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婉适时地插进一个话题，眼神耐人寻味，“艾桃，我当过你家庭教师，不知道你高考考得怎么样？我记得大学录取通知书下来了吧。”
众人的视线果不其然落到了艾桃身上，她丝毫不慌，任人打量猜测。
艾明荣脸上是阴风阵阵。
艾桃大大方方，“我也上了J大，不过是附属的学院。”
场面一下子变得尴尬起来，氛围冷了下来。
“嗤。”陈婉嗤笑出声，她慌忙捂着唇，惊慌道：“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没关系。”艾桃笑得美艳。
林穆清握着她的手，眉目冷峻，看她的眼神却很温柔，“是我的错，没教好。”
“是啊，要是早点遇到林老师，我肯定上的了J大。”艾桃抱着他的手臂，软软地撒起娇来。
沈铮笑了笑，“唉哟，感情这么好，这对小情侣在喂大家狗粮啊。”
欢声笑语之间，陈婉的脸色越发难看，她不敢看艾明荣的眼神。
她当众给了艾明荣那么大的难堪，要不是林穆清打了圆场，他脸都不知道往哪放。
聚会结束，众人回写字楼继续上班。
陈婉脸色煞白，跟在艾明荣身后，她做小伏低，嗓音柔柔的，“艾先生，艾先生，我不是故意的。”
艾明荣转过身，冷冷地看向她，他眼神阴鸷，“你为难艾桃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的面子往哪里搁。”
他这么说，也就是男人的面子比女儿更重要，陈婉眼底闪过一丝光。
她哀求他，“艾先生，对不起，再给我一次机会。”
艾明荣掐着她的下巴，眼神冷酷，令她胆寒，她怎么敢想着占据他心里的位置。
他年纪大，什么风浪没经过，想必他早就明白她的野心。
她玩不过，不该挑衅的。
“你滚吧。”艾明荣一脸冷漠。
陈婉心有不甘，她强装冷静，“没那么容易，我有证据，我要告你性*骚扰，将邮件群发到你的事务所，闹到网上，让大家都看看你的真面目，让你的女儿在学校抬不起头来。”
“你去吧，看到时候是谁在这行混不下去。”艾明荣甩开她的下巴，他语调带着寒意，目光冷冽，看她的眼神像看垃圾。
陈婉遭到打击，失魂落魄起来，“你不是喜欢我的，爱上我了吗？”
艾明荣冷笑，“本来就是图个新鲜，各取所需，你别太过分了。”
他温情脉脉的样子土崩瓦解，陈婉如遭雷击。
第12章 尺寸
艾明荣和陈婉分手之后，对艾桃的亏欠之心占了上风，在教育女儿上，他确实做的很少，如今想方设法对她好。
艾桃不胜其烦，她拿了驾照，理直气壮地对他说道：“给我买辆跑车，法拉利还是兰博基尼呢，玛莎拉蒂开的人太多了，我不要和别人一样。”
他脸色变了又变，苦口婆心地劝她，“你上大学开跑车太招摇了。”
“不然保时捷吧。”艾桃置若罔闻。
艾明荣自己开的才是奔驰，他为人低调谦和，不愿给人留下招摇的印象。
现在女儿提出了买跑车的要求，要是她开着跑车招摇过市，岂不是在打他的脸。
“不行。”艾明荣拒绝。
他冷嘲热讽，“不如让你男朋友给你买。”
暗中嘲讽林穆清是个穷小子，买不起跑车给她。
“为什么要男朋友给我买，反正你的钱不给我花，也会给小三小四小五小六小七小八花。”艾桃眼尾上挑，“你当我傻吗？”
“你的钱，不花白不花。”
艾明荣气得脸色铁青，他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就不该回家，带上几件换洗衣服匆匆离开了。
艾桃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嗤笑了声。
写字楼里，林穆清熬了个通宵，项目结束了，他回寝室洗洗就睡了。
临睡前，看到艾桃给他发的微信，没有温柔的安慰，纾解他工作上的苦闷。
只有……
“出来逛街啊，在家好无聊，你好多天没陪我了。”
“我拿到驾照了，想买辆跑车，你看哪一辆好？”
附上了各种豪车的照片，他头晕脑胀，还是耐心地回了她，“我现在很困，刚刚加班回来，等我睡醒再说，好吗。”
他过着日夜颠倒的生活，睡了几小时，他爬起来上班。
他心里想着艾桃，就算再忙，还是抽的出时间回她的微信。
再发过去，显示被拉入黑名单了。
林穆清怔了怔，黑眸闪过讶异，他打电话给她，她没接。
同事喊他过去开会，他匆匆过去。
会议休息时间，室内氛围轻松了些，林穆清瞥见神色憔悴的陈婉，她找了个位置，坐到她身边，低声道：“你知道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