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无病:“……”
没在他那乱七八糟的小窝里呆多久,他就接到了文琦的电话,让他赶紧去酒吧一趟。
走的时候,祈无病无奈的发现身后跟了个尾巴。
佘禧堂偏要跟着,说要去酒吧消费。
既然能拉着客人,祈无病也没拒绝,两人一起打了个车就去了。
时间还不算太晚。
酒吧里没多少人。
祈无病刚到就被文琦拉走了,佘禧堂没跟着,自己站在酒吧台要了一杯酒,抬眼就看见了贺渡。
他的眼神看起来,一点都不友好。
“你现在怎么跟祈无病走那么近?”
佘禧堂看着酒杯里的墨蓝色,语气愉悦,“他跟以前那个不一样,挺有意思的。”
贺渡不以为意的冷笑,“你还真相信他壳子里换人了?”
佘禧堂把酒一饮而尽,“你也可以认定他还是霍瞑,别靠近他就好。”
贺渡表情更黑了。
祈无病被文琦用拉死猪的力气拽到了酒吧后边儿的一个储藏室,跟秘密会见似的按了个墙上的开关,靠墙的地面就“咣”一声开了个洞门。
出现的是一个往下延长的楼梯。
祈无病:“……地道?”
文琦表情骄傲,“不是地道!你之前不是说你以前的酒吧下边儿有个酒窖,用来制酒存酒嘛,我当时就心动了,立马着手打通了一个。”她眨眨眼睛,“下去看看?”
祈无病叹服的鼓掌喝彩,“您这效率可真高,不过你这一纯蹦迪的地儿,弄什么酒窖?”说是这么说,他还是控制不住地往下走,“我当初建那地方,纯粹是为了躲调查局,没半点儿实际意义,你又不做假酒,弄这地儿也没用啊。”
文琦跟在后面“哎哎”叹气,“我要走一段儿时间,去进修学业,家里人逼我逼太狠了,这酒吧实在放不下,就暂时托付给你了。”
她不等祈无病表达惊讶,接着说,“我爸把我资金链也断了,之后就没地儿进货了,估计要倒闭……”
“咳咳,这不,我送你个酒窖,酒吧你就当帮我忙,给我接管几年,干他个红红火火,给你分大头红利!”
说着,两人已经踏上了平地地面。
欧式的酒窖结构风格,像个古老雍华的地下宫城。
两边摆满了蜡烛,还有酒桶,墙上摆的全是一些珍藏陈酒。
以及一堆红酒威士忌的原料,还有机器。
诺大的空间被大圆柱子隔成了三部分,夸张之极。
祈无病:“……你这意思,是让我自己在这儿做酒?”
文琦尴尬的笑笑,“这不是钱全花这上边儿了么,谁知道还没进货呢,家里就把我卡停了……以后全靠你了……”
她摇头晃头一点点往后退。
“我也知道这么突然告诉你,你会很难接受,但是!我也是没办法了!我马上就得走了!有什么不清楚就给我打电话!我到那边儿会常联系你的!那个!酒吧干活的你记得发工资!我这边儿发不出来了!切记不要做假酒!我们这儿警察管很严的!再节省也不能省酒原料!不说了拜拜!”
话落,人已经没影了。
祈无病:“……”
他头疼的闭了闭眼睛。
这都什么事儿啊。
走出这地道的时候,祈无病疲惫的跟跑了个马拉松似的。
没办法,身体素质还是没跟上。
虚得很。
这楼梯,太他妈长了。
他直奔酒吧台,连喝好几杯,每一杯都喝出了心累的味道。
上辈子做酒做的烦死了,后来就一直在吧台当调酒师,这还没当过瘾,就死了。
现在,调酒师还没当上,就特么要重操旧业,闷头制酒。
他很头疼。
烦得他直接走进酒吧台跟那小哥打了个招呼,准备今晚调个过瘾。
佘禧堂还坐在那儿看他,祈无病冲他抬抬下巴,“想喝什么,我调给你尝尝。”
佘禧堂想了想,认真的说,“我想喝玛瑙星河。”
他旁边被当成透明人的贺渡讽刺的嗤笑,“你还真告诉他?他会调酒么?他以前拿酒杯都拿不稳……”
“别逼逼,老子这会儿烦死了,不喝一边儿待着去!”祈无病不耐烦的松了松领口。
贺渡没话了,被他的态度震惊到了。
烟雾里。
祈无病穿着一件复古花色的衬衣,衣摆别在裤腰里,宽松的休闲西裤更显得腰细腿长,性感锁骨在光线下都仿佛发着光。
这一刻,他是自信到狂妄的。
从未见过的惑人气质吸引到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波士顿摇壶在他手里像是个听话的宠物玩具,一边配合一边跳舞,吧勺更是灵活的转动在他的十指之间,仿佛夜间精灵,在蓝色的光晕下,跟着修长的手指轻点摇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