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欧巴的小奶狗(22)+番外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道歉,可能是因为给纪柏暄添麻烦了,也可能是知道自己动手打人不对。
“我不知道。”房时嗓子有点哑。
纪柏暄一手开车,一手放到房时后颈捏了捏说:“没事,不需要道歉。”
房时没说话,还是看着窗外,只是眼睛有了细碎的光。
“能和我说说怎么回事吗?”纪柏暄小心地问。
房时点点下巴,好长时间才开口说:“我们宿舍里有个人叫赵鼓莎,他一直看我不顺眼,有一次丢了手表还诬陷我说是我偷的,那个时候我还不认识他,我也不知道他对我为什么有敌意,他要搜我的东西我不让,我就打了他,”
说完他扭头看了一眼纪柏暄,发现他没什么反应又继续说:“他就把这事抖出来了,我也不知道他在背后怎么说我,后来我就被孤立了,有个搬走的人偷偷和我说过赵鼓莎为什么针对我,”房时抿了抿唇,没有继续说。
“怎么了?”纪柏暄看他。
“他..和其他人不一样。”房时声音很小。
“什么?”纪柏暄没听清。
“就是…”房时纠结,最后快速地说:“他喜欢男人。”
纪柏暄目视前方,没什么反应,房时偷偷看纪柏暄的侧脸,担心被他厌恶,见纪柏暄迟迟没动静。
他接着说:“他有个男朋友和我说过几句话,我也不知道那是他男朋友,他误会我了,就一直针对我。”
这些就是那个搬走的人告诉他的,说这些还是因为他发烧,屋里没人,只有房时在,去帮他下楼买了退烧药,所以才偷偷告诉他这些事。
其实房时还有好多事没说,他能打一个人,但打不了一群人,他的东西总是会无缘无故失踪,洗过的衣服也会莫名其妙的脏了,这些大概都不是一个人干的。
“那是他泼的吗?”纪柏暄平静地问。
“应该不是。”房时摇头,“他被我打怕了,不敢惹我,”房时停了一会说:“我觉得是新来的,就是染蓝头发的那个。”
房时说出来之后轻松多了,没有想象中的愤怒,反而很平静,像是过路人参与了别人的人生。
纪柏暄很长时间都没说话,他有点后悔那么轻易就饶过那些人,恶事不分大小,有些人在做恶事的时候可能并不能意识到这件事对一个人来说意味着什么。
可大多数对生活失去希望的人就是在一件件看起来很小,其实是压倒他最后一根稻草的小事的积累中,一点点消耗掉精力和勇气,但造就这些后果的人的出发点往往看起来很可笑。
他庆幸房时是勇敢的人,他一直这么勇敢,他那么努力,那么认真,他是个很棒的小朋友。
“没事了。”纪柏暄一只手放在房时后颈轻轻地捏了下,声音很淡,但却给了房时奇妙的安全感。
回到家,纪童宇已经睡了,岑丁度正瘫在沙发上看电视,手里还在换台,听到门响也没动,懒懒地说一声,“回来了。”
没反应,岑丁度抬起头看了一眼,就看到他的好兄弟把人领回家来了。
“什么情况?”岑丁度立马起身看看纪柏暄又看看房时拿的包。
“房时住的地方环境不好,我不让他在那住了。”纪柏暄接着说:“你回吗?不回的话就打地铺。”
他屋子没那么大,有一间书房,一间器械,他平常锻炼身体,还有一间就是童宇的房间。
他没觉得小,这样刚好,太大他自己一个人会觉得太旷,可现在他考虑换套房子,不然房时来了都没地方住。
“不住,我回了,你们…早点休息。”岑丁度摆摆手,利落地走了。
房时有些局促,他好像又给纪柏暄添麻烦了。
“我明天就去找房子。”房时说。
“不着急,先住这儿,”纪柏暄从他手里接过包,试探地说:“或者你付我房租,住我这也行。”
房时在脑海里想了一下,还是不要了,他早出晚归,会打扰到纪柏暄。
“逗你呢。”纪柏暄看房时没说话,以为他不好意思拒绝,自己就先说:“你先住着,等什么时候找到合适的再搬走。”
房时点点头,看着客厅里的沙发说:“那我睡沙发。”
“好。”纪柏暄没坚持,他知道房时是什么样的人,他一点也不喜欢给别人添麻烦。
纪柏暄从卧室拿了睡衣出来,还是他之前穿的那套,纪柏暄洗干净收起来了,“你先去洗,你的东西都还在。”
房时点点头,接过进了浴室。
纪柏暄走到纪童宇的房间轻轻把门打开,看了一眼熟睡的纪童宇之后又把门关上了。
他又进到卧室从柜子里拿了新的被子和枕头出来放在了沙发,愈发觉得这个沙发太小,再看房子,愈发觉得房子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