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佛了但渣男们都开始慌了(52)
燕挽面色一滞,叹了口气,妥协道:“既是殿下盛情相邀,那我便恭敬不如从命。”
宁沉方又恢复了方才温和灿烂的笑意,极是无害:“挽弟不愧是我的好挽弟。”齐贤居是个不错的地方,起码栗子糕好吃,能冲淡燕挽此时压抑的心情。
香甜味道在口中融化,燕挽吃了一块,缓缓道:“殿下今年二十有三,亦正值当娶的年纪,不知殿下是否有心仪的女子,成了家,也好让陛下放心。”
宁沉悠悠转动的酒杯一停,他懒散抬眼,轻笑道:“谁同你说我喜欢女子?”
“殿下或为储君,难道要娶男妃?”燕挽早知他对他存的什么心思,却装出震惊的表情,立刻劝谏道,“殿下,这万万不可。”
宁沉似觉好笑,接着目光变得深沉,不温不火道:“如何不可?我看挽弟断袖就断得很开心。”
燕挽一停,胸膛中骤然一派乱跳,暗带惊慌。
宁沉却由坐变跪,支着案己探过身子,修长的手指揩过他唇角的糕点粉屑,脸也与他凑得极近。
两人几乎呼吸交融,灼热的气息将他包围,燕挽强自镇定,垂下眼睫,便听他说:
“我虽贵为皇子,却心愿平平,只想同挽弟一样快活……”
“祁云生都能忤逆其父,我又为何不能?你以为——”
“我想要的东西,谁阻止得了我?”
燕挽瞬间抬头,眼底浮动着不加掩饰的冷漠,万般克己道:“殿下身居高位,便肩负着同地位相等的责任,怎能任性?!”
“呵,我也觉得不能。”宁沉将那沾来的糕点屑放入唇中,舌尖舔了一下,“但锁我的那副镣铐被别人窃走了,我怕是管不住自己!”
小案之前,锦袖之下,燕挽指尖蜷缩,逐渐握紧成拳。
宁沉退了回去,仿佛无事的人一般,微微一笑:“随便说说,挽弟怎么看起来那么生气?好罢,不说了,喝酒。”
第30章 难嫁第三十天
燕挽冷冷从座位上站起,“不喝了,祖母还等我回去陪他用膳。”
宁沉不恼不怒,浅声道:“挽弟代我向郡主问好。”
燕挽火冒三丈的离去。
回到府中,燕挽怒火仍未消散,方才齐贤居小聚,宁沉之言昭昭表明,他的獠牙已经按捺不住。
威逼利诱。
巧取豪夺。
这些都是他惯用的手段。
但他——
绝不会再屈服!
分别往元春大郡主和燕母那儿走了一遭,给他们请了晚安,燕挽方才回自己的居院。
不见画莺出来相迎,燕挽有些疑惑,到了庭前,只见院中伺候的侍婢手上虽做着事,面色却很不好看。
勉强压下了火气,燕挽上前道:“你们怎么了?”
一名持着扫帚的婢女指了指厢房里面,细若蚊声道:“大……大公子……”
燕挽愣了一下,接着颇为惊喜:“兄长他没走?”
婢女听他轻松愉快的语气简直快哭了,她要如何告诉他,纪风玄来时杀气腾腾,好似要向人索命。
画莺不过骂了他两句,就被他点了穴道扔在了一边。
如入无人之境,他进去了就再没出来过。
燕挽却没细想,疾步跨过了门槛,进了屋,屋内一片昏沉漆黑,竟是灯也没点。
“兄长。”
他叫了一声,目光缓缓扫过屋内轮廓模糊的物件摆设,不见纪风玄的人影,他连忙从案台上摸了火折子,准备点燃灯盏,忽然,手背一痛,火折子向地上掉去。
燕挽眼皮子跳了跳,闻得黑暗中传来浑厚阴冷的声音道:“入府七年,兄弟兄妹,燕小公子,我该叫你燕挽,还是燕怀枳?”
咚——
燕挽往后退了一步,不慎打翻了案台上的香炉,香炉掉落在地,香灰泼了他一靴子。
燕挽慌张了一瞬,紧而镇定,语气从容道:“兄长都知道?”
纪风玄莫名觉得讽刺,他承认得这样快,不过是恃着他不能拿他如何而已,嗓音冷冽:“月夜小酌,我亲口承认,我喜欢你,想必当时你在心里笑坏了罢,普天之下,竟会有这般愚蠢的男人,将男子当作女子,还一口一个倾慕——”
“兄长便是这么想的?”
燕挽淡淡打断他。
纪风玄讥诮道:“难道不是?”
“不是。”燕挽信步游庭的走着,凭借对厢房的熟稔,走到了窗前,窗前有月,不至于太过漆黑,他眼神清亮而澄澈,好似在说一个微不足道的话题,“更早之前,我在兄长书房里看到了‘燕怀枳‘’的画像,知晓兄长倾慕于‘燕怀枳’,便决定不能叫兄长一错再错,所以我恳求父亲放你出府。”
原来如此。
怪不得他突然变得那么善解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