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张并没有武功,只会研制草药,自然是不敢瞎跑。宁初莞他们去哪里,他就跟着去哪里,偶尔当个接个骨治个伤解个毒,也算是为他们做贡献了。
这夜,他正在房里把拿着扫把打扫,门外就来了一个穿着黑色衣袍的年轻男子,男子很年轻,面上带着黑色面具,声音也是沙哑难听:“您可是张神医,我家公子有请。”
疯子张医术虽高,但是鲜少恨正业,因此很多人知道他喜欢研制各种奇毒,却并不知道,他治病救人的本事也高,至于喊他神医,他更是闻所未闻。
连忙摆手道:“老夫可不是什么神医,不过既然你这么夸老夫了。那就让你们公子来,我给他看看。”
年轻的男子略微沉默后,道:“我们家公子,行动不便。”
疯子张心情好,想了想,便道:“行。”平日里,他可是不大愿意出去的,可是谁让这年轻男子嘴实在够甜,喊了他一声张神医呢。
提着药箱,一边哼着歌,疯子张一边从里边出来,便跟那男子出去,没多大一会儿,便到了如今镇北王府所在的附近的一家院子中。
里头灯光晦暗。
疯子张走进去,便觉得凉嗖嗖的。他抱了抱手臂,喃喃自语道:“这院子,怎么觉得有点阴森呢。”
后边的黑衣男子抿唇不语。
进了里屋之后,疯子张走进去,这才明白为什么。
屋里头,烛光旁边,一名同样带着黑面具的男子,正拿着刀,在灯下静静磨挲着手中的剑,垂着眉时,周围的烛光,仿佛都阴暗了下来。
疯子张的目光落在他手中的剑上。
那剑,冷光森森,极为锋利,看起来比寻常的剑,都显得要可怕一些。
而那人,也仿佛比寻常人要可怕一些。带着死气沉沉的感觉。
见到他进来了,那人望了过来,而后,把手中的剑擦回到刀鞘之中。
他拿剑的手,是左手,是个左撇子。
疯子张走过去,同时提高警惕,准备随时逃跑,虽然觉得这人不会杀他,但是还是有一种这人随时可能会伤害他的感觉。
烛火静静地燃烧着,安静的屋子里,静得落针可闻。
还是身后的人出声,才打破了如今这沉默:“大夫,快些给我们家公子诊治吧。”
疯子张这才想起来,要给这人诊脉。
手指触上此人苍白得透明的皮肤,疯子张略略抬眸,看了一下他遮掩的面容后,又继续给他诊,沉吟良久,他抚着胡子,道:“这位公子身重剧毒,这剧毒,虽然目前不伤及性命,但是日后说不准。”
“可有解决之发?”问话的,还是身后那人。
疯子张徐徐回头,又扶了一下胡须,摇头:“没有,这毒,实在太过猛烈,无药可治。”
“听闻神医平日里最喜欢钻研各种药物,这,难道真的无解吗?”
疯子张斜觑他一眼,声音拔高:“无解,这毒就算是我师父来,也帮不了你。”
“您的师父是?”
“静慈高僧。”只不过,他是让他最为失望的弟子。
“静慈高僧已经圆寂。”若不是如此,他们也不会来找这个一个专门研究毒药的。
洛迟并不相信疯子张无法解毒,摆出了诱人的条件:“若是神医能够想办法治我家公子,必然重金酬谢。”
疯子张掀起一边眼皮,有些不屑道:“多重的金。”
“黄金千两。”
疯子张伸出手指算了算黄金千两有多少。别说,还真的算不出来,只知道是很多。
他这辈子从来没见过那么多的钱财,这人随口就允诺,让疯子张不敢相信他的话:“你这……说的是真是假。”
洛迟连忙出去抱出一个箱子,而后把箱子打开,里边,当真躺着金灿灿的黄金。实在是耀眼得很。
疯子张满眼垂涎,口水险些都要掉下来了。
这也,太大气了一些。
有了这些银两,日后他就再也不愁没有银两来买他想要的药了。
疯子张愉悦应下,立马改口:“虽然这毒剧烈,但是老夫倒是可以一试。”
黑衣人立马冲他抱拳:“那就多谢大夫。”言辞客气,礼遇有加。
疯子张忍不住多打量了他们几眼。问道:“你们应不是什么普通人吧?”
黑衣人“嗯”了一声,并不多言。
当然,疯子张也不是什么多话地人,知道对方可能并不想告诉他太多,便也不问了:“行了,老夫回去想想怎么处理。”
说完,转头看了一眼那一箱金子,跑过去抱了起来,又用手摸了摸,嘿嘿一笑:“这金子,我可以抱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