匣中美人(58)
插了十几分钟,李昭明便紧抓床单,颤抖着吐出浓精,他又把精/液当做润滑,换成面对面坐着的姿势继续。就着汗水,他舔着李昭明的乳/头,双手扣住他的肩膀,每一次往上顶,阴/茎都稳稳肏进深处。李昭明被顶得喘不过气来,然而腰身无力,只能被固定在唐韫晖的怀里,刚射过的阴/茎不断在腹部摩擦,不一会儿又挺立起来。最后,他呈现长时间的恍惚神态,偶尔像突然反应过来,急躁地推开唐韫晖的胸膛,唐韫晖便抱着他,刻意去磨浅处的敏感点,钝重的磨了几下,他便重新恍惚起来,只从喉咙里挤出沙哑的呜咽。
滚烫的气息在两人之间缭绕,唐韫晖射了好几股在李昭明体内。没等他说话,他就把他翻过去,脸贴着床,下/身高高抬起。“这样就不会流出来弄脏床单了。”他低声说完,掐住他的腰,以后入的姿势进行第二轮。李昭明声音哑了,默然承受身后汹涌不绝的肏弄,铃口淌出一道细长的腺液。唐韫晖摸了两下,把指尖塞进他的口里,他就像缺氧无望的小孩般叼住手指不放。手指在李昭明口里翻搅,臀瓣被撞击的响声十分清晰,肏的劲头愈发高涨。做完第二轮,两人均筋疲力尽,时间刚过零点,到了第二天就要依据实际情况选择做或不做了。唐韫晖把气息奄奄的李昭明抱进浴室,简单清洗之后再抱回床。
今日事,今日毕。入睡前他心想,如果明早李昭明质问做到几点,他一定会回答十二点之前。
第20章
深夜,李昭明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破天荒地没有先脱下西装,而是醉醺醺地倒在沙发上。
唐韫晖正在阳台晾衣服,天气冷且干燥,是最适合洗衣服的季节。他听见玄关传来开门的声音,接着有什么东西掉落在地,步伐声微不可闻,难道有野猫偷偷进来了?他把最后一件衣服晾好,走回客厅。皮鞋和深棕色的公文包落寞的躺在走廊地面,李昭明正趴在沙发上昏睡。
“这样睡会感冒的。”唐韫晖小声说了一句,帮他解开领带,但他没有能穿西装的场合,领带解了半天解不开。李昭明眼睛微睁,轻声说:“你把我翻过来了?”
“嗯,趴着睡多不舒服。”
唐韫晖看着他的脸,平时用发蜡精心梳理的头发,现在变得乱糟糟的。就算不凑近,也能闻到强烈的酒味。由于摄入过量的酒精,他的脸显得有些浮肿,面色苍白,嘴唇微微张开。
“喝了多少?”
“很多。”李昭明闭着眼说:“白的,红的……按职级辈分顺次敬酒,敬了好几轮……”
搬到李昭明家里之后,偶尔会看到他像现在这样醉醺醺的回家,有时手机摔破了、身上带了泥尘都毫无印象。他理解跑业务需要应酬,但实在担心他的安全问题,曾提出接他回家,李昭明拒绝道:“不行,除非说你是我的司机。”
如果只是同学或朋友,半夜开车跑去接他,确实有一点诡异。
“你比我大两个月,就说我是你表弟吧。”唐韫晖想了想,说道。
李昭明思索了一会儿,点点头,“好,那下次,我醉得走不动路了,你来接我。”
只是一直没有等来这个“下次”。李昭明的酒量很好,因此喝醉的情况少之又少。他喝多了不显脸红,反而脸愈加苍白。这样一来,某些坏心眼的客户就会觉得他深不可测,非要继续逼他喝。酒桌文化本质是一种确权仪式,喝到烂醉如泥甚至进医院,客户才会把你当“自己人”。所幸李昭明的酒品很好,喝醉了从不做危险的事,也不会露出丑态供人消遣。他只是变得很安静,思绪缓慢,表情茫然。
“我要在这趴着睡。”
“为什么?我抱你去卧室。”
“可是我身上很脏……”
说着,他呼出的气息滚烫,喘息声越来越大。这是为了让血管里流淌的酒精浓度下降而采取的加速代谢的方式。
“……不能躺着睡觉,”他说,“如果在夜里……突然呕吐,我会被呕吐物呛死……”
他说话的语调非常为难,仿佛亲身经历过这种事。
“不会的。”唐韫晖摸了摸他的头发,“我会照顾你的。”
李昭明睁开眼睛,眼神没有焦点,“真的吗?你会照顾我吗?”
“嗯,先去洗个澡,身上的臭味很难闻吧?洗干净之后,就只有家里沐浴露的香味了。然后,我们去卧室睡觉,我会守着你。”
听到唐韫晖如此肯定的语气,李昭明微弱地点点头,慢慢翻了个身,仰面看着天花板,似乎觉得灯光刺眼,抬手遮住前额。唐韫晖泡了一杯蜂蜜水,放在桌上。
“谢谢。”李昭明轻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