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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男宾处。
这一路走来,不少人都见了国公爷带了白苏墨同苏晋元一处。
等入了中门,在偏厅外的花苑候着时,也就三三五五都在议论此事。今日已听不少人都在说起此事,但因得都不知晓苏晋元姓甚名谁,是从何处忽然冒出来的,便都在相互打听底细。
言语间时有轻蔑。
许金祥正同沐敬亭一处,自是没有参与。
沐敬亭离京三年,并不想引人注目,此番来得便早,没有同国公爷几人遇见。而眼下,在偏厅外的花苑亭中落座,周遭的人似是都在议论同白苏墨一处的男子。
许金祥也不觉将目光投了去,可人还未到,他也猜不到国公爷又是给白苏墨相中了哪家子弟?
这苑中都在议论纷纷,许金祥自是也按耐不住:“你可听到了风声?”
沐敬亭也摇头。
不多时,听一侧的人说了声:“来了来了。”
又有先前没注意的人应和道:“走,去看看。”
许金祥好气好笑。
转眸,却见沐敬亭神色淡然,似是并无多少兴趣。
许金祥挑眉:“你真不操心?”
沐敬亭正欲开口,眸光却停住。
只见苑门口,国公爷领了苏晋元进来。
国公爷自有威严,苑中后辈见了都相继拱手问候,国公爷只是颔首,也未应声,旁人便在身后纷纷将目光投在他身侧的苏晋元身上。
举手投足间,确实同国公爷亲近!
这人是谁!
……
许金祥同沐敬亭是在角落的凉亭处小歇,国公爷脚下生风,走得是中间的大路,也并未将目光投向此处偏僻之地来。
“你可认得?”许金祥也没报太大希望。
沐敬亭却淡淡应道:“认得。”
“哟!”许金祥意外,“你还真认得啊!果真是国公爷的学生!”
沐敬亭轻笑:“那是苏晋元。”
一看许金祥表情便知他是全然不知的,沐敬亭笑着摇头:“苏晋元是白苏墨的表弟,同国公爷也算沾亲。”
白苏墨……表弟?
许金祥轻哼一声,那先前众人猜测的岂不都滑稽了?!
沐敬亭道:“你早前不是说梅老太太入京了吗?苏晋元是梅老太太的心头肉,走何处都带着,此回应当是同梅老太太一道入京的,眼下便同国公爷一道入宫来见世面来了。”
许金祥笑不可抑。
还都在打听苏晋元是哪家权贵之后?
人家是白苏墨的表弟,这便让那些背后觊觎的笑掉大牙了。
“不说他了。”许金祥这才朝沐敬亭道:“对了,你的腿怎样,今日从中门一路走过来,虽是走得慢了些,这路途也不算近了。”
沐敬亭笑笑:“觉得正好,刚有些吃力便寻了这处凉亭歇息,应当无事。”
许金祥看了看他,叮嘱道:“眼下还不是逞能的时候,总归今日在太后面前露个面便是了,日后有的是机会。若稍后真有不适,便提早离开。”
沐敬亭笑笑。
许金祥一语见地:“反正明日也是要入宫的,这两日在宫中,总能见到白苏墨。”
沐敬亭刚端起茶盏,手中便是一滞。
恰好周遭有人经过,那人先前还以为看错,后来,便似是认出了沐敬亭来:“沐……沐……沐敬亭,你回来了?”
谁见了沐敬亭不意外?
他早前可是国公爷的学生,最受国公爷青睐,整个京中都没有人比他风头更盛!
就连安平郡王都主动上门提亲。
沐家那时候的风光,京中一时无二。
若不是……后来沐敬亭坠马,将一双腿摔断了,许是早已是这京中禁军头领的位置了。
沐敬亭腿断后,安平郡王上门退亲。
听闻沐家面上无光,便请调迁出了京中。
眼下,竟在太后寿辰见到沐敬亭?!
莫非,他的腿……好了?
这可远比见到国公爷身边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白脸小生不同,这才是京中的大事!
沐敬亭回京了,似是腿脚还好了!
这第一人见到,不出片刻,便传遍了苑中。
不少人都寻了来看他。
沐敬亭早前一身风光,风华绝伦,却不似旁人目光生在头顶上,这京中见不惯他的人虽然不少,但同他君子之交的人更多。
眼下,来看他的,他竟能逐一叫出名字。
来人无不欣慰。
但见他同许金祥之流一处,又觉心中几分忌惮。
总觉得,他此番回京似是与早前不同了。
只是不知再见安平郡王可会尴尬?
但再一想,此番安平郡王似是没有入京参加太后寿辰和中秋宫宴,竟真的避开了,也都替沐敬亭捏了把汗。
“敬亭兄此番是在京中长住,还是呆上些时候?”也有好奇者相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