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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身体里有一列火车(25)

作者: 席千树 阅读记录

贺朝连忙拿起纸巾,给她擦眼泪,“你哭什么?你觉得不能接受是不是,或者我们先去领证?”

杨绒捶了他一下,“为什么,为什么当初我说分手,你就答应了。”

杨绒对他积累起来的恨意建成的那座围墙轰然倒塌,她抱着贺朝的腰嚎啕大哭,“你知道不知道我们分手后我有多难过,我不敢回国,不敢在网上搜你的名字,怕看到就心痛。”

“你为什么要在镜头前否定我们的爱情,否定我这个人的存在,明明,那些日子是我们一起度过的啊。”

贺朝红了眼眶,不住地说:“对不起,对不起。”

工作室曾经发过辟谣,说他单身,并没有恋爱,那是他默许的。

在微博、知乎、豆瓣有粉丝咒骂杨绒,甚至人肉她,他装作若无其事。

他曾经否定他们的过去,否定他籍籍无名时陪伴自己的女孩,否定他们的爱情。

他真的真的很抱歉。

当他知道景河跟她恋爱时,认为一切都为时已晚。

但他们分手了,中国那句古语“亡羊补牢为时未晚”希望可以成真。

杨绒要去学校拍毕业照,贺朝也要回横店继续把戏拍完。

她说,给我一点时间,让我想想未来的路我们该怎么走。

贺朝吃下一颗定心丸,回了横店。

第十四章

杨绒一整天都被室友拽着,拍毕业照的空隙、毕业典礼的空隙,但凡有点时间都被抓着逼问。

杨绒颠三倒四地叙述他们相识、相爱、分手的过程。

“怪不得你突然要出国,走得那么决绝,那一年几乎都不跟我们联系。”

“失恋又在异国,那年你一定过得很艰辛,为什么不告诉我们呢,我们肯定会守口如瓶的。”

杨绒抱住室友,心酸苦楚涌上心头,“我当时真的好痛,没办法说出口。这段恋爱太糟糕了,我怕那群粉丝也去人肉你们,影响你们。”

毕业典礼结束,全班一起去聚餐,离别的情绪一时间在包厢里飞速凝结,浓度过高催人泪下。

男生们喝红了脸,女孩们依依惜别,有人回了家乡,有人留在北京,有人去了上海,他们四散而去,银行、证券、公务员……他们好像就此与自己的任性自由的青春告别了。

杨绒的室友们发现她不见了,是在回到宿舍后,她们也都喝大了,打了电话过去,没人接。

“会不会贺朝接走了?她也喝了不少估计醉了。”她们都没放在心上。

一辆劳斯莱斯飞速驶离芍药居。

杨绒被人抓着手,酒醒了大半,“你放开我。”

“放开你,让你跑吗?”沈彦君就差拿根绳子把她绑起来了,上了车就交代司机把车门反锁。

“你干什么,我们已经结束了!”

不是分手,是结束。

沈彦君对这个词汇很敏感,毫不留情地击碎她的美梦:“结束?你做梦。”

杨绒一直在发抖,她的手机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她现在完全联系不上外界。

她被带到一个高档小区,顶层,一梯一户。

指纹锁,沈彦君开了门,把人拽进来,叹了口气,“别害怕,我就是想让你看看我当初准备的房子。”

顶层接近三百平方的大平层,装修偏简洁,但处处都透着顶级设计师的手笔。

杨绒被带着转了一圈,心神安定了些。

如果当初没有听到他说那些话,她回国可能就会住进这里,成为这套房子圈养的“金丝雀”。

中央空调的冷气很足,让她打了个冷战。

“很晚了,我想宿舍了。”杨绒咬着嘴唇,她想给贺朝打了个电话,他们说好了从今天起每天通电话的。

沈彦君充耳不闻她的话,温柔如水地问:“喜欢这套房子吗?”

杨绒顺着他的意思点头。

“那就好,以后你就住在这儿。”

见到她摇头,沈彦君摸摸她的脑袋,“你以为我会放你出去跟那个小明星在一起?”

那他做这么多岂不是白白为他人做嫁衣。

他最近一直在忙耀□□流的融资,贝肯那边难缠的很,逼他剥离了一些资产,又收购了同质业务,重新整合了物流资源,打通了产业链,他们终于才肯入资。

若不是这件事,他一个月前就该回国,在景河跟她闹翻的当晚就带她走,安慰她,让她知道这个社会的险恶,乖乖地回到他身边。

但棋差一招,他当时实在分不开身,才被贺朝这小子捷足先登。

但幸好,一直盯着杨绒的私家侦探及时发了照片给他,他连夜坐飞机回国,只让他们在一起了一晚。

杨绒震惊地抬起头,“你怎么知道。”

沈彦君撕去假面,拆穿道:“那个小子就是我们初次过夜你打电话的那个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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