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缘分,该死的甜美(55)
孟师师不想再去回忆,默念清心咒强迫自己静下心来,保持趴着的姿势睡了过去。
醒来是晚上了, 窗外月色当空。她拍拍脸,爬起来下床准备去吃晚饭,打开门发现慕白烊恰好从房间里出来, 二话不说, 直接缩了回去。
门出不来了了, 她干脆在床上做运动,选了难度比较大的单手俯卧撑, 让自己没功夫乱想。
做到出汗, 周星树的电话进来了。
……
“我去。”周星树惊得手机差点没拿稳, “才几天没见,你干嘛去了?怎么搞得自己肾虚了?”
他苦口婆心地劝说:“我知道你体力好精力无限,但是年轻人不能一味地贪图美色, 哪天纵欲过度伤到了革命的本钱,你拿什么继续逍遥快活。”
一字一句全是肺腑之言,像极了操碎心的老父亲。
孟师师猛一个收力,翻身坐到床上,抄起一旁的手机:“正好我现在有使不完的力气想发泄发泄, 你这么关心我,要不过来给我当人肉沙袋?”
周星树秒怂:“我一小身板哪够你发泄。”假装有人叫自己,拿开手机,压粗嗓音,“小周,怎么去了那么久。”贴回耳边,变回原声,“我还有事,挂了。”
逃过一劫,他对着屏幕连连啧一声,边摇头。
难得啊,能忍到现在还没吃,看来是真栽了。
看洗手间那边没人了,抄起拖把放回去。
手机又传来微信的提示音。
孟师师:【明天陪我去马场练习。】
*
孟见杯在每年的七月底举行,每年开赛之前,孟师师会安排练习。
今年的比赛,孟师师本来也是打算按照往年安排练习,慕白烊的出现扰乱了行程,改成每周挤出一天时间去马场练习。
而今天的练习,一方面是该练习了,另一方面是昨天的事太尴尬了,她还没想好要怎么面对,于是早早地爬起来,打开一条门缝探出一只眼睛,瞧了几眼紧闭的旁边和对面两个房门,猫着腰走出来。
门悄无声息地关上。
孟师师捂住胸口拍了拍,挺直腰杆,往楼下走。
距离孟见杯开赛剩下三周左右,三周的时间,练三次的话,会不会有点不够?
或者接下来一周回公寓,先来个一周集训?
可是……
她犯了难,没发现自己说了出来。
直到一道幽幽的声音传入耳中。
“可是什么?”
“可是……算了算了。”孟师师收了思绪,继续往下走,不期然撞上一双幽深的美人眼。
慕白烊坐在沙发上,侧着脸望着楼梯的方向,不知看了多久。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孟师师一个惊悚,不慎踩空,重心不稳地往下倒。手及时抓住扶手,借力轻松一跃,稳稳落在了客厅的地板上。
幸好我反应快。
她一拍胸脯,松了口气。
慕白烊虚惊一场,刚离开沙发的屁股悄悄坐回去,随即注意到她的装扮。
一件浅绿色的连帽短衫,内搭一条白色的绷带款露脐内衣,下身是一条军绿色的宽松工装裤,配上高高扎起的马尾和肩上背着的黑白格子单肩包,青春靓丽。
怎么看怎么像是要去和什么人见面。
“要去哪?”他问,声音低了几度。
孟师师心里忽地咯噔一下。
怎么感觉,有点冷啊。
她搓搓胳膊,瞟了瞟四周,只见外边阳光大好,一束束金光透过窗户片片飞进来,暖融融的,哪有什么刮风下雨的坏天气。
果然是太尴尬产生了错觉。
她尴尬地哈哈笑两声,指指门口:“那什么,总总还在等我,我先走了。”
话音未完,便抱着胳膊一溜烟跑了出去。
留下慕白烊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在沉默中越来越深沉。
*
顺利逃出庄园。
孟师师走在树林里,发热的脑子静下来。
不对啊,我干嘛要跟做贼心虚似的,我又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有病吧,脑子真的瓦特了。
抬起手,狠狠拍打了几下,把智商给打回来了。
等等……
好像有哪里不对。
我记得昨天,我想偷偷亲他,然后他醒了,我是怎么做的?
扒住他的脸,说了一句什么,眼屎?
——别动,你眼睛里有眼屎。
卧槽!
我他妈???
孟师师倏地停下脚步,抬起手,掌心朝上,五指弯成爪子状,不敢置信地低下头,盯着不停抖动的爪子,脸皮狠狠抽搐。
那么好的机会,我他妈?自己给亲手掐掉了?
一巴掌呼死自己的脸。
一世英名全毁了。
头顶,茂密的绿叶随风摇摆,沙沙作响,一块块斑点印在手背上,浪潮般游来游去。
清晨微凉的风萦绕在周身,从衣服下摆钻进肚脐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