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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同人)关于我哥和我都是重力使这件事(152)

“呜呜......”他扭过头来看我,小小的身体因为不断的啜泣而颤抖着,他花了一点时间用来思考与反应我的问题,然后才慢慢地点了点头,“嗯.......”

那双翠色的眼睛果然非常漂亮,像是下着阳光雨的湖面。

大概是终于发现有人理自己了,他挂着满脸的鼻涕眼泪哭着向我扑来,“呜!妈妈——!!”

苍天在上!

荒神在上!

鬼知道我当时的表情被吓成了多么惊悚的样子。

反正等坂口先生找到我的时候(超市太大了,他干脆拜托了一直隔着监控监测我活动的情报科人员指路),我已经抽空了试吃区好几盒的面巾纸,正以一副恨不得把衣服袖子擦破洞的架势,用面巾纸擦拭着糊了眼泪鼻涕一大片的衬衫。

“我再也不要当好人了!”我愤恨地向刚刚赶到、看着我身边一片狼藉、还没弄清状况感到迷茫的坂口先生宣布,“你和他!将会成为我最后一次多管闲事的‘善行’的见证者!”

果不其然坂口先生露出了更加茫然的神色,然后他顺着我手指的方向看见那个改蹲为坐,坐在地上哭得稀里哗啦的,穿着奶牛服的小男孩。

不知道为什么,反正绝对不是我的错觉。

我很清楚地看到坂口先生的神色,肉眼可见的变得更复杂了。

第67章

0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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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次和“蓝波大人”这般年纪的小孩打交道,还是我的能力尚在开发阶段时候的事。

我那时还只是个趋于平庸的大能力者(Level4),每天被人牵着在相似又不似的实验室之间出入。

进门有张摆满培养皿桌子的是分子生物室,在最开始的记忆里每隔七天我就要去那进行各种身体检查,随着年纪增长各项检查的时间间隔才逐渐变长,我的第一个核酸螺旋模型就是这个实验室的研究员送的。研究员最害怕我去的地方是电气工程实验室,因为我曾经胡乱在开关柜调试时捣乱让小半个虚数研的供电停止,而在备用电源启动的五秒内,大量实验数据在这突如其来的黑暗中无声且悲壮地消逝,部分工作因此受到影响的工作人员差点暴起嚷嚷着要把我扔进发电的硫酸池里。

如果不是我的研究负责人护着我,那说不定真会成为我离死最近的一次记忆。

噢,话题跑远了——总之我想说的是,虚数研里从来不缺少孩子,大人们也最欢迎孩子。

因为他们是崭新的、待开发的,因为可能是永远要比不可能更好的。于是理所当然,在不少研究员眼里孩子是值得被宽待的。只要他们可以开出绚烂的花,结出丰硕的果,任性哭闹也不是不能够容忍。

但曾经的我不喜欢同龄人的原因,很大一部分都源于他们源源不断制造出的高分贝噪音——于是通过观察研究员对不同哭泣状态的反应表现,我学会了安静的哭,这样似乎更招人疼爱一些——而对于那些只知道扯着嗓子干嚎的小孩,除了对他们翻白眼外我也不能做出别的事。

“蓝波大人”终于不哭了。当然不是因为他意识到了哭不能解决问题,而是坂口先生把他抱起来哄了半天,还答应等下给他买什么七屋敷的蛋糕,这小孩的高声嚎啕才总算转成低微啜泣。

没等我感慨坂口先生哄小孩真有一套,趴在他肩上的蓝波已经从一颗脱了水蔫巴白菜重新变回了气昂昂的小牛。他一边拍打着坂口先生的肩膀哼唱凯旋进行曲,一边洋洋得意居高临下地冲我吐舌头......

如果我能回到十分钟前,我一定要阻止当时那个不知道为什么发善心的自己。

坂口先生花了不少时间从注意力总是被各种商品分散走的蓝波嘴里挖出关于他的信息。比如蓝波今年五岁了,家住哪里不知道,家里有妈妈蠢纲Reborn和小春。

跟小孩子交流最难的就是整理出他们表达的逻辑顺序,他们认知中的世界可能只有自己家的房子和家旁边的公园那么大,随随便便报出一个名字那就应该是响彻世界世人皆知的名字。

“那么蓝波君。”即使对方是个挂着鼻涕的五岁小孩,坂口先生也还是用上了敬语,“你还记得最后和妈妈分开的地方是哪吗?”

“和妈妈分开?”蓝波的嗓子哭得有点哑,“蓝波是出门之后才和妈妈分开的!”

坂口先生:“......”

显而易见,蓝波并没有没有和他最喜欢的妈妈走散。他之所以会一个人出现在超市,完全是因为中午喜欢的花蛋汉堡肉被“Reborn”连盘子一起抢走,才赌气从家里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