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泓维用纸巾擦了擦嘴,说:“你不是有一块‘诺亚’的复古手表,卖给我可以吗?”
盛敬旸一顿,拧着眉看向他。
林泓维说:“最近认识了一个女孩,她比较喜欢诺亚这个牌子,那只手表你放着也是放着,不如卖给我?我多付你一成?”
盛敬旸切了一块牛排,放进嘴里,慢慢的说:“捐了。”
林泓维看着他:“捐是捐了,不是又被你拍回来了吗?我按照你第二次拍回的价格跟你买,再多付你一成,一场朋友,就当成全我?”
盛敬旸没说话。
林泓维问:“还是你想留着送给什么人?”
盛敬旸有点不耐烦了,皱眉看向林泓维。
林泓维却像不知似的,明知道老友不喜欢这个话题,还是穷追不舍:“你身边的女人也就那么几个,不是你母亲,就是你妹妹,我记得她们都不喜欢这款手表,否则也不会落灰这么多年,难道,是岑嘉?”
盛敬旸将刀叉放下,瓷器碰撞,发出咯噔的轻响,不太优雅了。
他端起旁边的清水喝了一口,冷淡的看着林泓维,说:“你今天到底怎么了?”
林泓维的手机这时传来了几条信息,他低下头浏览起来,看完后,他长吐了口气,将手机屏幕按熄,说:“听说你在那天的宴会上,当着所有宾客的面,提到要把那块手表送给薄修沉的女朋友?敬旸,你是不是喜欢那个女孩?”
盛敬旸将水杯搁下,脸色已经很差了:“不是。”
“那就是因为你上次说的,她跟老夫人长得很像?”
盛敬旸沉默了一会儿,“恩”了一声:“的确很像。”
“既然像,就不可能是没有原因的。”林泓维漫不经心的说了这么一句。
盛敬旸看向他。
林泓维说:“多的我也不能说了,算了,吃饭吧。”
之后,林泓维没有再提那块手表,也没有再提梁千歌。
晚餐结束后,林泓维将盛敬旸送上车,看着他离开后,他掏出手机,将自己之前收到的那些信息,全部发给了洛杉矶主宅的父亲。
林森正在陪盛远峥看综艺,就是梁千歌那个直播,那个直播因为是每天直播十六个小时,要补完可不容易,盛远峥看的又是全程原速非剪辑版。
收到短信后,林森去了外面看,等看完回来,他表情已经很差了,他将手机递给盛远峥。
盛远峥一开始不解,等看完短信内容后,眼睛瞬间眯了起来。
——
另一边,盛敬旸回到家里,因为工作关系,他成年后就不跟家人住在一起,而是单独住在另外的公寓里。
想到林泓维之前的那些话,盛敬旸眉头深锁。
林泓维说,他不能多说了,“不能”这两个字很耐人寻味,显示着林泓维目前的状况是受制于人,那么又有谁能令他受制?无非就是那一两个。
一个人跟另一个长得像,抛开巧合后,仅剩的可能性,似乎已经呼之欲出了。
盛敬旸将外套脱下丢在沙发上,他拿起茶几上的手机,一边朝阳台走去,一边拨了一通电话。
电话号码还没拨完,手机上突然来了一通电话。
盛敬旸看着来电显示上的名字,按了“接通”。
电话一接起,那边柔软的女音就传了过来:“哥。”
盛敬旸眼底浮出笑意,他走回沙发边,坐下后,拉开自己的领带结,说:“怎么想起打给哥哥了?”
电话那头的人是盛疏眠,她闻言笑了一声,说:“我学会做佛跳墙了,你下班了吗?我想让你替我尝尝味道。”
盛敬旸说:“爸妈呢?”
盛疏眠说:“想给妈妈一个惊喜,爸爸如果知道了,肯定会告诉妈妈的,哥,你在家吗?”
盛敬旸看了眼墙上的时钟,问:“你现在过来?”
盛疏眠说:“恩。”又迟疑的问:“不方便吗?”
盛敬旸将领带丢到一边,说:“没有,过来吧。”
这间公寓离家里的距离并不远,开车顶多二十分钟。
盛敬旸挂了电话后,顺手打开了电视,将电视调到了时尚频道。
十五分钟后,门铃就响了。
盛敬旸去开了门,就见门外,盛疏眠穿着一件棕色的毛绒外套,里面是件白色毛衣,手里抓着一个粉色的保温盒,笑眯眯地站在那里。
“哥!”盛疏眠轻轻喊了一句,她五官精雅,气质恬静,说话的时候,一双眸子晶亮可人,看起来十分讨人喜欢。
盛敬旸顺手摸了摸她的头,让她进来,将门关上后,就看到盛疏眠直接往开放式厨房走去。
盛敬旸也走了过去,他站在吧台外面,看着妹妹将保温盒里的食物倒出来,同时喋喋不休的唠叨他:“哥,我上次走后,你这厨房是不是就没用过?怎么这只碗我去瑞士前放在这儿,现在还放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