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儿砸都是反派(58)

墙角处她之前洒了些凤仙花的种子，现在全都开花了，大红色，浅粉色，还有紫色的，互相簇拥在一起，远远看着还蛮好看的。

她摘了一朵大红色的小花给儿子玩。

小葡萄把花紧紧攥在手里，他盯着自己的手看了半天，乌黑纯净的眼里闪着光，然后他就把花塞进嘴里。

苏筝赶紧夺过来：“你怎么什么都吃啊，这个不能吃。”

小葡萄看了看娘亲，又伸手要，还要刚刚的花花。

这下苏筝不给他了，她自己摘了一朵浅粉色的插在发间。

小葡萄盯着娘的头发，抖了抖小身子，伸长手臂要：“啊！”

够了很久都没够到，他急了，嘴里竟然吐出一个模糊不清的娘字。

苏很惊喜，她不用羡慕顾川了！下一刻她抱着儿子哒哒哒的跑进厨房：“顾川，小葡萄会叫娘了！”

顾川正往锅里添水，打算煮粥喝，闻言看了苏筝一眼，说了一句：“那挺好的。”小葡萄早就会叫爹了，他想。

苏筝哼了一声，对小葡萄说：“再叫一声娘。”

小葡萄还惦记着娘头上的花花呢，着急的伸手拿，两条腿乱蹬，简直要站起来了。

苏筝赶紧把花摘下来给他玩，“不准吃啊。”

小葡萄也不知道听懂了没，握着花在那看。

见他没往嘴里放，苏筝就不管他了，抱着儿子和顾川并排坐在灶前。落雪下午被窦东娘叫去帮忙了，这会儿还没回来，估摸着晚饭也不会在家吃了。

顾川往灶里填火，问苏筝：“热不热？”

苏筝诚实地说：“有点。”

顾川笑：“热你还坐在这里？”

苏筝：“万一儿子等下又叫娘了呢？”她得让顾川听听！她天天听小葡萄叫爹，都要酸死了。

顾川示意苏筝把小马扎搬到旁边坐，位置不远不近，既不会被火烤到，又在他的视线内。

苏筝抱着儿子站起来刚想过去，手上就感受到一股热乎乎的暖流。

她僵着身子低下头，水流顺着她的手往下滴，小葡萄躺在她怀里，手里拿着蹂躏的不成样子的凤仙花，夏目眨着纯净的眼眸，对她咧嘴笑，一派天真可爱。

她气得用手打了顾川的肩膀，吼道：“你为什么不给他用尿布！”

顾川看着自己肩膀上的水渍：“……”

最后吃晚饭前，夫妻俩双双去洗澡换衣服。

……

苏家。

苏老爷坐在首位上，冷着脸开口：“夫人，这个人，你应该不陌生吧？”

黄氏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人，指甲陷入掌心，让自己冷静下来，她面上不见任何异样，仍挂着柔和的笑：“这不是萃雪丫头吗？”

萃雪也是苏筝的丫鬟，一家子都在苏家做事，两年前他爹找管家给一家人赎身了。

苏老爷有些陌生的看着面前这个相处十年的枕边人：“你为什么要设计筝筝？”对于这点他真的百思不得其解。

黄氏惊愕地说：“老爷你在说什么呢？”

苏老爷直接对萃雪说：“你把事情再说一遍。”

萃雪垂着头道：“当初夫人找上了我，说只要我把小姐带到山上就给我一笔钱，我当时见钱眼开就答应了，只是没想到，山上冒出一群劫匪，慌乱之中，小姐失足落下山崖。”她后来才明白，黄氏想要小姐死。

萃雪的脑门狠狠磕在地板上，哭着说：“老爷，我当初真的什么不知道，不知道夫人的计划，还求老爷能放过我爹娘。”

他爹当时知道这件事后，果断的带着她和娘离开苏家，躲得远远的。

黄氏气得身子都在颤抖，她抖着声说：“萃雪，我自认没有对不起你的地方，你何苦要害我！”她当初就不该瞻前顾后留了这贱丫头一命，应该把她一家人全都做掉。

萃雪连磕几个头：“老爷，萃雪说的，句句都是真话，当初夫人送我的金簪子还在家里！”

苏老爷挥手，让下人把萃雪带出去。他看向黄氏，语气平淡地说：“你可以不承认，当初那几个劫匪我也找到了，你要对质吗？”

黄氏抖了抖唇，沉默了。

“为什么？”苏老爷执着一个答案。

良久，黄氏笑笑，笑容苍凉。

“老爷，我二十二岁嫁于你，如今三十二岁了，膝下并无一男半女，而你呢？你把苏筝当眼珠子一样疼，从没想过和我生一个，叫我怎么甘心？”她想，苏筝如果死了，他就会和她生一个孩子了。没想到那丫头命大，都掉下山崖了，还能被人救出来。

苏老爷冷笑：“你不甘心，就可以害我的女儿？既不甘心，当年为何不说？”

当年他娶黄氏时，黄氏是二嫁，他娶她，也只是为了苏筝能有个娘照顾。他早就跟她说过，此生只要苏筝一个女儿，她也答应了，现在又来说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