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稚见他上钩说话了,心里乐的拍手叫好,她嘟着嘴巴恶心沈宁,“你这是怪我没亲你啊,来来来,别说哥不依你啊,现在给你亲亲。”
沈宁脸颊泛红,“不知羞耻!”
顾念稚大惊,“怎么就不知羞耻了,沈同学,错过这次可就没下回了,况且,我可是你姘头啊,咱俩这个,叫男女不正当关系,超出革命友谊之外。”
沈宁这回试卷都改不下去,抬头盯着顾念稚,“你胡扯。”
顾念稚嘻嘻一笑,“还真是我胡扯的,怎么,大家都能扯,偏我不扯,什么道理啊?”
沈宁一年之内又长高许多,这张脸还是嫩的不像话,顾念稚的头发又短了,这回更像个假小子,趴在沈宁的桌子边上,百无聊赖的玩儿纸。
沈宁此时突然开口,“你,大学去哪里读?”
顾念稚听到沈宁开口的时候,还愣了还一会儿,凡是在她的印象里,这个小棺材脸就没好好跟她讲过话,不是骂她就是吼她。
像这种,温声细语,好声好气的说话,实在少见。
以至于顾念稚愣了老半天,左顾右盼的,才不确定道。
“你,你在跟我说话啊?”
沈宁抬头,摆了个不然呢?的表情。
顾念稚道,“没想好呢,我这分儿能读什么呀。“她道,“不过我想去中院。”
沈宁批作业的笔一顿,“国立中院?”
顾念稚道,“是啊,不过分儿高,进不去。”
沈宁道,“中院是军校。”
顾念稚一笑,“就看着它是军校才去的。”
沈宁皱眉,“你不行。”
顾念稚一拍桌子,“你才不行啊!我去,沈家哥哥,上赶着给我泼冷水啊?我怎么也是祖国未来的花朵吧,你这冷水浇多了我要萎了找谁负责啊?找你啊,你给我负责不?”
沈宁还没说话,门口传来一个晴朗的声音。
“念稚,我来负责怎么样。”
顾念稚头都不回,懒洋洋道,“白洵,你皮痒了是吧。”
叫白洵的男生走进来,端的是一副好相貌,生的是一张多情脸。
他又说,“念稚,你没回答我问题。”
顾念稚转过身道,“你别这么叫我,我浑身难受。”
巧了,沈宁在心里不动声色的想,他听得也浑身难受。
第18章 校草白洵
白洵拖着顾念稚的椅子,这椅子带着轮滑,轻轻松松的就被拉开了沈宁的桌子。
白洵道,“名字取了不让人喊啊。”
顾念稚道,“我允许你喊我的全名。”
白洵找了个凳子坐下,手搭在顾念稚的肩膀上,“顾小狗,考虑的怎么样了,咱俩处个对象呗,我等了一个学期了。”
顾念稚一口回绝,“不成。”
白洵早料到顾念稚的回答,“那行吧,我在想想办法。”
顾念稚把着椅子转了个圈儿,“我建议你别想办法了,哥不打算举办复活赛。”
白洵也不沮丧,道,“我就这么被淘汰了,那进决赛的是谁?沈宁啊。”
顾念稚看了眼沈宁,道,“我有权保持沉默。”
白洵看上顾念稚这事儿,在北高有段时间都被当成了传奇谈资。
你知道顾念稚这种渣,一不打扮,二不优秀,成天吊儿郎当得过且过,持续性混吃等死间接性踌躇满志,总而言之用何主任的话来说,就是扶不上墙的烂泥。
但就是这滩烂泥,每天在北高教学楼三楼晃来晃去的,不知道怎么的,就入了北高这个名副其实的校草白洵的眼。
说起白洵,也有一长段好说。
白洵和顾念稚是两个极端,但又有些相似。
比如经常出入政教处,顾念稚是挨打去的,白洵是拿奖的去的。
两个人唯一共同的爱好,就是篮球。
顾念稚篮球打的相当好,她身高也过得去,混在一帮男生里,愣是没几个认出她是个女的。白洵也不例外,他眼力尚且还好不到能凭借肉眼分别男女的境界。
北高和十三中就隔着一层铁栅栏,中间的篮球场是公共部分,两个学校的篮球队互相之间熟稔,平时打篮球基本都混着打,白洵是篮球队的常客,但不是正式队员,而顾念稚不常来篮球队,却跟篮球队的队员都十分相熟。
高三上学期初北高和十三中约了场篮球赛,北高差了个人,队长一个电话就把顾念稚叫过来了。
顾念稚来的时候,中午的太阳毒辣,她额头上绑着红色的发带,皮肤白净,又穿了件白t,一条中裤,一双球鞋,一蹦三跳的就过来了,她这人是个多动症,什么时候都闲不下来,走路的时候也不老实,不是蹦就是跳,反正一条路走不平。
白洵第一次见到顾念稚,就是这个时候,他盯着人看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