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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寡妇的七个马甲(70)

而没颜色的便宜不少,寻常富裕些的百姓如果愿意,也能挤出一些钱给小孩买一个。

因为样子精美还有高端和平价两种,却两种都让买的人觉得价格低廉,所以销路很好。

虞梓瑶送的就是自己当初最先制作的十二生肖系列套盒。

因为定义是萌系。

所以每一个小动物都眼睛大大的,类似幼崽的形态,涂上鲜亮的颜色。

皆是憨态可掬,栩栩如生,活泼灵动。

这也是虞梓瑶现在能找到的不错的礼物了,如果这家伙半路没钱快饿死的时候,还可以用这换些钱财。

当然留下一两个,顺便还可以时刻提醒这家伙别忘了他两的水泥之约。

“大当家属相是何?”

“我,应当是属虎的吧。”

虞梓瑶疑惑的抬头,看向站在寨子门口的男人,发现他微微一笑,从木匣子里拿出了一条胖乎乎的小龙崽。

“救命之恩,我现在无法相报,总该留个信物。我身无长物,只能借大当家的礼来当个信物。日后大当家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吩咐。”

所以这家伙是属龙的?

虞梓瑶接过小龙崽,最后的告别之后,她站在山上看着男人的背影隐没在山林小道,得意一笑:一箭三雕,今天咱也很机智呢!

*

“将军。”

镇子外的绿林中,一个打扮低调,相貌普通的男人跪在地上,他浑身的气质很特殊,是那种可以悄无声息的混入人群不溅起一点水花的‘普通人’。

而头发用木簪子随意扎起的发髻,身上粗麻布衣,脚上还是个褐色布鞋的尉迟昭站在那就是不容忽视的一个人。

他轻轻嗯了一声,让人起来,眼神一直望着北面,远处是蜿蜒的大山,一眼看过去一片浓绿。沉默的屹立在那,对于镇子里的人既是庇佑又是威慑。

许久,他收回视线,抬脚往前。

“走吧。徐柯。”

“是。”

徐柯扫了一眼那巍峨的大山,快步跟上。

夜间,两人在荒凉的破旧道观里过夜。里面还有些许难民。

虽然世道乱了,时不时就有逃难的人出现,但是目前大多数难民都是泽州来的。

虽然洪水已经退走,瘟疫听闻也有一名女神医横空出世,就万民于水火,但是那些房屋被毁,良田被淹,牲畜皆死的百姓却大多依然要活不下去了。

他们想要口粮活命,要么卖身为奴。

要么成为一些黑心富人的趁火打劫,成为佃户背负高额的租子。用自己透支身体的劳动把人家的粮仓给装的满满的,而这样的生活只要再次经受一点风吹雨打必定瞬间支离破碎。

然而卖身为奴和成为这样的佃户都是需要条件的,所以有些人不得不放弃祖辈生活之地,跑到其他地方只求一个活路。

通州州牧不欢迎可能带有疫病的难民,所幸莽州的王刺史是个好人,并且莽州的洧川王也是个不管事的,所以难民不知不觉就跑远了,慢慢到了莽州。

想到这,尉迟昭眼中划过一丝讥讽,州牧和刺史在本朝其实是一个职位,都是管理一洲的长官。

只不过蔡太后生前过于喜欢彰显自己摄政的权利,所以两次更改,并且划定的指责和兵权有些微不同而已。

可惜皇城对地方的掌控力越来越弱,你想替人家划分指责,削减兵权,也得看人家理不理你。

并且因为有些人先前的称呼都习惯了,蔡太后也并不是什么摄政的能人,改来改去朝廷自己记录都混淆了,职责上,因为皇城的态度强硬不起来,也完全和之前没有差别。

所以两者就这么按喊熟悉的那个称呼随意喊。

或许,从那个时候起,乱世就已经有了端倪。

破旧道观里的难民也就十几个,青壮六个,女人两个,稀奇的是,有四个孩子。看见有生人来几个孩子小心翼翼的缩在大人身边。

尉迟昭和徐柯进去,点了堆火。

明明这么多的人,在这个夜晚却寂静无声,耳边只听到蚊虫扰人的声音。

尉迟昭从小包袱里拿出驱蚊草,这也是陈伯给他准备的,想到莽山寨的人,闻着驱蚊草慢慢烧起来的那股有些辛辣的气味,他在火光照耀下的脸庞微微柔和。

明明该是穷凶极恶的土匪,但是寨子里的人却似乎比在那些拿着俸禄的官员手底下生活的百姓更要安宁祥和。

本来忍受着蚊虫的骚扰的难民对进来的两人出现了些许好感,不过却没有冒然上去搭话。

徐柯把干粮,也就是面饼烤的酥脆一点,面香一点点飘出,他余光看到了那些目露渴望却老实坐着的难民,把面饼递给尉迟昭。

难民咽了咽口水,看天色不早了,也不舍的拿出今天白天找到的食物,一捧蘑菇,一堆野草或者说是.......野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