛一亮。

沙丘间,有个葛布衣袍的男人提着手中的猎物,缓步走来,男人宽大的斗篷遮住低垂的眉眼,远远地看不清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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