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现在人呢?”
“她——”
李锦瑟立刻冲他摆了摆手,“算了,我不想知道了,夜深了,你歇着吧。”
她为什么要在这里听人家的虐恋情深,她上辈子是个孤儿,自记事开始就在为了生计而发愁,直到后来工作了生活才好起来,所以她做人的宗旨就是努力的活着,好好的活着,只要活着,总会好起来,那些不好的事,半点儿不值得怀念!
无论是做个普通人,还是做个掌权的公主,她只想过自己想过的日子,睡自己想睡的人。
可现在是怎么回事,勾搭了一个心里对别人死心塌地的人,就算对方再优秀,她李锦瑟也觉得有些不值当,厚着脸皮去撩拨一个纯情的人,跟去勉强一个心里有了别人的人性质上它完全就不是一回事儿!
前者叫聊骚,后者她就是病娇,说好了不走原主的老路,就该及时止损,眼前的人再好,能有命重要?
今夜大抵不是个喝酒的好日子,往后也不会有这样的好机会,可惜了,无论是酒,还是眼前的人。
沈庭继此刻眼神已经涣散,他见眼前虚晃的影子要走,一把拉住她的袖子,完全没了白日里的矜贵自持,声音低沉沙哑,“不要走!”
李锦瑟见他醉的厉害,用力掰开他的手,走到门口击了两下掌,马上便有院子里守夜的小厮从一旁的耳房走出来弯腰等待吩咐。
李锦瑟回望了一眼屋里进入呆滞状态的沈庭继,低声道:“你们驸马喝醉了,服侍他休息吧。”
那小厮平时并不在跟前伺候,此刻有些诚惶诚恐,原本想问一句“公主不歇在这吗”,对上长公主那张冷的跟屋檐下的冰棱一样的面孔,立刻识趣的闭上了嘴,赶紧应承下来。
李锦瑟被屋外刀子似的寒风一吹,打了个冷颤,这才想起衣裳忘了拿,今夜她不许人跟着过来,现下觉得十分后悔,她心里越想越不是滋味,觉得不能跟自己过不去,又转身回屋里拿衣裳。
那小厮见公主去而复返,赶紧识趣的退了出去。
李锦瑟瞥了一眼见她回来瞧着她发愣的沈庭继,径直走到一旁架子上取下大氅正准备走,谁知他竟一把将她拽了过去。
她只觉得瞬间天旋地转,睁眼时已被他禁锢在身下柔软的地毯上,看似禁欲的贵公子伸出细长温暖的手指小心翼翼的描绘着她的眉眼,越来越粗重的喘息在她耳边响起。
“瑟瑟……”
李锦瑟听到他沙哑异常带着热意的声音如同羽毛一样轻轻划过心脏,半边身子都酥麻起来。
她只觉得心痒难耐,见他醉眼迷离的厉害,猛然支起身子伸出右手勾住他的脖颈,侧脸堵住了她肖想了许久的唇……
沈庭继,这次是你主动招惹的我,可别后悔!
片刻过后她用力将身上的人推开,摸了摸似沾染了酒香的唇大骂道:“沈庭继,你丫是属狗的吗!”
作者: 李锦瑟:啊哈,有谁能够了解做公主的悲哀,心里流着眼泪,还要对着驸马笑嘻嘻!
沈庭继:……发生了什么事,我昨夜醉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酒小声嚷嚷:这个锅我不背!
十方海:……没什么,你只是凭实力证明了什么是狗男人!
我,真的好想剧透,算了,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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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浓雾,伸手不见五指, 她一身戎装骑着乌雷从云雾中走来, 眼前是整装待发整齐划一的军队,军队正前方英武的将军骑着一匹高头大马慢悠悠朝她走来, 停在她面前俯身向前,伸出手抹摸了摸她特质的银色面具, 一脸戏谑,“面具就不能做的漂亮点, 怎么, 公主殿下, 您那位情郎没有跟着来?”
她一把打掉他的手,冷声道:“梁怀璟, 你这轻佻的毛病几时能改改,打仗就打仗, 哪儿那么多废话, 是浅浅最近太闲了, 没去你家祸害你?”
梁怀璟见她提起浅浅, 直起身子挑眉摸了摸鼻子,轻叹一声, “怎么咱们京都的女子怎么都跟妖精似的缠人啊,您说您能缠了那位多少年了,要不,换个人试试,比如我, 模样不比他好看?
“谁知道呢,兴许咱们京都的男子除了他,跟你一样都不像个爷们,想要以色侍人,你说是不是?”
她说完看也不看他,径直走到队伍面前高举手中的长剑,便有兵士挨个传报,挥舞着猎猎作响的旗子:出发!
浩浩荡荡的军队朝前方走去,逐渐在浓雾中隐去身形,只听见行走间盔甲碰撞以及整齐的脚步声,梁怀璟见她今日情绪不对,往她身后浓浓的迷雾看了一眼,“他真不来啊,这么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