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立马又笑起来,“不发誓,拉钩也行。”
白玉堂嫌弃:“幼稚。”
展昭:“来嘛,拉钩!”
白玉堂躲,展昭便追着他要强行与他拉钩。
闹到最后,白玉堂还是拗不过他,“不情不愿”与他小指勾缠。
拉了钩,又顺便“盖了章”,白玉堂看着两人的手,心想:约定好的,这次可不许赖账了。那些酒,我只等你一人来喝。
*
哄好白玉堂,展昭抱着酒坛还要再喝,被白玉堂皱着眉头一把抢走。
“说好请我喝,你怎么自己喝个没完?”
展昭倒也没太馋酒,只是故意逗他:“这里那么多坛,你作何非抢哥哥这一坛?”
白玉堂抓着酒坛不肯松手,“爷就看上你这坛了。”
展昭也丝毫不退让:“那就看你有没有本事喝到嘴了。”
言罢,两人居然就这么为了一坛酒“打”了起来。
这里空间狭小,周遭还摆着不少酒架子。
两人这么一动手,大有不管不顾的架势,上蹿下跳的直把酒架上的酒弄的摇摇欲坠,几次差点连酒带架子一起掀翻。
展昭一边抢酒,一边还要留神这些酒不要真的被他们打烂,以防闹出太大动静,把人引来。
偏偏白玉堂像是故意看他好戏,从起初的“不留神”碰到架子,到后来成心的不要太明显。
两人正闹的欢,外面不知何处突然“哗啦啦”一声,像是瓷器打翻碎裂,紧接着有叫喊声传出。
展昭专注听外面动静,忘了自己这边“岌岌可危”。
“咣”的一声响,酒坛应声而碎,酒香立马升腾蔓延至整个屋子。
外面有人听到,问了声:“谁?”
脚步声由远及近。
两人立时收住声,十分默契的双双上了房梁,又挪动瓦片,自里面蹿出。
府衙后院,有人提着灯快步走来走去,单是看他们的表情和脚下步子也能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儿。
展昭爬伏在屋顶,和白玉堂静静看了会儿,小声说道:“我有种不祥预感。”
白玉堂比他干脆的多:“过去看看。”
两人施展轻功,沿着暗处前行,一直到了一间房前。
展昭:“好像是钱冠的书房。”
一位妇人锦衣华服,在丫头的搀扶下焦急的走来走去。
不多时,从屋里小跑出一位大夫,刚好是白天被禅音揪去给关寻绎看病的那位。
大夫一出来,妇人马上迎了上去:“如何?”
回应她的是大夫无力的摇头,和一声沉重的叹息。
妇人当即有些站不稳,被身旁的丫头一把扶住。
大夫又叹息一声,对她拱手:“夫人,还请节哀。”
不远处,展昭与白玉堂面面相觑。
展昭小声:“死了?”
明明白天时候还好好的!
白玉堂道:“白日我见他还很正常,看面色也不像是有疾在身。”
那边,妇人也问道:“可是查出死因了?”
大夫摇头:“没有外伤,也未发现有何疾病。”
他道:“据小人听闻,钱大人是突然暴毙?”
至此,妇人终于伤心的落下泪来,她用袖子擦擦眼泪,颤声道:“晚膳时候人还好好的,用过饭后,他说有公务处理,一个人扎进了书房,中途口渴,喊了丫头给他烹茶,茶才送到,未及喝下他却忽然倒地,等再来了人,他就已经……”
展昭听着她的描述,忽然一皱眉:“怎么有点耳熟?”
白玉堂提醒他:“关寻绎的义父似乎也是同样的死法。”
没有外伤,未有疾病,查不出死因,还都是突然暴毙。
之后二人又跟着他们去到后厨,检验了钱冠的饭菜和茶,都没有发现半点问题。
展昭一拽白玉堂:“走,先回去。”
二人犹如来时一样,神不知鬼不觉的悄然离开。
回到“自在飞花”,展昭挥手叫来了哑丫头。
“你们这里,近来一段时间有没有发生过什么怪事?”
哑丫头歪了歪头,似乎没太理解他的问题。
展昭:“比如有人突然毫无征兆的暴毙身亡,或是有人突然失踪这类。”
哑丫头点头,她抬起手似是要比划什么,又担心展昭看不懂,示意要去取笔墨来写给他看。
展昭:“不必,你比划,我能看懂。”
哑丫头便尽可能挑拣着简单易懂的动作比给他看。
“三年前……城南……”展昭:“你是说关家?关寻绎?”
哑丫头先点点头,马上又摇头。
展昭:“是寻绎的义父?”
哑丫头点头,继续比划。
展昭:“他是三年前来亳州的?也是三年前才认寻绎做义子的?”
哑丫头:是。
展昭问她:“可他不是最近才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