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苹果惊愕的面容,龟甲却没有丝毫慌张的表情,知道淡淡一笑,又端起手中的茶杯。
而几乎又是幻影般,长谷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来到了龟甲的身后,挥刀而下。
后面的场景苹果不再多愿意看,只是在转头的时候,也顺带的让眼前的三位少年都转过了过去。
在战场上奋勇拼搏的刀剑自然是不会怕这些小打小闹,但是对于主人的关心,两名刀剑在相视一笑后,齐齐转身。
“不过这样真的没有事情吗?”听着后方的声响,苹果还是格外担心。
“没事的。”物吉依旧保持着背对的姿势,听到苹果担忧的语气后,开口宽慰道,“都会注意情况的,而且还有主公大人在。”
“我在有什么用?”苹果懵懵的眨了眨眼睛,“喊别打了?”
按照她的性格,到后面可能会进行现场实况解说。
“诶,主人不知道吗?”太鼓钟惊讶的扭头看去,结果下一瞬间便被苹果给摆正了脑袋,“主人的灵力可以给刀剑进行修复的。”
“修复?”苹果调动着手上的灵力,不可思议的想到,这东西还挺有用的。
几人之间的交流,谨在一旁是云里雾里,想到自家姐姐和被人相谈甚欢的模样,忍不住哼了声,立刻一头栽倒在了苹果的膝上。
“姐,我有点怂。”虽然是这么说的,但是谨的语气听起来没有一丝的害怕,厚着脸皮闭着眼的模样,倒是和苹果平时耍赖的神情有几分相似。
苹果笑着弹了弹他的脑门,却没有阻止他靠在自己腿上的动作,只是转移了话题:“昨晚有没有被刁难?”
“诶,才没有呢。”见自己的动作没有被拒绝,谨嘴角的笑容不由上扬了几分,“在怎么说姐姐和父亲大人都是有血缘关系的。”
这下换来的只有苹果的冷哼。
“估计是你的原因吧。”冷淡的说了句后,苹果便不愿在多提。
感觉到了苹果的反抗,谨略微睁开了琥珀色的眼眸,心里却是在回忆着昨晚的场景。
当自己解释完经过后,父亲只是背着手站在落地窗旁,看着窗外茫茫月色,迟迟没有说话。
谨本该以为谈话就这么解释了,在自己开口要走后,却听到了他的声音,和其中微不可查的迟疑。
“她……脚上的伤口怎么样了?”这是父亲在苹果离开后这几年,第一次谈论到她。
“肿得很厉害,但好在没有伤到骨头。”
等了半响,他才听到了父亲了一声回应。
他明白这是让他离开的信号,不在多说些什么,淡定从容的准备退场。
只是在合上门的一瞬,又一次的听到了父亲的声音。
“明天去看看她。”
这对于谨来说是个意外的惊喜,挑了挑眉,谨温和的应了几句。
不用再多费心思的出门,无疑是个很好的消息。
出生在豪门的孩子,都会比同龄人早熟,谨是,苹果也都不例外。
只是前者为枷锁,后者被流放。
他曾听父亲形容过苹果的生母。
追逐自由的灵魂,想必姐姐也是更偏向于这个性格。
而他也庆幸的姐姐的这个性子,比起这个空旷冰冷的家庭,她是鲜活的,如同火焰一般。
他的父亲,是公司中的一把手、是花山院威严的家主,但却不是一个好丈夫、也不是一个好父亲。
先不说自己的生母是以怎样的方式上位的,只是在苹果母亲离开后,父亲才流露出的愧疚与自责,却让谨想要发笑。
生前做出那样的事情,在死后才去追悔莫及,这难道不是一件非常好笑的事情吗。
意味不明的轻笑了声,谨才将视线投入窗外,漆黑的夜空宛如上好的黑色丝绸,又像是化不开的浓墨。
即使是在黑暗中,却心如鼓擂。
然而就是这心跳声,让他无比的厌恶。
一想到心脏和血管中所流动的血液,就提不上半点的喜爱。
“不行啊,万一以后姐姐赚不到钱的话我还得接济一下。”
躺在苹果的大腿上,谨翻了个身,白皙的小脸蛋蹭了蹭,无意识的向着苹果撒着娇。
结果下一瞬间,便被苹果给拎开。
“躺就算了,还蹬鼻子上脸啦。”不习惯腿上传来的触感,苹果连忙抓了两下,“而且你姐是需要接济的吗?”
“难道不是吗?”谨瞪着大眼睛反问了回去。
一直靠着母亲留下的遗产和微弱的稿费而存活的苹果心虚了移开了目光。
正巧,龟甲和长谷部的斗争也告一段落了。
两人的只是衣物稍微凌乱了些,以及龟甲的衣服上还有几道被划开的痕迹,其余的都没有什么大碍。
当然,长谷部并不是说注意龟甲受伤什么的问题,只是觉得在没有修复室的情况下,还是便宜这小子特意劳烦主人去修复什么的,只是想想就格外的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