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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她太难了!(32)

“……”

徐枝月试着抽自己的衣角,怕伤到小朋友,不敢太用力,抽了几下没抽出来,小朋友反倒攥得更紧。

“你的家人呢?”徐枝月左右看了看,“是不是你和家人走丢了?”

“……”

天啊。这哪里来的小朋友,别是赖上她了吧?徐枝月有点无力,“你能听懂我说什么吗?能出声说话吗?”

小朋友一眨不眨地瞅她,许久,点一下头。

“要不,”徐枝月看了下时间,无奈地,“阿姨带你去前面楼找医院工作人员吧?”

“……”

徐枝月抬腿想走,宛如挂件的小朋友却不动,拖住了她的步子。

“怎么不走?”徐枝月没辙了,“你拉住阿姨是想做什么呀?”

“……”

“阿姨赶去送东西,你先松手好……”

“安安!岑许安!”回廊急走过来一个衣着考究的男人,“稍不注意你怎么就往外跑——这位是?”

徐枝月尴尬地笑了笑,“我是来送餐的。”

“安安从不……”男人似乎有些诧异,随即礼节周到地表示,“对不起,这孩子给你添麻烦了。”

徐枝月摆摆手,“没事,就是……你能让她松手吗?”

“安安松手。”男人半蹲身,带上几分严厉和小朋友说,“不要耽误姐姐的时间。”

小朋友噘着嘴,放开了徐枝月的衣摆。

徐枝月朝两人一点头,“我先走……”

抬起的目光触及不远处的人时,末尾的话缩回喉间,脚步与意识短暂地分离。

那人一头利落的深棕短发,皮肤很白,眉骨稍隆,鼻挺唇淡红。

赫然是岑格非。

他甚至比四年前更好看了,好看到锋利摄人,但气质上又掺融了成熟。

回到这书中世界以来,徐枝月和岑格非第一次正面对视。

天色十分明亮,洒满呛眼的灼热。

他朝这边走来,神色平淡,清雅而含冷艳,无形散出贵气和压迫感。

徐枝月脑袋里一片眩晕,掉头换了个方向,拎着外卖快步躲开。

第19章 019 【公告:下一章入V。】……

直到进入A栋住院楼跑上二层,徐枝月才慢下步子来喘口气。

草,吓死人了,来送个外卖居然能碰上岑格非。她居然还和他对视了。

不过她戴着遮去半张脸的口罩,他应该认不出来吧?

说是对视,其实目光相交不到零点一秒,他的视线只是短暂地扫过来……

手机在这时唱起来电铃声。徐枝月接通,是点餐客户的催促。她连忙道歉。

用最快的速度赶去送了外卖,徐枝月再下到一楼,已经是五分钟后。

徐枝月谨慎地先探头观望一番,确认岑格非不在方圆几十米内,然后走出住院楼。

头顶的太阳嚣张得不行。

徐枝月坐上电瓶车,擦了擦额头的汗,转动速度转把,驶上回店的洒满日光的大路。

途径一家莆田系男科医院,浮夸的直白的广告牌勾起徐枝月的联想。

岑格非出现在医院……门诊楼……看来连晓淑说的“不举”传闻毋庸置疑了啊。

哎,可怜的反派,好不容易回归豪门,身体又出了毛病,命运可谓多舛,心理不出问题都难。

尤记得原文作者在文案页,用“偏执”和“不折手段”等词来形容他的性格。

话说回来原文里有写到反派得了这个毛病吗?徐枝月没仔细阅读且没把小说看完,没法对比。

算了,原文里的角色们如何活动、剧情如何发展,和她徐枝月有什么关系吗?她不过是个独立的无关路人罢了。

打工挣钱才是她现阶段的正经事。

唉,店长什么时候能涨一涨工资啊。

忙碌的日子又过去大半个月。国庆七天,徐枝月满打满算能轮休两天半。

五号上午十一点,徐枝月拎了挎包正要下班迎接假日。

店长喊住她,“帮花姐个忙啊,等会儿十一点,去鼎雅艺术中心接一下乐乐。”

“花姐”是店长,“乐乐”是她六岁的女儿。

这是工作之外的事情了,徐枝月面露为难,“家里有点事,我得马上回去。”

“你一个单身小姑娘,家里能有什么事?”花店长嘴皮子利索,语速很快,“像我这种成了家的,每天一睁眼,哪哪都是事。”

徐枝月抠了下包带,扯出个具体的借口,“我家里,家里的水池堵了。”

她就是这么懒一人,不乐意帮这些占时间的忙。

“水池堵找房东处理啊,最多赔他点钱。”花店长说,“我正弄材料,马上要参加线上会议,走不开。”

“这……”徐枝月心说,如果真是水池堵了,本穷人宁愿自己捣腾或找人处理,就是不想被房东抱怨不想赔房东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