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缘分,该死的甜美(51)
声音虚弱,让孟师师一下子想到了慕白烊,对着路过的服务员招手:“服务员,来一杯热水。”
热水很快送上来。
柯云哲抿了一小口润润嗓子,叹道:“上次去的匆忙,没仔细看,今天才发现,你跟你妈妈长得越来越像了。”
一般来说,女儿比较像父亲,孟师师是更像秋画扇。长相性格方面,包括喜欢马术,全是遗传了秋画扇。
小时候走在大街上,那些认识的人遇到了,总会调侃一句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长大了,秋画扇的照片和孟师师贴在一起,会感叹好一对姐妹花。
一对逆向生长的姐妹花。
女儿一直在长大,而妈妈,永远定格在了那个时间。
都说白发人送黑发人有多么痛苦,殊不知黑发人送黑发人更痛苦。当年送走秋画扇,孟师师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里,抱着她的照片不吃不喝。
若非孟世铮骂醒她,她可能早变成一个颓废少女了。
一时间,气氛变得有些沉重。
孟师师敛下眼睫,低声问:“柯叔叔,当年的事,你怪我吗?”
柯云哲一顿,静默半晌,握住杯子轻轻摩挲:“我年纪大了,有些事记不太清了,唯一遗憾的是,我没能见到扇扇最后一面。”
当年得知秋画扇出事,柯云哲第一时间赶去医院,不料路上出了很严重的车祸,被送进同一家医院抢救。明明距离那么近,两个人却都昏迷不醒。
所以说,有的时候,错过了就是一生。
柯云哲错过了,再也无法回头,只能仰头灌了一大口热水,咽下那份苦涩的灼烫,转而微红着脖子看向孟师师:“我听阿焕说你想解除婚约,是不是他做了不好的事让你闹心了?”
孟师师:!!!
话题转变太突然,她睫毛都快吓掉了。
云焕那家伙怎么告诉柯叔叔了?
他是三岁小屁孩吗?还向家长告状?
阿西,真的是,好想扁他一顿。
放在腿上的双手握成拳头。
但也只能想想,长辈面前,不能粗鲁。
她松开手,微笑抬眼:“没有,可能是最近太忙了心情不好,说话比较冲,说过什么我自己都忘记了。”
*
耽误了一段小插曲,柯云哲和孟师师道别,赶去医院。
孟师师朝着他挥挥手,目送车子消失在车流中,烦躁地叉腰。
我怎么给忘了,柯叔叔是云焕的舅舅,我跟他提解除婚约的事,柯叔叔会不知道才怪。
好在那天没说绝,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就按照周星树说的,解除婚约的事暂时不要提了,等云叔云姨回国,再找时机。
对,不能着急,要慢慢来,心急吃不了小仙羊。
想清楚了,她转过身走向自己的车,一阵风刮过来,刮起唾沫星子喷了她一脸。
“孟师师,你竟然背着云焕哥哥偷野男人!”
艹,好恶心。
孟师师狠狠抹了把脸,眼神凌厉地扫射过去。
颜诺吓得后退一步,嘴上不依不饶:“我,我告诉你,你要是敢把我怎么样,我家里不会放过你的。”
典型的欺软怕硬。
孟师师没搭理,径自走到车边,解锁车子,打开车门坐上去。车子启动,绕出停车位,从颜诺身边经过,喷了她一脸尾气。
“咳咳咳。”颜诺捂住口鼻抬手扇风。
大波浪和黑长直在后面观战,庆幸自己没有跟过去。
一会儿的功夫,孟师师“畏罪潜逃”了,颜诺气得跺脚:“你给等着。”从包里翻出手机打给云焕。
嗡——
办公桌上的手机振动。
云焕轻扫一眼,吩咐秘书下去,合上文件拿起手机接听。
“喂。”很平淡的一声,没有什么起伏。
颜诺娇滴滴地说:“云焕哥哥,我刚才在街上看到孟师师了,可是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云焕:“什么。”
疑问的语句用的是陈述的语气,还是没有情绪的一个反应。
电话那头的嗓音拔高:“她竟然和一个男人在一起,还说什么去医院做检查。”
哼,叫你喷我,看我不让云焕哥哥误会你,到时候你就是求我也没用。
谁知云焕面色骤变,声音跟着低了八度:“以后,我不想再听到这种胡说八道的事。”
*
回别墅放好跑车,孟师师洗干净脸,打车回庄园。
一来一回加上两段小插曲,时间已是下午。
推开门,客厅静悄悄的,没有人在。
算起来,这是孟师师第一次一个人处在一楼,除了进门处摆着两盆大大的植物,一些家具上放着小盆植物和必要的生活用品,一眼望去,通体的白色纤尘不染。
很大,也很空,特别是四下无人之境,那种空空荡荡冷冷清清的感觉凸显出来,没有一丝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