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书在想,锦绣怎么就这么聪明呢?这样子都能猜到!!!
锦绣有些后悔自己的冒然出声,心里明白就是了,偏偏嘴比脑子反应还快,就这么嚷出来了。瞧瞧,岳婆子看自己的目光似乎有些深意。自己该不会是表现的太过显眼了吧!
岳婆子没有再多说什么,嘱咐几人一定要将屋子打扫的一点灰尘都没有,就施施然的去了别的地方查看。
锦莲满心的疑问,等岳婆子走后终于忍不住开口问了:“锦绣,你是怎么猜到的?”奇怪,她就想不出将要过门的五姨娘是谁……
锦书探究的目光也频频飘过来。
锦绣笑笑:“胡乱猜的。”任凭锦莲和锦书怎么追问也是一个字不肯再答了。
中午吃过了午饭,午休的时间也被取消了,继续过来做事。岳婆子领着挽瑜素晴到处忙活,将几个婆子搬来的东西都安置好了。
到了晚上,院子总算打扫的差不多了。小丫鬟们也清闲了下来。
新房的事qíng自然传了个遍,谁都知道了老爷要娶五姨娘了。而这个五姨娘就是越剧班子里的台柱柳絮儿。
锦茹和锦兰就这个问题大大发表了一番意见。
锦茹笑嘻嘻的说道:“要我说,这真是一件好事。日后我们府里可就不用再去请戏班子了,遇到喜庆时刻,让五姨娘来唱上一段就是了。”
锦兰也点头赞成:“说不定我们还有机会听上几句呢,呵呵,要有耳福了。”
锦绣不敢苟同的瞪了大放厥词的锦茹一眼:“你真是会胡扯。柳絮儿嫁到陆府里是做姨娘的,又不是来继续唱戏的。怎么可能再随意开唱?”
陆文伦是爱欣赏柳絮儿唱戏没错,估计心胸还没大到让别的人也一起欣赏的地步。以前是戏班子里的戏子,他管不着。以后是他的女人了,他自然就有权利将她藏起来,独享她的一颦一笑。
这么一说,锦茹和锦兰才反应过来,纷纷郝然一笑。
是啊,男人本xing都是小心眼的,谁能允许自己的小妾在旁人面前搔首弄姿……呃,是唱戏。
岳婆子被沈氏委以重任,专门负责五姨娘的新房布置,因此忙的是焦头烂额。时间这么紧张,要做的事qíng却一样都马虎不得。
正如素晴所说,柳絮儿不过是一个戏子。哪怕她红上了天,也还是身份卑贱的戏子。论起身份来,比二姨娘曾经的通房丫鬟身份都不如。这个时候,戏子算是下溅行业,三代之内后代连应试科举的资格也是没有的。
陆文伦最重女子才德,其次就是家境清白。现在居然肯将这样的戏子娶了进府做堂堂正正的五姨娘,可以想见定是很喜欢柳絮儿了。
岳婆子在沈氏身边多年,从京城到扬州,一直深为沈氏倚重,自然不是等闲之辈。深谙进退之道。
柳絮儿还未过府,夫人就如此重视,那么说明老爷确实很喜欢柳絮儿。不然,夫人这些日子的郁闷是从哪儿来的?
沈氏咬着牙吩咐各人要将院子整理的舒适gān净,表面上装的大度,心里还不定气成了什么样子呢!
岳婆子不敢怠慢,主子们的争风吃醋跟她关系不大,她只要牢牢地站在沈氏这一边尽心做事就行了。柳絮儿定会受宠一阵子,她得好好的将院子收拾好了,省的被挑出毛病来。
有了这样的认知,岳婆子做事越发的尽心。接下来的三天一直东奔西跑的置办东西,将院子收拾的gān净可人,所有东西都摆放的整齐有序。小丫鬟们都被调来做事,一刻不得清闲。
女红课和梳妆课自然都停了。谁也不敢发一句牢骚,每天老老实实的跟在素晴的后面做事去。
总算是熬到了柳絮儿进门的这一天。
姨娘进门是没资格走正门的,柳絮儿乘着轿子从后门进了府。张灯结彩也谈不上,不过是多贴了些红色的喜字。
陆文伦分外的英姿挺拔,满脸的喜气。
陆府的客人来的不多。大多是扬州本地的商户,还有陆文伦手下的一gān官吏,捧着大堆小堆的礼单过来了。
陆文伦倒是很想给柳絮儿一个体面的婚礼,不过,妾室进门是有种种限制的,他也不好越过了其他的姨娘去。只得从库房里选了不少的好东西搬到了五姨娘的新房里去充场面。
别人不知,沈氏却是一清二楚。看似不起眼的屏风是前朝的古董,那成对的官窑出品的瓷器更是难寻,还有些小物件,无一不是值钱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