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初莞反而痛得更加厉害。
而凉栖不懂如何打开捕兽夹。
这样一碰,不仅没有让宁初莞减轻痛苦,反而让她更加难受。
凉栖连忙弹开手。
看着宁初莞痛苦的样子,不敢再碰。
那边锐王已经下马了,见到宁初莞被捕兽夹夹住了,眼睛一眯,快步走了过来。
低头瞧了一下,他笑了一声。
“没想到啊,竟然处处有人想要害夫人。”
说着,低头,亲自帮她把她腿上的捕兽夹取下来。
低头垂眸时,神色专注,按着上边的机会,轻易地,就把机关给打开了。
只是左手,握住宁初莞的腿时,上边纤细细腻的感觉,让他心底微微有些发痒。
把沾着血的捕兽夹丢到一边以后,锐王一甩手,把它丢到旁边,就挑唇冲宁初莞笑道:“可以了。”
宁初莞垂了垂眸,低声说了一句:“多谢王爷,”
就把鲜血淋漓的脚从陷阱里抬出来。
凉栖连忙扶住她。
宁初莞垂了垂眸,感谢道:“多谢王爷。”
锐王笑了一下,从袖中抽出一块白色的帕子,擦了擦手上的血,便说了一声:“无事。”
声音低醇好听。
凉栖扶着宁初莞,看着姿态风雅的锐王,心里突然有些不平。
当初郡主,为何喜欢上的竟然是世子那一类的。
若是锐王这样的,那该有多好啊
不过,她也只是在这里想想而已。
锐王路过,必然是举手之劳而已。
低下身,凉栖拿出手帕,握住宁初莞的腿,就将她腿上的伤势,认真包扎起来。
宁初莞仍然疼得抽气,但也忍着痛,稳住身形。
旁边的锐王见她眉头蹙着,咬着唇的模样,眼底带笑。
又看了看四周的情况,略略沉吟,对身旁一个黑衣男子吩咐道。
“岑勒,你去,给文音郡主寻一辆马车,送她去医馆。”
叫岑勒的男子垂头应是,而后翻身上马,策马狂奔而去。
不用一刻钟,便寻来了一辆马车。
而锐王,一直在这里等着。
见岑勒领着马车来了,这才对宁初莞道:“一道回去吧。”
重新上马,回头望了后头的马车,锐王唇边带上似笑非笑的表情,也不知道在笑什么。
方才宁初莞已经问过锐王为何出现在这里,知道他只是路过,她也没有起什么疑心。
心里还有些许的感激。
宁初莞被凉栖扶着上了马车。
一行人离开后,两名女子以及一名黑衣蒙面男子从林子后面出来,望着她们离开的方向,为首的蒙着黑色面纱带着斗笠的女子面色难看。
“又被她逃过一劫!”
“这锐王,当真是多事!”
依旧是宁初雪,本来是打算设计宁初莞,杀了她,抛尸荒野,而后伪装成宁初莞跟绥王妃一道逃走,没想到,竟然又被人破坏了!
进了城,宁初莞并没有去医馆,而是让人送她回了镇国公府。
锐王并不打算回自己的王府,而是要去徐太傅府上,与她顺路,便直接送她回到了镇国公府,送到门口之后,这才离去。
回到房中,凉栖喊来了住在府上的太医,给宁初莞诊了伤,又上了药。
上好了药之后,宁初莞有些困倦,便上床躺了过去。
醒来时候,夜已经有些深了。
腹中空空,宁初莞便让凉栖给她准备一些吃食,坐在檀木圆桌旁,便低头安静地吃了起来。
徐谨兮这时候带着一身寒意进来了,见到她坐在桌旁低头安静地吃着东西,眉目深蹙。
一开口,声音便有些不善:“你今日出去了?”
宁初莞拿着羹匙喝着汤,闻言手中羹匙微微一顿,见他神情不善,垂眸冷淡地道:“是。”
“你去求锐王去帮你查安国公府的事情?”徐谨兮的声音更加冷冽。
房中黄色灯烛跳跃,宁初莞听着他冷冽的声音,心中不免有事,放下手中的羹匙,语气也冷淡许多,清眸也冷冷的。
“怎么,我自己能力不足,还不能寻别人帮忙了?”
“宁初莞,你别忘了,你如今是谁的妻?”徐谨兮冷冰冰地看着她,冰冷的眼神含着冷锋。
说到这个,宁初莞肩膀垂了垂,嘲了嘲:“世子觉得,你我如今的情况,还适合做夫妻?”
宁初莞说的是实话。
徐谨兮却听得怒火中烧,看着她面无表情的面容,手中拳头紧握。
深呼出一口气,良久,徐谨兮稍微冷静了一些,质问道:“这便是你寻他的理由?”
宁初莞初时没听出徐谨兮什么意思,待听出来之后,她皱了皱眉,而后无所谓一笑:“世子说是什么就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