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绯红的双眼直视着她。
不像是火焰般张扬、灼热，但却格外安心。
“自己要做出什么举动，都是自己的意愿，包括你口中说的想要去模仿那个人。”
“现在的你只是代表你自己。”
“所以现在的你，想做什么？”
苹果张了张嘴，却发现嗓子很是干哑。
“我……”
她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推门的声音打断了他们的交谈。
“记得回去后24小时内用冷敷啊！”校医在后方叮嘱着。
“今天麻烦你了。”五月的声音也响了起来。
“啧，浑身都是味道。”
“话说赤司君和苹果酱去哪里了？”五月问道。
“偷跑了。”
“嘿嘿嘿。”校医略带猥琐的笑声响起。
“走了。”青峰率先走去。
“那我们先走了。”五月的声音也紧随其后。
“我也收拾收拾下班了。”
然而就在转角处，苹果默默举起手打了个招呼：“嗨。”
青峰差点没刹住车。
“你们在这里啊。”
苹果立刻向后挪了两下，捏住了鼻子。
真的好臭啊。
苹果的举动明显刺激到青峰了。
“这个后果是谁造成的啊。”
“抱歉抱歉。”
处于那么一丝小愧疚，苹果松开了鼻子。
但还没过几秒，不给面子的打了几个喷嚏。
“抱歉……这个不是我可以控制的。”
苹果又捏住了鼻子。
五月非常不给面子的笑了出来。
“阿大，你今天还是别去篮球部了，好好准备考试吧，我怕你过去后，别人都以为篮球部集体得流感了。”
“啧。”
显然也是一个因为成绩而困恼的学生。
苹果看了眼窗外的天色，起身拍了拍裙摆：“我也差不多该回去了。”
“嗯，考试加油哦。“五月朝着她挥了挥手。
苹果也同样挥了挥：“你们也是。”
至于她就咸鱼了。
拦截的士期间，苹果拿出了手机。
“嗯，苹果酱？”夜斗的声音听起来比往日更为欠揍。
然而电话那头还是安静的不得了。
“听得到吗？”
“喂——”
还没有说完，深深的吸了几口气已经喊了出去了。
“业务差评！退钱！”
夜斗：“……”
尽职尽责了这么多年，夜斗还是头一次听到投诉的。
“额……苹果酱？”
“退钱！”
“冷静……”
“退钱！”
“那什么……”
“退钱！”
总之就是退钱没商量。
作为守财奴的夜斗急了：“不退不退，话说哪里有要神明退香火钱的，而且我业务哪里不行了，好评率是百分百的！”
“瞎说，明明没有斩干净。”
“胡说，哪个没干净了！”
“昨天的那位就没有。”
“不可能！”夜斗第一时间就是否定，这对于他来说是基本功，“除非还有别的……”
“那我今天怎么感觉那么奇怪？”苹果迟疑了。
“心里作用吧小妹妹。”夜斗的语气变得揶揄了起来，“孩子长大了。”
苹果立刻就能脑补出夜斗挤眉弄眼的神情，翻了白眼，呛道：“不行，声音太像了，一想到就会生理性嫌弃。”
“喂喂喂，好歹我也是神明啊。”
“嗨嗨，神明大人，努力多收几个信徒吧。”
坐上出租车后，苹果调整了下位置，随口问道：“话说今天有过来吃饭吗，国王好像很想你的样子。”
每天都眺望着窗外。
毕竟夜斗没有一次会走正门的。
“诶，它竟然也会盼着我来……”
嘟囔了一句，意料之外的是，夜斗竟然拒绝了。
“不过今天是没辙了，有位信徒一定要请我吃饭，真的是，魅力大也是伤脑筋啊。”
想也不想，苹果条件反射性的挂断了电话。
几日不见，脸皮是越来越厚了。
“吃你的饭去吧。”
哼，吃不到光忠的美食简直是人生中的一大遗憾。
嘟囔了一句，苹果看着窗外不断移动的景色，心中却是想着却是对于她很复杂的人际关系。
她会退出吗？
显然不会。
虽然有时会苦恼、会不知所措，但她好像也没有想过把他们划分成陌生人。
她没有反感过刀剑们，并且一直有种熟悉的亲切感，这大概是前世所留下的。
现在的她在相处的时候，对他们的好感度也是直线飙高。
水到渠成的不可思议。
想到这里，苹果却是垂下了脑袋，额头贴在冰凉的窗户上。
她应该怎么做。
现在的自己该怎么做？
她悠悠的叹了口气。
没有想到引来了司机的注意，大叔乐呵呵的揶揄道：“小孩子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