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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观天下(56)

作者:小白龟的猫 阅读记录

然而没有他手的支持,她身体沉沉一坠,脚软的好似棉花,根本无法支撑身体,重重跌在地上。

“怎么。。。。。。”张晋张了张嘴,伏在地上无声问道。

“既然来了,何必这么急着走。”软侬语音,正是那唱歌的人,小小莲足款款迈步而来。

张晋想抬头看看来的是谁,却连抬头的力气也没有,身体软绵无力,没有半点筋骨。

莲足停在她身边,一阵香风从头笼罩而下。

这香浓的让人窒息,张晋屏息。

可香仿佛是件活物,即使她不呼吸,也能从五官七窍钻进脑子里。

头立刻昏昏沉沉,重重磕在地上。

66

她觉得冷。

伸手将自己环抱,一手湿冷,过了风,混身起鸡皮疙瘩。

“我冷。”她低着头怯生生道。

“不冷了不冷了。”一个声音在她耳边轻声安慰,火热身体贴了上来,将她整个紧紧搂住。

“我冷。”她喃喃娇语,身体偎的更紧,伸手将那火热身体搂住。

“大半夜的乱踢被子,都快从榻上滚出去了,还能不冷。”那人用手揉她头发,皱着鼻子顶了顶她的额头。

“我冷。”她越发撒娇,头抵向他肩窝处,蜷缩着身体,想整个挤到那一团火热身体里去。

“别乱动,别乱动,你挠的我痒痒了,馒头。”那人笑个不停,捉她双手,压她双脚,将她揩住。

“我冷嘛。”她嘤嘤轻哼,身体贴着他扭个不停。

“别乱动。”那人的声音哑了哑,情欲暗含,腰抵着她小腹,缓缓厮磨。

她睁开眼睛,对上他明亮双眼,额头上绒绒短发,灼热呼吸吹拂而过,轻颤动着。

他双眼含情脉脉注视着他,揩着她的手松开了,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紧紧裹着两人的锦被被撑起。

“我冷。”她撅嘴撒娇,伸手抵他胸膛,头略偏了偏,面露羞怯。

朦胧夜光下,长发如丝,肌肤胜雪,纤手如花,玲珑娇躯也不知道是羞还是冷,身体轻颤。

他只觉得眼里一热,这热流淌着,从胸膛到腰腹,烧的越来越烈。

他的,这是他的。

他的馒头。

“我热。”他沙哑出声,呼吸灼热。

她偷眼瞥他,抵在他胸膛的手缓缓滑下,落到腰上停了停,然后粘腻而下。

雪白肌肤印上霞色,她双眸微眯起,茜唇轻启,手臂似藤蔓伸延,手指是开在锦被下的妖娆欲花。

他支撑在他身边的双臂轻颤,身体猛的紧绷了,重重叹息,呼吸乱了,眼神散了。

“馒头,别这样折磨我。”他身体也开始颤抖起来。

“不喜欢?”她双眼无辜,语气略哀,问道。

然被下双手,却越发落力起来。

他双臂不支,重重压下,将她揩紧。

“喜欢,我喜欢,喜欢你喜欢的要死要活。”他重重喘息,头埋在她肩头,脸颊紧紧贴在一起,在她耳边不住亲吻,湿湿舌尖一遍遍舔过。

“馒头,你喜欢我吗?”他鼻息缠绕在她脖间胸口,问道。

“喜欢,我也喜欢三胡。”她小声的说,说完便闭了眼,心头一阵羞怯,又觉得满心欢喜。

“馒头,我疼,身体好疼。”他幽幽道,眼神缠绵。

他这般克制恳求,皆是因他心疼她,处处生怕恼了她,唐突了她。

这人,对她真是好,一片真情实意,掏了心的对着她。

她松了手,身体缓缓松软,在他身下化成若水。

他心顿时漏跳,柔情伴随欲望,从双眸倾泻而出,伏身压下,身下柔软娇躯轻咛低喘,风情暖昧诱惑,欲拒还迎。

春意软绵浓烈,将冷咧寒夜挡在帐外,不得侵入一分一毫。

他知道,这是一个圈套。

然而,想全身而退,谈何容易。

阿史那思摩怔怔站住,身体发僵,不知所措。

巨大的洛神会子建屏风展露眼前,娇羞含情,欲拒还迎的洛水神女,心弛神往,含情脉脉的曹子建,色彩斑斓,五彩缤纷,一片痴缠旖郅风光。

屏风前,软榻上,薄纱中,那横陈躯体,更是勾魂夺魄,消魂蚀骨。

那夜他也曾见过一次,只是情况危急,不曾细看,亦不敢动妄。

今夜,浓香缠绕不休,惹人意乱情迷。

这香,不对头。

他抬脚想撤,却仿佛灌了千斤,怎么也抬不动。

心里还有明智,提醒他小心谨慎,若不行,则自己退,若可以,最好能带她一起全身而退。

但眼迷心乱情动欲烧,是浓香催化

还是他趁机迷乱放纵?

