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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四个龙傲天我都要(102)

戚斐伸手摸了摸。不知为何,通过这些痕迹,她脑海里会想象出人在挥舞刀剑时,剑气在墙上留下刻痕的情景。难道说以前有人在这里练剑?

而且,由于她在后世也曾经因为解毒的原因,作为客人来过洛家庄,知道如果是普通客人的话,住的都是不带院子的单独房间的。

像眼前的这种明显比较宽敞、还带着院子、位于内院之中的,一般都是和洛红枫有点儿关系,或者有点儿地位的人住的。譬如她现在自己的房间。

戚斐再一次get到了系统打乱时间顺序让她穿越的道理了。要是没有“去洛家庄解毒”这个事件,她应该不会敏感地察觉出这些细微的不同来。

那么,以前住在这里的会是什么人?

洛红枫在正文里也没出现过的爹妈?不可能,这里不太像是庄主会住的地方。

难不成是……洛红枫的某个小妾?

推开两扇门走了进去,橙红阳光照入了屋内,光线之中,有无数的浮尘在飞舞。陈旧腐朽的木头味道,混杂着这些飞舞的尘埃,带着尘封的感觉扑面而来。四周的可见度好歹是比那天晚上要好多了。环顾一周,可见家具都蒙了布,但大体的轮廓都还在。

戚斐观察了一下,就立刻排除掉“小妾”的猜测了。因为此处和她的房间最大的区别,就是找不到梳妆镜、梳妆台,摆设也比较简洁。

如无意外,这里应该曾经是一个属于男人的房间。

那天在房间深处,将月光反射了一下,因此被她发现了的东西,果然是一把悬挂在墙上的剑。剑身上原本应该是有白布盖住的。可白布掉到了地上,而且其剑鞘上有一片镜面装饰,才会将光反射出来。

这个屋子里,唯一露出了全形的就是这把剑了。难道系统说的线索之一,就是这把剑了?

戚斐大步走了过去,狐疑地将它从墙上取了下来。这把剑看起来轻巧,其实还挺重的。

戚斐捂着鼻子,拂去了剑鞘上的尘埃,想把剑拔|出来看看里面有没有刻字。要是有名字,就可以推断出屋主是谁了。可是她明明用了力,剑口却好像跟剑柄黏连在了一起似的,根本拔不出来。

薛策以为她真的是来找耳环的,老实地找了一圈。回头看到她在弄这把剑,就拍了拍膝盖上的灰尘,走了过来,有些疑惑:“它是,生锈了吗?”

“不知道,就是感觉黏住了。”戚斐换了个方向,将剑斜斜地倒立了过来。手指明明没有顶住剑柄了,剑身还是纹丝不动,牢牢地被吸在了鞘里。她有些泄气,不由用力地晃了几下它。

剑身依然是纹丝不动。倒是她,因为这个动作,宽大的袖子一下子就滑落了下来,深藏在袖子下的那一道道触目惊心的疤痕,就这样显露在了两人眼前。

这是三个多月以来,薛策第一次看到她手臂上有这样的东西。戚斐想遮住已经来不及了。

薛策倒吸了一口气,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紧紧盯着,稚气的声音透露出了说不尽的震惊:“你,你的手……怎么会有这么多的疤痕?”

“呃,这个……”

透过这些疤痕现存的痕迹,可以推断出它们在没愈合时,一定是很惨烈的情状。不过戚斐来得巧,早已过了会痛的时期。愈合之后,伤疤不痛不痒的,就是看起来丑了点儿,她每天洗澡也看习惯了,故而已经没怎么在意了。

现在看到薛策的表情,戚斐就知道对于第一次看到的人来说,这些疤痕有多吓人了,立刻就将袖子捊了下来:“别看了。”

“不行,让我看看。”薛策不由分说地将她手腕拉住了,执拗地把她的袖子捊了上去。

这小子,自从结束了流浪,在洛家庄好吃好住了几个月后,身体已经没有刚来的时候那么孱弱了。长大后的怪力,已经初见端倪。戚斐的手里还拿着一把剑,自然拗不过他的蛮力,只好无奈地让他看了。

薛策抬起手,似乎想摸一摸,又怕弄疼她,声音有点儿颤抖:“是不是……那个人?”

戚斐其实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因为她并不清楚这些疤痕是怎么来的。但作为“本人”不可能不知情。所以她只好装傻了:“那个人?”

薛策的小拳头捏得死紧:“就是……你的父亲。”

他可不是傻子。虽然没有见过洛红枫的真人,但从这段时间的相处,还有她和周围的人的反应,也能感觉到他们的关系亲近与否了。

若对方真的是一个宽容的好父亲,那戚斐根本不用因为收留了一个小孩而担惊受怕,也根本不需要百般隐藏他的行踪。她这么做,只能说明她有经验,很清楚——假如他被洛红枫发现了,后果一定是不堪设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