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余年同人)二皇子的一把杀人刀(77)
这回范闲笑了,他放下茶杯,“那这话陛下要自己跟她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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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无救是不可能说这个事的,范闲始终觉得范无救这份对李承泽的爱把自己放得还挺下位了,那姑娘对自己的心上人倒是什么都不在意,白了他一眼,理直气壮:“他既然是这个朝代的人,就应该理解他们能够做到的最大退步在哪里。”
“我小的时候父母吵架,我把为了哄我妈……亲妈啊开心,都能跪在搓衣板上给她道歉,你莫不是让我拿这个标准去要求承泽?”
她嘟囔到这里,果断地下了个结论,“太离谱了我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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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无救没料到李承泽来接她。
她站在范闲家门口看着驾车的谢必安沉默了半天,在听到范闲跟林婉儿说‘我怎么有种老父亲嫁女儿的心情’的时候,还企图给范闲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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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无救其实是个很擅长自我调节的人,各种情绪都是能自己吞下去的,不然也不可能蹲在这里云里风里十几年,到头来还能像个没心没肺的乐天派,对着李承泽毫不吝啬地露出自己所有的笑容。
所以在坐上车的时候,范无救的表情轻松,看起来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李承泽似乎是有话想跟她说,介于她已经知道了范闲去找过李承泽这件事,小姑娘还是秉持了先开口占优势这个理儿。她抽出自己的手,反而叠在李承泽的上面,笑道:“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可知?”
范无救念了好几句情诗,偶尔卡顿的时候还会转转眼睛思考一下,有的时候李承泽打算开口,就会被她快速地用下一句诗堵上。
大有殿下您还是别开口了的架势。
李承泽:“你这是不让我说话了?”
范无救撇撇嘴,她忽得撩开帘子看了一眼车外,“当初我刚回京都不久,殿下在这条路上跟我说过必不负我。”
李承泽:“嗯。”
范无救在对着范闲的时候是能够说出来什么她不是不信李承泽,只是不信这个时代罢了,其实说到底各种东西敲扁了揉碎了捏在一起,到底就是其实——李承泽好像也没有说特别多的什么。
他们俩要论主动肯定是范无救主动的,李承泽跟她说了些什么呢?
他说,我不负你。
好像从那么久到现在而来能够这么直白地表达心迹的话就这一句了,李承泽很多表现都是在行为上。她也不是怀疑自己的心上人,大多数时候都是在怀疑自己,范无救看着什么事都不爱多想,实际上也算是一个敏感的人,她其实只是想要李承泽一句话,换一个用范闲的话来说还没定下来的安全感,只需要一句话,她便什么都不会顾虑。
索要这句话还挺难的,索要一个东西一个身份怎么看都比索要一份感情来地理直气壮。
李承泽似乎在等她说完,范无救就突然不想说了,她啊了一声,企图转移话题,便被李承泽突如其来的三个字打断了一切的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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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听到李承泽说:
“我爱你,便想给你现在的一切。”
“无关他事,只因风月。”
范无救只会笑了,她抿唇道:“得此一句,夫复何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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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无救有一场极尽繁盛的婚礼,京都喧闹,天下同乐,足足闹腾了三日才尽兴。
据说当晚当事人经历了被闹洞房这件事的时候,也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的刀,穿着凤冠霞帔就企图追着策划人范闲砍,周围的都是熟人,也没传出去,只是大家笑得开怀罢了。
海棠朵朵离开京都的时候是两个月后,她便衣简行,在驿站稍作休息,小二刚端上茶水,她便被这站中的说书人吸引了注意力,这地儿难得见得到说书人,些许是路过,和旁人聊了两句,竟是一摸折扇,开了腔来。
“都说这新皇后是一介武夫,嚣张跋扈,逼得皇上废除后宫,得以盛宠优渥,独享圣恩,你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她只听了这一句话就没听下去了。
海棠朵朵将茶水一口饮尽,扣下两个铜板,起身,走出几米路,仍可以听到那说书人提高了嗓音的话。
海棠朵朵想:这说话人还挺像托的。
那说书人放声道——
“据我说知,皇后可是从小便陪在皇上的身边侍卫,江湖人称‘天地一刀’的九品刀客,那可叫出生入死的陪伴……”
第42章 番外·连绵(上)
范无救怀孕的事情来得意外而突然,彼时她正得了李承泽的同意在江南玩乐,只是多吃了块冰点,就开始扶着桌椅干呕。她近来胃口不好——些许是水土不服吧——早上没吃东西,刚刚吃下去的东西还没进了胃,此时倒是什么都吐不出来,只能红着一双眼睛,惊动了周围一圈的食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