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孪生素数，梅森素数，以及费马素数这些特殊素数的研究，是通往世界难题哥德巴赫猜想和黎曼猜想的关键钥匙，只要对这些世界难题有想法和追求的人，很难不往上面靠？
严向寒脸色微敛，小混蛋的目标很远大啊。
只是，已经说到这种程度，接下来，也就没有更多讨论的必要了。
严教授的主攻方向是代数几何，在这一领域，也没法给华晖更多的意见。
……
随后，又谈论了几句闲话，陆秉行便走出了严教授的办公室，江旭也改完论文，一道跟着出来。
两人都要出学校，刚好顺路一段时间。
只是，刚走到校门口，却狭路相逢，碰上一个不速之客。
方然看到他们两，也是眼皮一跳，这两人怎么走到了一起。
他对江旭自然是熟的不能再熟，对华晖也有耳闻，毕竟两辈子，他都算是数学系的风云人物，尤其，前天两人还因为华逸的事发生了冲突。
江旭懵懵地看一眼陆秉行，“华晖，是遇上熟人了吗？”
陆秉行瞥一眼江旭，而后微微摇头。
方然上辈子欺骗了江旭的感情，后来自己又被魏航欺骗，可以说恶有恶报，虽然临死前，对江旭心有歉意，但那也只是，对自己相同遭遇之后的同病相怜。
他对江旭，其实压根没什么情谊的，甚至还不如，现在他对魏航的恨意更大。
因此，重生之后，方然也没想过要对江旭补偿或者怎样，江旭对他而言，只不过是一个提到名字，才能想起来的前世故人。
他如今更在乎的是，要把握住机会，开创自己的事业。
于是，各种动作接二连三，发表抄袭小说，摇身一变成了天才作家，事业红红火火，现在正跟阅读网站，还有某家影视公司合作，想要开发《神族》IP。
就算按照原来发展轨迹，来到N大上学。
但是，因为这辈子，他不再帮魏航报仇害人的原因，也就没有再刻意去接近江旭。
而江旭一心学术，不沾外物，不看网络小说，所以现在，就连方然的存在都不知道，两人同校许久，甚至连话都没说过一句。
对他这番做法，陆秉行倒也不能说愚蠢，比起那些重生之后，硬扒拉着上辈子的受害人，誓要害人家两辈子的傻逼，这种处理，倒还稍稍让人心平气和几分。
但是，但是……
方然这个垃圾，他这辈子倒是不祸害江旭了，他去害华逸了，他直接抄袭人家小说，将别人的东西占为己有，逼得华逸差点吞药自杀。
想到这里，陆秉行满面冰霜，对着江旭冷冷道，“不是熟人，他是我的仇人。”
此言一出，方然忍不住眉眼一跳。
万万想不到，华晖说话竟如此直接。
江旭则慢悠悠瞥了一眼方然，没多嘴说些什么，毕竟，现在他尚不知事情内情，无法妄下定论。
但考虑到华晖的学术能力，以及刚才对他的帮助，他自然也更无法对方然生出什么好感。
方然震惊过后，再看向华晖时，脸上就全是不屑。
他身边的小助理，也认出了华晖，前天就是此人，到方老师的工作室找茬，说什么抄袭不抄袭的，简直太可笑了。
“喂，看来那天给你的教训还不够，整天胡言乱语，你到底什么人啊，这么横！”
陆秉行只余光冷冷斜视着他们，眼底满是嘲讽。
小助理火气顿生，“你这什么眼神？”
陆秉行却压根不打算跟他们交流，只对江旭打了声招呼：“走了。”
“好。”江旭立刻答应。
然后，陆秉行便要朝着刚停过来的出租车走去。
“你等等……”忽然出声的却是方然。
几人齐齐向他看去，陆秉行也挑挑眉，干脆停下了脚步。
方然往前几步，脸上挂着格外真诚的微笑，轻声建议道：“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说那些莫名其妙的话，但是看在校友的份上，我提前在这里给你一个忠告，嗯，或者说警告也可以，如果你再胡言乱语，污蔑我和我的作品，我会直接让律师提起诉讼。”
陆秉行随之退后几步。
不想离傻逼太近，万一智障会传染呢？
而后，他站定了身子，嘴角勾起讽刺的笑意，“很好，也免得法院的应诉函送到你家中，事到临头，才去匆忙找那些不专业的律师浪费时间，能一次性解决的，就不要拖太久。”
方然双眼一闪。
片刻后，才慢吞吞问出口，“你什么意思？”
陆秉行面色不变，语气随意道，“你以为我们会轻易放过你，小偷？文贼？昨天我已经安排律师，正式向法院递交起诉书了，我们要起诉你抄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