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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也被顶流捆绑营业[娱乐圈](194)

李导并不是常胜将军,他虽然屡出佳作,票房也有过扑街的时候。

“而且,这部电影李导明显还是主打国际市场,”简星娓娓继续,“估计不会放太多心思在国内的宣传上。”

国内最多会看在李导名声的份上,涌出一些自来水,但规模和效果绝对比不上《退场》这样的项目,它是主攻国内市场的国产片,从项目方到制片人、导演,都会全力以赴地为它造势。

国内的电影奖项李导很可能也不会参与评选——只有主演是华人的电影,想参加也未必参加得了。他要去,就直接去三大电影节或美国奥斯卡。

从实质利益看,国际范对昭阳未必是件好事。昭阳说到底还是要在中国发展,并不打算进军好莱坞,像《退场》这样的国产片比较有利于昭阳在国内吸粉,搭上它背后的项目方和导演,以后在国内电影界也更好立足。

即使有李方哲的名字打底,也改变不了《死在醒来之时》片酬更低、前景更扑朔迷离的实质。

何况,昭阳在这部电影的戏份只是男二,哪怕获奖,最佳男主角也轮不到他。

他今年28岁,如果明年电影顺利参展、上映,他29岁,如果不顺利,有可能拖到他30岁。放眼国内的同行,有人18岁就拿了影帝,他年近30,仍一无所成。

昭阳从没想过,他居然也有需要考虑对李方哲说不的一天。

“但是,”简星说,“它有可能载入电影史册。”

简星似乎有意把声音放得很轻,以此反衬这句话的掷地有声。

电影历史上,出现过不少当时票房平平,此后几十年、上百年却经久不衰,值得观众反复重温、深刻铭记的好电影,比如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肖申克的救赎》,就是一部亏本制作。

可一时的成绩改变不了真正的好作品震撼人心的本质。

“我突然,”昭阳一把抓住简星手腕,把简星微微吓了一跳,“想起一句话——”

“什么?”简星问。

“《约翰克里斯多夫》里说的,”昭阳有点怔,“我是希望我的作品流传,还是我的名字流传?”

简星不吭声,等着他说下去。

许久,昭阳呢喃,“我希望让作品流传。”

“我的名字,不重要。”

我想做出真正有价值的作品。

我的名字,不重要。

简星知道,这就是昭阳的选择,也是他给自己的答案。他以脸侧磨上昭阳柔软的脸颊,“前辈,你喜欢什么就去做什么,家庭收入的上限让我去拉就行。”

昭阳心一烫,简星把“家庭”二字说得如此举重若轻,他猝不及防地……有点感动。

昭阳转身,面向简星,有点心虚地看向他一双眼睛,简星不说,他就替简星说,“我这样……是不是有点不好?”

简星微笑反问,“哪里不好?”

“我……”昭阳的声音骤然弱下去,不知道该怎么把这不体面的事表达得体面。

他那么坚定地把简星放到了第二位。

没有一点迟疑。就连愧疚,都是决定完之后才腾升的。

仿佛潜意识里想努力证明,他不是个没心没肺的人。

正常来说,他应该选《退场》吧?

简星明白他想说什么。其实简星心里,说不失落是骗人的。这个情景,换做是他,他会接《退场》。说不清是为了什么,似乎也不全是为了昭阳。大概他就是那么个人。

而昭阳也是这么个人。

就像那一句话,世界上那么多咖啡馆,你偏偏走进了我在的这一家。

世界上那么多人,他偏偏就是喜欢了他。

就因为昭阳是昭阳,简星是简星。

他迷上的就是那个坚韧无畏、自由自在的昭阳。

如果以爱之名将他囚禁,逼他为自己折去翅膀,那到头来,这算是一桩什么事?

有人的自我会销蚀掉对方的自我。有人的自我,会激起对方同样生机蓬勃的自我。

这一刻,简星觉得有点惆怅,有点难受,却又再一次狠狠地被面前这个男人吸引了。

越来越无法自拔。

这大概和恋爱经验没关系。有些人,你就是能感觉到,就是他。

这一辈子,就是他。

简星抬起右手,揉上昭阳的头发,左手猛地一挥,两本剧本同时被啪啦掀翻在地,昭阳一愣,简星揽着他后腰,将他往自己怀里一扯,“嗯?前辈觉得对不起我?那就好好补偿吧。”

“肉偿。”

第二天,简星和昭阳一起去公司,昭阳去敲定剧本合同的事,简星去找周燃,或假装去找周燃。半路上,昭阳让助理和徐元杰来接,简星自己继续开车,非常麻烦地走一遭“从同一所房子出来、去同一个地方、中间却必须分开各走各的”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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