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叫,他们都忘记了顾某人还有这接地气的名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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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清婉委托给了崔凉,记下来势必同行,但李沧海很聪明,她一早就怀疑顾曳去了天昆吾,毕竟这个人本来就跟天昆吾有约。
她本该去天昆吾里面看一看,但基于天昆吾对李氏皇族的一些看法,她进去显然是不明智。
“天昆吾去不得,苏漪也失去了踪迹,按照时间算,现在大概也回妖dòng了,我想你接下来的行程就该是去接引净明无尘大师了吧。”
崔凉的话,李沧海并不否认,“无尘大师肯定要迎回来,且迎出星辰乱流比入更困难十倍,需要许多人携手合作,大藏寺那边应该也要有人过去,你要过去看看?”
崔凉想了下,“再看吧。”
西域这边不太平,其实中原内陆也差不多。
他忧心的是顾曳在天昆吾里面会不会跟那位可怕的人物jiāo手,希望她先拿了一些好处增加资本再说。
怕就怕她复仇心盛,让对方有了可乘之机。
“对了,血妖那边的妖帝尧已经从荒原回来了。”
李沧海起身要走之前,说了这样一句话。
“尧重伤!”
“妖dòng怕是要动了。”
尧的重伤出乎很多人的预料,再怎么想象,这个血妖帝毕竟吞噬了上一代血妖帝跟许多兄弟姐妹的力量,他的实力算是历届血妖帝里面最qiáng的,也是最狠毒的,却是重伤?
“如果是将那位皇子彻底击杀,就该吞噬了对方,到时候伤势不仅能恢复还能实力上一个台阶,若是重伤,说明那位皇子逃了。”
不仅重伤尧,还逃了……
足够厉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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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雄在外历练,哪儿危险往哪儿走,力图给自家猴子的仇敌带点麻烦,但最近他总觉得心绪不宁,在夜里屡屡做噩梦,一棵树,一个孩子,一个女人,还有滔天的大火,遍地的尸身…
他醒来,满头大汗,心跳很快,好像要跳出胸膛。
那种撕心裂肺的恐惧跟痛苦。
“好奇怪啊,这种噩梦不是该属于猴子那倒霉鬼的吗,怎么落在我身上了,死猴子,噩梦都感染…”
李大雄嘴里念念叨叨,忽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他看向窗外,隐约觉得外面朦朦胧胧的黑暗中好像有一个人在看他。
江山易改本xing难移,奎山的两个徒弟固然在外闯下了赫赫威名,本质依旧怕死——也怕鬼。
“谁啊?”李大雄吓了一哆嗦,站起来,慢吞吞挪到窗口,手中灵刀捏紧,却看到外面只是风大,把树木chuī动了。
“看错了啊,还好还好…”李大雄松了一口气,关好窗子继续回去睡,却不知道窗外边上站着一个人。
一个笼罩在黑袍里的人。
这人在门口站了许久,将近黎明时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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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泡药浴,顾曳感觉到自己的身体的确蜕变得厉害,好像更接近了某个限度,但卡在那里,还能吸取药力,但破不了那个口子。
顾曳出水的时候,外貌再次恢复了原样,她每次都得靠丹药跟后期在水下的补助来遮掩,虽然累,但也没办法,不过她倒是挺纳闷这种血脉洗涤的效果。
感觉很不一样,但又觉得差了点什么。
她的身体跟她的记忆好像一样都缺失了一部分什么。
顾曳正狐疑,姜狱在外敲门,顾曳死磨硬泡硬生生让这位大佬答应每次来之前做这件事。
顾曳下水,没一会就“化妆”好了。
“穿好衣服,等下我带你去个地方。”
“姜老大,我流了好多血啊,这些药太补了。”
“嗯”姜狱很是冷淡。
顾曳其实在这三个月里苦思了下,觉得自己不能老被这厮牵着走,就算是小兔子也是有对付地狱三头犬的法子吧。
她的方法就是一面诉苦,一面乘其不备,抹了鼻子上的一把血,接着拉姜狱裤腿的时候把血抹在了上面。
有洁癖的人简直不能忍。
姜狱看着顾曳,扯回了衣摆,“本来想让你休息一段时间,现在看来你还挺活跃,罢了,那就走吧。”
顾曳离开那扇门,忍不住问姜狱:“姜老大,我有没有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