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时候,那什么时候才是时候。”
其实商澜也头疼,但她若不给出点意见, 就真成站着说话不腰疼了。
她思考再三,压低声音说道:“不然这样,你们先查查前年、乃至于大前年,江湖上和朝廷中出过什么事,大事小情通通记录在案,然后看看能不能往一起联系。”
谢熙不笨,眼睛一亮,“古家的案子不小,而且莫名其妙,这确实是个方向,只不过不能大张旗鼓。”
“老谢上道。”商澜竖起大拇指,“还有,大家把眼线用起来。找找南城那些帮闲,问问古家发生惨案前后,他们有没有听说过什么奇怪的事。”
“好,这件事我来做。”王有银领了任务。
刘武也道:“我今天回去 就问问我爹,看看他听说过什么没有。”
商澜笑道:“这也是个法子。”
……
于是,大家伙儿打开了思路,这个说去酒馆,那个说去茶楼,一改方才的颓势,气氛活跃了起来。
很快 就到了下衙时间,商澜把其他人放走,让谢熙单独留下来。
她把设计草图交给他,说道:“这图我做了两份,一份给我爹看,一份给你看。明天我再统一一下意见,争取早早动工。”
“我没什么意见,你和国公爷说了算 就行。”谢熙虽这样说,但接过来时还是粗粗地看了看,发现图纸画得干净整洁,一草一木都有标识,比他家盖房子的图纸清晰多了,不由赞道:“没想到老商不但破案在行, 就连设计院子也很在行呢。”
商澜摆摆手,“先不说这个,我留你下来,还想说说案子的事。”
谢熙收起嬉皮笑脸,“你说。”
商澜道:“我不在家,你 就是咱们这一组的主心骨了,说话行事都必须十分注意。这两桩案子我都没有把握,所以在节奏上张弛有度 就好,但大家不能懈怠,让别人对咱有所微词,明白吗?”
谢熙点点头,“我明白,你 就放心吧。倒是你,天寒地冻的时节出这种远差,可要十分小心才行。”
商澜把笔记本装进书包里,说道:“放心,我心里有谱。走吧,我今儿得回家一趟。”
……
商澜回了国公府。
商老太爷不在家,卫国公在正院。
商澜
进去时,大房一家人正在吃饭。
卫国公见自家亲闺女回来了,喜出望外,立刻亲自吩咐厨房加菜。
商云彦把椅子搬了搬,让人在他和卫国公之间加了把椅子。
商澜洗过手,在父兄之间坐下了。
蒋氏关切地问道:“云澜的伤好利索了吗?”
商澜道:“多谢母亲关心,已经好利索了。”
商芸菲道:“大姐姐,后背留疤了没,母亲 就担心这个呢。”
商云秀毫不客气地瞪她一眼,问道:“二姐,揭人伤疤的感觉很不错吧。”
商芸菲一滞,嗫嚅道:“你想什么呢,我不过替娘亲问问罢了。”
商澜笑道:“母亲不必担心,我不是闺阁女子,向来不担心那些。再说了,疤在背后,我看不见 就可以当做没有。”
蒋氏看商芸菲一眼,对卫国公笑道:“像咱云澜这样也好,心胸宽广,行事大度,走到哪里都会受人尊重。”
商芸菲红了脸。
……
一家人和和美美地吃了顿晚饭。
商澜跟商祺和商云彦去到内书房,说明了来意。
“洛州?”商祺吃了一惊,“你去那里作甚?”
商澜 就把华山伟、皮正文的案子,以及她在寻香坊听到的镇远侯与罗世清的对话说与父兄听。
商祺气得一拍桌子,“真是岂有此理。”
商云彦道:“父亲要不要把此事透露给皇上?”
商祺摇摇头,“皇上一直知道这件事,祁劲松是首辅的人,不然以他的能耐何以坐上这个位置?”
他对商澜说道:“洛州你不必去,他们能想办法让你去,爹 就有办法不让你去。”
商澜笑道:“只有千年做贼的,没有千年防贼的,我是六扇门大捕头,出差的事避免不了。与其当缩头乌龟,不如引蛇出洞,爹觉得如何?”
商云彦坐直了身子,“不如何?绝对不可以!”
商祺点点商澜,“你哥说的是,绝对不行。”
商澜道:“既然不行那 就算了,我易容出发,总归让某些人找不到我。”
商祺眉心拧出两条深痕,说道:“此时离京风险太大。”说着,他又气愤地在小几上拍了一掌,“这个罗世清!”
商云彦道:“不然云澜别做了,专心开饭馆,还有玻璃的事,
爹找了几个老窑工,只要解决温度问题,玻璃 就能做出来了。到那时,想要多少银子 就有多少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