无暇分辨。

好容易抬了脚,却不是后退,反倒步步驱前。

她纤手撩动,身上薄纱翻滚,层层跌落。

那手好似伸到他身体里,搅的他全身都发疼。

她紧闭上眸微微睁了,吓的他停住脚,胸腔里心扑扑乱跳。

她看见了他,娇羞带怯浅浅一笑,含情双眸怯怯看他一眼,便脸红着低了头,乌黑长发流水般从脑后倾泻而下,淌在肩头,胸口。

因她这一动,身上薄纱滑到腰际,雪白裸背半露着,圆润芳肩,微瑟瑟发抖。

好娇媚的春色。

他浑身燥热,呼出的耶里还是热气,是一团团火焰。

“我冷。”她低低轻喃,鼻音侬侬,娇嗲着。

听这一句,他身体顿时一飘,脚步虚浮,跌跌冲到榻前。

她在榻上转身,薄纱轻浮缠绕,如猛浪双手,揉弄玲珑身躯。

他头疼的厉害,眼也被烧疼,手扶着额头,立刻沾了一手大汗。

“我冷。”她又轻喃。

如催命符咒,扯着他的魂,牵着他的心。

堪堪伸手,抚上她肩。

她又转身,他的手被粘在她肩头,顺势整个人被带上了榻,将她拢住。

那夜,她双眉紧镀,浑身发抖,生死未卜,他牵肠挂肚。

今夜,她双眸轻眯,浑身娇软,春情勃发,他魂飞魄散。

这是个圈套。

他抱着她在榻上翻滚。

害他,亦是要害她。

他脑子里清醒一片,但也只是这一片而已。手不听使唤,急急扯着那层层恼人薄纱。

她柔嫩肌体因他手指划到,立刻浅浅红痕一道道爬上。

这伤痕,平添了几分欲望,施虐蹂躏,为所欲为。

将薄纱会扯下了扔在榻下,一手抓住她的肩将她扳倒压下。

玉面粉颈酥胸,尽展眼低。

他埋头,亲吻吸吸啃咬,根不能咬开了吞下去。

手胡乱拨开她长长乌发,张嘴朝她肩头咬去。

如血殷红,刺目而来。

就像被利剑刺穿了心口,他浑身一个机灵,将怀里娇躯一把扔下,从榻上跌了下去,砸在地上,滚的灰头土脸。

这是他碰不得的女人。

他大口喘气,被刺穿的心疼的一抽一抽的,每一根神经都抽痛不已。

67

“她去了哪里?快去把她给我找出来!”阿史那咄苾怒吼阵阵,一脚将面前的桌案踢翻,酒壶盘盏叮呤咣啷跌了一地。

服侍在旁的婢女卫士皆吓的手足无措,纷纷跪伏在地,叨念不停,企求他平息怒火。

“可汗息怒,已经派人出去寻找了。不要担忧。”阿史那燕儿扶着他的手臂急忙劝慰。

“会去了哪儿?怎么还找不到?会不会出什么意外?”阿史那咄苾跺了跺脚,眉皱的死紧,怒目扫过一片,忧心忡忡说道。

“我已经让人把县主的贴身侍女带来了,县主不见了,头一个就该问她们。”阿史那燕儿眼珠一转,说道。

他看她一眼,点了点头。

“是该好好问问这些没用的人,怎么服侍的。”地大手一挥,一屁股坐在胡床上。

阿史那燕儿朝一边跪伏在地上侍从使个眼色,那人立刻心领神会,退了出去。

不一会儿,就拖拽着两个女人上来。

将两人推到可汗面前,一脚一个踢跪在地上。

“说,人被你们弄到哪里去了?”阿史那咄苾怒斥喝。

“奴婢不知道,县主没和我说去了哪里。”吉祥被他一瞪,吓的胆战心惊,结结巴巴道。

这回答显然不能让在场的所有人满意,身后那人又狠狠踢她一脚。

“休要胡弄可汗,快说实话。”

“奴婢真不知道,可汗。”吉祥吃了疼,呼叫起来。

“你不说,你来说。县主去了哪里?”阿史那燕儿伸手一指跪在另一边的侍女,喝道。

“奴婢也不知道呀。”那女人也急忙摆手呼叫。

“胡说,人是你们服侍的,怎么出去的,去了哪里,你们怎么可能一无所知?快说,难道是要吃顿鞭打不成。”阿史那燕儿双眉一竖,冷冷喝道。

“不要打我,我真的不知道县主去了哪里。有人给县主送来一张字条,县主看了后就一个人出去了。我们问,她也不说,也不许我们跟着。我真的不知道啊。”那婢女吓的只磕头求饶。

“有人送字条?谁送的?你休要胡编。”阿史那燕儿又怒喝。

“我没有胡编,这是真的。字条。。。。。。字条我也不知道是谁送的,宇条是吉祥姐姐拿来的。”那婢女伸手一指吉祥。

“哦,你拿来的,你说?哪里来的字条,谁送来的?”阿史那燕儿指着吉祥喝道。

吉祥抬头看她,被她眼里的恶毒吓的浑身一颤,心想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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