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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休弃后成了侯爷的掌中宠(139)

若不能将这样的人全部找出, 终究是后患无穷。

她正倚在床头,想着该如何处置,却听房上隐约有响动, 像是有人在屋顶走动。

王恕意急忙抬头去瞧, 只瞧见黑黢黢的房梁,她抓过外裳穿上, 从床头摸出那把青铜冷剑握在手中。

瓦片破碎的声音在夜里异常的清晰,她本想冲出去叫人,却怕打草惊蛇, 便收紧剑,掀开被子下床将烛台放到窗口的显眼处, 随后便躲到床后的间隙。

身后是墙壁,前头是床帐, 床头系着的青细软纱将她的身影完全挡住。

头顶的响声越来越急, 王恕意的心也跳得越来越快。

是谁?

她紧紧握着手中的剑, 冷汗直流。

上头突然安静下来, 她不禁松了一口气, 说不定那人已经走了。

一阵风吹进屋里内, 将蜡烛的火苗吹得不住晃动。

王恕意的心又立即提到了嗓子眼。

有人进来了。

她的心似乎被丢进了冰窖里,瞬间凉透, 方才自己为何不冲出去,反而自作聪明躲在这里?

对方有功夫在身上,自然很容易就能找到她躲在何处。

她透过朦胧的纱帐, 看见一个高大的身影缓缓向自己走来。

一步,两步,近了,更近了......

王恕意的手掌心被剑柄上的纹路硌出深深的纹路,可她却不觉得疼。

就在那人伸手要将帐子掀开的关头,王恕意猛地将剑拔出,想着平日里沈楼教她的招数,刺向他的要害,边刺边喊:“走水了!来人!”

那人听她叫喊,一个闪身躲过,灵巧转身从背后轻松制住王恕意的双手,在此期间,甚至发出了一声轻笑。

王恕意此时急得不行,便没仔细听,她趁着那人没将她的嘴巴捂上,接着拼命喊叫。

身后的人没阻止,只是悠闲地抽走了她手中的青铜剑。

那是沈楼给她的!

王恕意一急,急忙挣脱,转身上手就要拿回,却在瞧见那人的脸时,徒然愣在了那里。

“今日表现不错,只不过还是得练练。”沈楼将剑猛地插进王恕意手上的剑鞘,随后走到窗口将灯盏拿过来,往她脸边照。

“怎么?吓呆了?”沈楼瞧她眼睛直直地盯着自己瞧,担心自己有些吓着她了,便收敛了脸上的笑意,道:“别怕,是我。”

王恕意看着沈楼的脸,觉得这一刻分外熟悉,似乎在很久很久以前,他也这样,一脸关心地对自己说:“别怕,是我。”

微弱的烛光将他的面容照得分外清晰,渐渐的与脑海中那人的样子重合起来,她摇摇脑袋,感到一阵晕眩。

沈楼眉心一皱,急忙将灯盏放在一旁的桌上,抱起她。

王恕意伸手圈住他的脖颈,小声叫他:“侯爷?”

沈楼一脚踢开挡路的凳子,将她小心放在床上,蹲下身子,检查了下她身上有无损伤,然后握着她的手抬头:“是我,我在这儿。”

王恕意突然弯身上前将头埋在他的怀里,沈楼没有防备,顺势倒在地上,被王恕意的喊叫声吸引来的下人推开门时,正好看到这一景象。

“姑——?!”

老天爷!

众人纷纷转身退了出去,避免走得慢了被侯爷的目光给杀死。

“恕意呢?不是说走水了?现下如何了?!”匆忙赶来的王宴夫妇忙抓着一个小厮询问。

小厮支支吾吾,扭头去往门上瞧,就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连氏急坏了,不再理他,直接进去。

屋里的灯早熄了,暗暗的瞧不清楚,瞧着样子,哪有一点走水的痕迹?她心里疑惑,绕过屏风,走到窗前,掀开了帐子。

王恕意正好好的躺在床上睡觉,她眉心微皱,像是在做噩梦。

连氏急忙摇醒她:“恕意?!醒醒!快醒醒!”

摇了一会儿,王恕意方才悠悠转醒,她见连氏在这里,像是很惊讶的样子:“......母亲?”

连氏命丫头点了灯,屋内顿时亮堂了许多。

她用帕子擦擦王恕意的额头,道:“你方才梦见什么了?一直在喊走水,听见动静,把我和你父亲吓得可不轻。”

王恕意心中有些愧疚,她摇头道:“我......已经记不得了......”

连氏扶她重新躺下,将被子给她盖上,拍拍她的胳膊,道:“既然是虚惊一场,我们也就放心了,你父亲不好进来,现下还在外头等着呢。你好好休息,我便先回去了。”

“是,让你们操心了,女儿实在心里过意不去,请母亲待我问父亲安好。”

王恕意要起来,连氏又将她按了下去,笑道:“父母关心孩子,本就是应当的,你睡吧。”

说着,便关上门出去了。

王宴见她出来,忙问:“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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