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面面相觑后,周宿比了个大拇指,“老傅这回是真爷们。”
洗完澡后,傅清时现在楼梯间的窗户旁,给李博安回拨了电话过去。
“清时,帝王媚剧组有回复了,说男一的角色定下咱们了”,李博安说道,话语里隐隐有几分激动。
这的确算个好消息,傅清时也忍不住露出了笑容,“你盯紧剧方早点把合同谈下来,免得夜长梦多。”
“好,等你回来说不准就能开工了。”
傅清时跟他谈一会合同内容,才挂断电话。
他在走廊外面站了一会,杨宁给他发了视频通话。
傅清时盯着视频接听界面,犹豫了一会,走到角落,这才接了电话。
“你脸怎么了”,杨宁一开口,担忧地问。
“和教官打了一架”,傅清时习惯性地想笑,但扯到了伤口,不由轻嘶了一声。
杨宁怔了一下,没想到他会和人打架,傅清时的性格他是了解的,他绝不是会主动挑事的人。
“疼不疼。”她眼底都是心疼。
“有一点。”
“你脸凑近我一点。”
“我给你吹吹,就不疼了。”杨宁对着屏幕做着吹了几下,他耳边滑过温暖的呼呼声。
“傻丫头。”
目光缱绻温柔,傅清时靠着墙。
像是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他心底泛起涟漪。
“不问我为什么打架吗?”
“肯定是因为他做了惹你生气的事”,杨宁点了点头,对自己男朋友全身心的信赖。
傅清时轻笑,“他是我表哥,我们以前有很深的过节,他是家里的小霸王,行事霸道,从来不怎么考虑别人的感受,小时候我们经常打架……”
杨宁撑着脑袋,认真地听着傅清时跟他说起他的过往,他的家人。
“那他是嘉嘉姐的哥哥,你二伯的儿子,你不是应该叫他堂哥吗?”杨宁问道。
“我父母离婚后,我一直和我妈妈这边的亲人生活在一起,和长辈间改了更亲近的称呼,但是和傅司允他们矛盾比较深,我不愿意改,所以就一直以表相称。”
表,外也。
这也是傅清时变相地排斥和这些兄弟姐妹之间的关系。
“我很少听你说起你爸妈,是因为他们离婚的原因吗?”
“只能说一部分吧!他们工作都比较忙,跟我相处时间不多,不是很亲近,所以没什么好说的”,他轻笑一声。
“那你会不会很难过。”
“我要是难过你要怎么安慰我”,傅清时打趣道。
杨宁眼珠轻转,似乎是真的再思考该怎么安慰她。
“那我把妈妈借给你好不好。”
傅清时被她逗笑了,意味深长地道:“你妈妈也是我妈妈。”
杨宁脸颊转红,这句话也太让人想入非非了。
——
第二天参加军训的时候,傅清时直接去了整训队,带他们的是个姓方的教官,据说原本整训队的教官定的是傅司允,但因为昨天打架的事,他被临时替换,换了这位方教官。
昨天学生发到学校论坛的图片帖子也被一删而空,甚至校方下了命令,关于昨晚的事一律不许再提,谁在网络上再传播这件事,被发现直接记大过一次。
毕竟关乎军队形象问题的事,不得不小题大做。
傅清时也在中午的时候被班导叫去谈心,记小过一次,一年内不许评奖评优。
整训队每天会花两个小时的时间训练站姿,走步和正步,其他时间则是训练就是长途奔袭和打靶,教练会再教授他们一些格斗技巧。
比一般训练方阵的训练强度更大,也更辛苦。
早上他们站完半个小时的军姿后,每个人都要跑三公里,按学校四百米操场算的话要跑七圈半,有时限最迟一个小时跑完。
长途奔袭对傅清时而言自然没有问题,跑完三公里脸不红心不跳。方教官倒也没诧异,毕竟能把傅司允压着打的人,体能自然不会差。
射击是在下午,每人每天都有三发子·弹,其他时候则是练习端枪,枪下悬块石头,以此锻炼手的稳定性。
枪是真枪,弹倒不是实弹,而是空包.弹,杀伤力大大削弱了,就怕很多人第一次开枪情绪不稳,打到其他人就好玩了。
傅清时手上是一把早已退役的□□,膛口磨损有些严重,射击精准率应该很低。
教官正在指导其他人如何用枪,他指导完一个才会发子·弹,然后看着他把子·弹打出去,一切的谨慎都是为了安全考虑。
轮到傅清时的时候,傅清时从教官手上接过子弹,而后熟练地将子·弹上膛。
“练过?”方教练道,不然不会这么行云如水。
傅清时点了点头,他家里还有把精巧的手·枪,是他今年生日的时候,他大伯送他的生日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