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香轻淡，吻也温柔。
很快，程青然离开江觅，但没有放开她，而是和她十指相扣，一起往回走，“真没说什么，工作上的事，倒是你，刚发什么愣？魂丢了一样。”
“这个啊……”江觅另一手抱住程青然的胳膊，亲昵地靠着她，支支吾吾半天才说了实话，“还记得我上次晕倒的那个综艺节目吗？”
程青然，“记得。”
“雯姐刚打来电话，通知我明天回去录决赛。”
程青然慢悠悠的步子突然停下，脸上的笑淡了许多，“马超和邓惠还没找到，你现在出去不安全。”
“我知道。”江觅不傻，该考虑的问题她自然全考虑过，如果结果是‘否’，这个话题她根本不用开始。
江觅抿了抿嘴唇，底气弱得可以忽略不计，“可是我已经答应雯姐了。”
程青然舒展的眉心非常明显地紧了下，与她十指相扣的手用力捏紧，“知道你还答应，想什么呢？”
“疼疼疼。”江觅疼得吸气，身体本能往下缩，拽得程青然也跟着弯了腰。
程青然心里不舒坦归心里，听见江觅叫疼还是马上收了力，改十指相扣为掌心相交，郑重其事地问她，“这个节目对你那么重要？”
“不能用重不重要来衡量。”江觅抬眼，“艺人的发展很大程度靠粉丝支持，我上次突然晕倒，他们的留言差点挤爆微博私信，礼物和亲笔信也是整车整车地往公司送。小米中间有送来过几封，我看了，担心和祝福都是真的。”江觅不躲不闪地看着程青然，想让她读懂自己真实的想法，“虽然我进娱乐圈不是出于本心，但几年下来，感情多少还是有的。我年后就解约了，以后的路要怎么走不知道，也可能真像你说的，再三思量后还是觉得不开心，那就直接回家让你养着，如果还想继续的话，大不了在新的地方重新开始，谁知道呢，可就是因为未知，我才怕遗憾。程程，很多粉丝是在我刚出道，被全网黑那会儿就粉上的，没有他们，我走不到今天，我想给他们一个交代。”
江觅真诚地解释让程青然动容，但私心仍大于慷慨地理解，“你心疼他们，我在意你，这两者本来就存在冲突，你如果觉得自己的决定已经是最优选择，那我无话可说。”
江觅和跳舞似的步子轻转，面对面抱住程青然，一张嘴，嗓子软得她没一点脾气，“程程，选项里有你的题目，我闭着眼睛就知道怎么作答。你放心，我们录节目期间住的地方是全封闭的，录制现场的管理也非常严格，没有工作牌根本进不去，还有啊，除了小米，雯姐还把新来的那个实习助理给了我，我进出有一堆人跟着，别说是陌生人，估计连只苍蝇都很难靠近，你可以完全放心，真的。”
江觅说完，程青然很久没有反应，她的沉默让江觅心里越发没底。
“程程？”江觅小声叫程青然。
程青然无声地叹了口气，终于松口，“行吧，但是我有一个要求。”
“什么？”江觅面露喜色，“别说是一个，就算一百个都可以！”
“除了让你别去？”程青然一针见血地反问。
“程程……”江觅缩起肩膀，怨怼的小眼神还挺可爱。
程青然彻底放弃挣扎，直接亮出了自己的态度，“每天早中晚，各打一个电话给我。”
“算是报备？”江觅俏皮地眨眼，“没问题呀，还有吗？”
程青然一改散漫站姿，表情格外严肃，“就这一个，但是如果再和之前那一个多月一样，成天骗我说不辛苦、没事、挺好的，那我立马过去接你，别说是得罪你那几千万粉丝，就算得罪全世界我也不会眨一下眼。”
江觅被程青然霸道却窝心的话弄得胸腔热烘烘的，鼻尖亲昵地蹭蹭她的下巴，坚定地说：“我发誓！”
程青然笑笑，默认了她的回答，牵着她的手继续往家里走。
江觅心里的小疙瘩解开，另一个疑问忽地冒了出来，“程程，《想见你想见你想见你》是你什么时候录的啊？”
程青然没想到江觅会问这个，偏头，看过来一眼，不紧不慢地说：“想见你的时候录的。”
江觅意外地喜欢这个回答，偏还要装作不满意，摇着程青然的肩膀紧追不放，“别想糊弄我，快说。”
程青然被她晃得头晕，抬手拍拍她的爪子，笑容宠溺，“别闹，让人看到也不嫌臊得慌。”
“谁敢！”江觅胸脯一挺，横得不行，看得程青然差点没忍住笑出来。
“好吧，至少我不敢。”程青然认怂，稍作停顿，告诉了江觅实话，“你们在北一飞的拍摄结束后见面太少，不想，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