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恶[刑侦](210)
谢珹对此嗤之以鼻,但也乖乖配合着。
叮叮第一个到,带着口罩遮着脸,不仔细看还以为是什么出街的明星。
谢珹扬眉,“捂这么严实干嘛?”
“你不懂,我现在是有对象的人了,要时刻注意自己身份,不能让我的俊脸被别人看到。万一人家对我动心了而我却不能给出回应,多伤人家的心啊。”
谢珹一愣,好笑地去撸他的头,“你没对象的时候我也没看见谁对你动过心啊。”
“你没看到不代表不存在,刚在电梯里我就遇见一个。就算我带着口罩,那姑娘还一个劲儿往我身上瞄,她喜欢我。”
谢珹和钟愈互看一看,心说正常人看到个鬼鬼祟祟的蒙面人应该都会多关注一些吧。
叮叮没意识到两个人的神情,自顾自分析着,“而且她还对着镜子补了口红,口红,红色!红色是热情和奔放的象征,她这是在表达自己内心火热的激情啊!”
饶是谢珹身为一个不懂口红颜色的直男,也本着生活常识开口,“那口红不是红的还能是黄的蓝的绿的?”
叮叮摇摇头,“你不懂,女孩的心思我门儿清,”
他丢下一个“你俩怎么这么没眼力见”的鄙夷神色,往客厅走过去了。
紧接着潘远哲和梁迟煜一前一后过来。
并不是所有人先前都来过谢珹家里,因此他们在看到这个比客厅还要大的厨房时,都露出了和钟愈第一次来时同样的震惊。
“乖乖,就算民以食为天,你这是自我搭建了九重天直接跟太上老君当邻居了啊。”
潘远哲连惊带嘲,“平时又不做饭,装模作样干什么玩意儿呢。”
“谁跟你说我平时不做饭?”谢珹白了一眼过去,“你没这个福气吃到罢了。”
“谁稀罕。”
“切,爱吃不吃,老光棍。”
人陆陆续续来齐了,谢珹去厨房备菜。钟愈再听到门铃,好奇地往门边去。
门一开,是两张熟悉的脸。
钟恕内里穿的是黑色暗纹西装,外面罩了件同色大衣,身上还裹着夜风的凉意。屋内的温热卷袭过去,在他鼻梁架着的眼镜上绘出一层浅淡的迷蒙。
盛无诤高他半个头,长身立在他身后,穿得和谢珹有种血脉相连的雷同——爷俩都不怕冷。
“哥?嫂……盛先生。”
“嘿,外甥媳妇儿太见外了,也跟阿珹一样叫我舅舅就行了。”盛无诤笑眯眯的。
钟恕不爽,“凭什么?我们家的姑娘叫你舅舅,你也配?”
“也对哦。”盛无诤也不生气,一脸认真的模样,“你们俩是兄妹,她如果叫我舅舅,你也得叫,总有种□□的感觉。”
“谁跟你是那种关系!我们本来就没什么!!!”钟恕又一次炸毛,不等钟愈反应,径自推门进去,留下盛无诤和钟愈面面相觑。
“见笑,见笑啦。”盛无诤完全没有觉得不好意思。
“没什么。”钟愈笑笑,心说这好像是我哥,怎么你一副自家人的口吻。
谢珹从厨房抬眼注意了一下门边,提着锅铲走出来,“谁来了?”
“晚上好啊,大外甥。”盛无诤挥了挥手。
谢珹面无表情,顺带看了眼衣架旁边脱外套的钟恕,吐出平淡的四个字:“不速之客。”
“瞧你这话说得,多见外。房子是我花钱买的,我来不就等于回自己家,还用提前说?”
“房产证写的我名儿。”
“白眼儿狼。”
钟愈推了推谢珹,“好了,不要站在门口了,进去说。”
盛无诤昂首挺胸地越过谢珹,“我外甥媳妇儿开口了,你还能拦着我?”
谢珹“嗤”了一声,也懒得再和他废话,转身回厨房去了。
盛无诤比屋里的人都要年长许多,用钟恕的话来讲就是有代沟的两代人。局里的同事都知道他是谢珹的舅舅,却也没多见过几面。本来以为交流会有些尴尬,毕竟人家怎么说也是个盛名在外的成功企业家,抚云市首富,没想到盛无诤倒是颇为健谈,一点架子都没有。
不一会儿,一群人就和和气气地开始称兄道弟了。
谢珹一个人在厨房忙忙碌碌,钟愈看他可怜,进来要帮他打下手。
谢珹听着客厅里吵吵嚷嚷的声音,似笑非笑,“这群龟儿子真会占老子便宜。”
钟愈莞尔,拿起水池里的一筐青菜就要过水去洗,“你舅舅是个挺有趣的人。”
“他以前可不这样,老正经人了。想必是为了泡你哥,刻意融入年轻人群体吧。”
谢珹调侃了一声,撂了锅铲,把她手里的菜篮一把抢过来,“你来厨房干嘛?出去看你的动画片去。”
“我帮帮你。”
“帮什么帮,我是手断了还是腿折了,用得着让你干这些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