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上项骆跟祝炎一边狼吞虎咽的吃着饭,一边将今天的事情详细的说了。
安维吃了零食,现在倒是不饿,听着二人说的话冷汗都下来了。
“这人怕不是妖怪。”安维是没想到这穷山沟里还能出来这么个了不得的人物。
此人虽说可恨,不过能拥有这样强大的发育能力,也必须承认是个枭雄。
等快吃完了,话题才往项骆父母上面引,主要是怕太早说出来,项骆会吃不下去饭。
纵使事情已经过去了五年,当时的崩溃和痛苦已经被岁月所磨平,那份恨意和思念也是当下改不了的。
整整五年,从一个青涩的少年郎变成一个能够为一个村子撑起一片天空的男人,项骆这五年的苦涩也只有自己清楚。
安维想一想道:“我记得你之前说过,周兴文的母亲之前在县里看见过周兴风的母亲,如果她没死的话,很有可能还在县里。”
祝炎道:“如果一直没有离开县里,那很有可能跟娘家还有联系。也有可能再次结婚嫁人了。毕竟那一年儿子才十八岁,女人的话想要找并不难。”
就像之前说过的,东北这边虽说重男轻女并不严重,男女出生比例想差也并不多。可末世前面临的人口流失问题是在太严重了,其中女人流失率是男人的几倍。
虽说其中年轻人流失的比例更大一些,可各年龄段的婚恋市场上依旧是男多女少。
加上一般女的离婚想再婚的都不多,但男人多数都会再找,这差距就出来了。
不过一般女的不找的,而是有了孙子孙女以后,会想守着孩子。
可周兴风父母离婚的时候,周兴风一来还是学生,二来又被父亲带走远走他乡没了念想,加上女方跟娘家没有断绝联系。这再婚的可能性就大大增加了。
“就算之前没有,末世后一个女人也不可能独居,只要没死,就人肯定跟人一起呆着,那么找起来就不会困难。”项骆道。
周兴风的父亲是不可能找到了,可还有他的母亲。
当时是谁开车的不重要,可肇事逃逸是他们一起做下的。
让项骆父母蒙受了五年的冤屈,改变了项骆的整个人生。
这又怎么可能这样算了?
项骆不是圣母,虽说不至于亲手将人崩了,但也要将人送上法庭。
只是不知在抓住这个人,是用的末世前的规则,还是末世后的。
末世以后乱世用重典,这样的事情只怕并不会轻判。要是撞了人当时就打电话,哪怕回村里叫人去救人都行,那都可以从轻审判,项骆本人也不会太与他们计较,毕竟这个是有概率问题的,那天下雨,这件事属于意外。可他们逃逸,这是无法原谅的。
所以只要人还活着,项骆就要将其揪出来!
安维想一想,还是摇头道:“可都这种时候了,人还能上哪儿找去?咱们从什么渠道去找?现在也不太可能会花人力物力去追查五年前的肇事逃逸案。”
祝炎却摇摇头:“你怎么忘了,现在东窗事发的是周兴风。省里都惊动了,京城那边知道也只是时间的问题。这么大的事情,别说是爹妈,只怕恨不得把祖宗都刨出来弄清楚。生母还在本地的话,怎么可能不查?毕竟这样的犯人,其所有直系亲属一定会第一时间监视起来,蹲守等待犯人前去主动寻找。因为逃亡的人肯定有难处,或是更加思念亲人。心里无所慰藉,就大概率的会去找亲人。”
安维疑问:“他那样的人,应该不太可能回去找吧。”
项骆却道:“这不是周兴风回不回去的问题,而是上面办案就是这样的习惯。就算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上面也一定会做好这个准备。咱们找人很困难,可对于官方的人而言,只要人活着就能找到。”
只要在人前露了脸,对于官方而言找到就不是难事。
何况周兴风事发的时候,身边可并没有带着父母亲人,母亲大概率是不知道的。只要人没有故意躲避,在官方那里就没有找不到的人,
就算是这周兴风这样的逃犯,后头也没办法再在人多的地方出现。以后各个村庄都会贴满了他的通缉画像,只怕光是悬赏金,就足够他成为一个行走的储蓄罐,砸开的人就能发一笔横财。
也就是说,项骆距离报仇并不远。
安维想一想,问祝炎:“你说周兴风回来以后找过他妈吗?”
祝炎冷笑:“谁知道。”
项骆回想一下跟周兴风那短暂的交流,道:
“也许在他心里爹妈并不重要了吧。”
安维冷笑:“这样的畜生倒也不让人意外。他本来就是个没人性的东西。”
项骆却说出了另外一个可能:“他评价我爸妈的死亡,是说这样我就能跟他站在一个水平线上相比较了。他从小就很热衷跟我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