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横(120)
哪怕这个“合适的地方”是刀山火海,只要你愿意,只要你需要,我都会在那,永远都在……
夜进深处,寒风似乎来得更猛劲了,呼呼呼的风声有些转曲,夹杂雪声,听着像是夜半女鬼哀怨的哭嚎声,很寂寥。
安静的房间里,只有钟表走过的滴答声。
沈悦清吃了两片止痛药,早早便躺下了,但是睡意一直都很浅,这会儿添上肝疼,更是磨得睡不着。
一阵夜风吹过,窗帘呼啦啦响了好几声。
沈悦清痛苦的呼出几口气,半坐起来打开灯,房间一下明亮起来,卸了妆的脸庞在灯光下白得吓人,就像已经快濒临死亡之渊了。
一看时间,深夜十一点。
睡觉是肯定一时半会儿没法再进行的奢侈活动了,她捂着肝部缓了会儿,掀开被子准备起身去给自己倒杯热水时,床头柜上的手机就叮咚的接连响了两声,提示有消息新入。
沈悦清拿起来手机,点开。
姐,你睡了吧已经?那个,我给那个傻逼表白了,现在情况还挺……好。
新的秘密,老规矩。
两条消息皆出自同一个备注:小易。
表白了……
情况挺好那就是答应了……
答应了……
在一起了……
嗯,我懂的。既然已经决定了,那就好好在一起,毕竟也是你第一个喜欢的人,而且沈警官人很好对你也很上心,所以好好珍惜吧小朋友。
抖着手指打完这几个字还没发过去,沈悦清一瞬间就莫名泪崩了,头埋在被子上,抱着手机哭得很压抑,只觉胸口堵得特别慌,仿佛下一秒就能立马窒息而亡。
肝部又是一阵阵刺痛,沈悦清一手捂住这病变器官一手压住脑袋逼迫自己不要哭……
头发,没带任何力却从脑袋上抓了一大把自然脱落的头发,还有口腔里慢慢上涌而出的铁锈味……
“啊——”
沈悦清终于冲破刻意压制住的哭声,歇斯底里的哭吼着。
肝疼,但是心更疼,却不知道是为什么,大概是因为小朋友主动牵了另一个大朋友的手?
如果是这样,难道这不是应该为小朋友感到高兴的事吗,为什么还会感觉心脏会特别特别的疼……
窗外风雪飞旋着飘洒在半空中纷纷扬扬结伴撒下,整片整片融在泥土之上,堆砌成一片雪白。
沈邪迷糊着脑子悠悠转醒时,已经看见蒋易趴书桌上奋笔疾书了,手肘边堆着一摞卷子和几本资料书。
抓过来刚充好电的手机开机一看,才早晨七点零一分。
元旦假期哎,果然爱学习的好孩纸自觉性都非常强,真正正的做到了早起的鸟儿有虫吃的精髓……
沈邪躺下又眯了几分钟才重新爬起来把衣服穿上。
“不睡了?”蒋易听到声响,别过头来说:“时间还早呢,而且也不值班,要不再躺会儿吧,我做完手里这张卷子再叫你。”
蒋易知道他昨天也忙了一整天了,完了晚上还说什么都要守着自己做作业,差不多一点才睡的觉,整个人精力上肯定有些吃不消,想着让他多休息会儿。
沈邪找了一条纯棉秋裤穿上,挑眉坏笑了一下:“男朋友休想哄我钻进这埋葬青春的坟墓,而且如此大好年华用来睡觉,简直是在自己拿刀扼杀自己的生命。”
蒋易:“……”
看这货侃侃而谈这状态,估计也不会累到哪去了。
“随便你。”蒋易说完,转过头去继续写着手里数学卷。
沈邪穿好衣服裤子,趿拉着拖鞋懒懒散散走近他,偏头在他唇角啄了一口,问:“还去顾奶奶那过早?”
蒋易嗯了一声,眼睛还是盯着试卷继续写着题目,睫毛又弯又长像是能兜住星星点点的日光,认真审读题目时嘴唇一翕一动的特别诱人,面庞还是一如既往的白皙俊郎,因为头发留得比以前寸头稍微长了些,看上去很柔顺,还有几挑比较有想法的呆毛软软弯曲在期间,使得他整个人特别特别的乖和奶。
还有粉嫩粉嫩的耳垂,高领毛衣中露出来的半截白皙脖颈,透过窗户外的白光,沈邪甚至还能看见他皮肤上的细细毛绒以及埋在皮肤里的血管……
皮肤不但白,而且状态也太他妈好了。
还有那双微微分开的笔直大长腿,虽然昨晚撸的时候沈邪只是摸了几把没能得看,但是光从手感来说……
就像一块奶酪!摸起来贼舒服!
哎这奶狗小妖精,大早上的就开始勾/引人了!
沈流氓自己老色/批的肉眼看了人半天,居然还给看得有些硬了……
再没彻底哼哼哈哈之前,他连忙闪进卫生间里洗脸刷牙,脑海里默念着: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