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骆却不急着答应,而是问道:“那姑你再好好想一想最近有没有发生一些什么奇怪的事情,比如谁来找过你,或是得罪过什么人?”
项燕是有些慌乱的,被项骆这么一问,她的思绪也能顺一顺。
“有谁?钱书柔!对,就她上来过,被我赶走了。”
项骆唇角抽了抽,这位还真不安生,自己都快忘了她了,没想到她自己上门来找存在感来了。
“说说看。”
钱书柔就将那天钱书柔上门的事情都说了。
钱书柔上门的目的不难猜,就是想要挑拨项燕跟项骆的关系。钱书柔以为项燕会跟她一样小心眼,觉得项骆没有偏袒自己家就心觉不满。她在其中挑拨两句,就觉得能让项燕跟自己站在一条战线上同仇敌忾。
可项燕压根不吃这一套,还因为她多两句嘴就将人赶走了。
这件事并不复杂,也是钱书柔这根搅屎棍能干出来的事情。
回头二人打嘴仗的事情项燕当然不会跟项骆说,就只说到钱书柔为周文树说话,就直接将人给赶走了。
不过项骆听到这里,心里就多少有了点想法了。
项骆道:“我倒是觉得,这件事没什么危险的。”
项燕知道项骆是聪明人,便问道:“那你说该怎么处理?我都听你的。”
项骆回头去西屋翻了翻,半晌拿出来两个之前对付丧尸时候用过的那种简易的报警器。
“你把这个贴在后门和西屋后窗上。他要想闯入,不可能从正门走。也不可能从东屋你们住的屋子里走。就肯定是西屋或是后门。你把这个两片分别贴门和门框上,只要一打开就会发出特别刺耳的响声,你们就能听见。”
项燕捧在手里用力的点点头,又道:“那也不行啊!就算知道了人进来了,真要作恶也没办法啊!”
项燕到底不是个胆子大的,还真做不出跟带头作斗争的壮举。
“放心,他就算是进屋,也只是想拿走点东西,不敢正面面对你们。今晚你先听听动静,其他的我来安排。”
“你安排?”项燕看着项骆成足于胸的模样,压低了声音问道,“小骆,你可别瞒着二姑。你是不是知道是谁了?”
项骆道:“那得抓到了才知道是谁。至少可以确定跟那个钱书柔有关系。其他的说太多也没证据。”
“你这孩子,这还弄得神秘兮兮的。”项燕知道他另有打算也就不多问了,只是回头看骆风,情绪舒缓了些还对着骆风笑道:“你看这孩子,怎么看怎么都像你!到底是你舅舅家孩子。”
其实项燕跟项骆舅舅家是有矛盾的,当初因为送项骆去精神病院的问题上没少吵。
当初的项燕是受了周文树的影响,加上真觉得当时的项骆不正常,去看看病也好。这意见不合自然就吵起来了。
不过他们本来就没什么来往,也没必要因为很久之前的事情就闹到现在不愉快。
再说大人是大人,孩子是孩子。没必要因为跟大人不对付,就连孩子也记恨上。
其实项骆真没觉得有什么像的,可身边所有人都说像,就连祝炎也这么说。
当天夜里,项燕一夜没睡。还是觉得有敲窗户的声音,可用手电去照什么也没有。解放军那边已经帮忙在这边加紧巡逻了。可项燕的不安还是十分强烈。
所幸两个报警器都没有响过,第二天项燕压着心底的恐惧没有再去找项骆,只是屋里屋外都好好看了一遍,发现院子里的东西真的被碰过。
就这样心怀忐忑的又等了一天。
这天下午项骆送骆风回去了,还在骆长生那边多呆了一段时间,等再回来的时候天都暗下来了。
项骆也没急着回家,先开车到了项燕家里。
最近项燕家外面头大门紧锁,项骆只捡了块石头,将项燕家的大门敲得山响。
项燕还没出来呢,左邻右舍的就先出门看情况了。
项燕出来了,看见项骆瞬间就放心下来:“小骆啊!怎么这时候过来了!”
“给你送点东西!”项骆笑道。
左右就有邻居笑道:“这送什么啊!”
项骆穿着一身宽松的运动装带着鸭舌帽,瞧着好像出门干了一天活。
“我老舅家送我两床厚棉被。我家里不缺这个,留着也占地方嘛。”老姑你过来看看,这料子可好了。
项燕哪里知道项骆的算计?只道:“人家给你的你好好收着呗。给我我这家里才两个人,也盖不过来。”
项骆道:“那你也看看,我给你抬进去。”
项骆跟祝炎两个人打开车的后备箱,从里头搬出来个半人高的箱子。俩大大小伙子将箱子抬起来差点没站稳,明显十分吃力的往里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