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救人心切嘛?”傅谨语挠挠头,随即嘿嘿一笑:“再说了,臣女天生丽质,就算是疯婆子,也是最好看的疯婆子。”
“噗嗤。”靖王太妃被她给逗笑了。
崔九凌唇角扬了扬,略带笑意的哼了一声:“不要脸。”
*
傅谨语一觉睡到申时一刻(15:15),中途并未有人来唤醒自个,说明崔九凌并未再烧起来。
倘若今天夜里也没再烧起来的话,他就算渡过这一劫了。
宫人见她醒来,很快将膳食送来。
她用完这顿不知是午膳还是晚膳的膳食后,便去偏殿瞧崔九凌。
好巧不巧,在偏殿门口撞见了崔瑛。
他斜眼看着她,哼道:“你倒是有本事,先是救了太妃娘娘,这会子又救了小叔祖。”
心里却门清,这压根不是她有本事,而是她表兄裴雁秋有本事。
看来是自个低估了裴家的实力。
听闻裴雁秋已坐上进京的海船,个把月后就会抵京,到时想法子将他拉拢过来。
裴雁秋是个聪明人,必定不会拒绝。
毕竟有宁王府当靠山,可比傅家这样在京里排不上名号的人家强多了。
到时,自个想要多少西洋药丸没有?
根本不必高看傅谨语一眼。
傅谨语笑嘻嘻道:“没错,我是有本事。”
然后又一脸嫌弃的看着他,哼道:“昨日的我你爱答不理,如今的我你高攀不起。别想着勾/搭我,我是个正经人,姐妹共侍一夫的腌臜事儿,我可干不出来。”
崔瑛:“……”
她要是个正经人,那这世上就没有正经人了。
当日她是如何在自个跟前搔/首/弄/姿的,她莫非都忘了不成?
正想出言讽刺几句,谁知她提起裙角,颠儿颠儿的跑走了……
话到嘴边,却又只好吞回去,憋的他脸都青了。
*
进了偏殿内室,靖王太妃并未在这里,只秋钰芩跟许青竹在床/榻旁守着。
见傅谨语进来,秋钰芩立时站起身来,轻声道:“语妹妹,你睡醒了?”
傅谨语点点头,低声问道:“太妃娘娘呢?”
秋钰芩回道:“姑母守在这里大半日了,我怕她支撑不住,劝她歇息去了,才刚走半个时辰。”
“哦,她昨夜必定没睡好,是该去歇歇。”傅谨语深以为然。
“哎呀,不光姑母,我也没歇息好,你来了正好,我也得去躺一躺,眼皮子直打架呢。”秋钰芩随便找了个借口,识趣的溜之大吉。
还顺带将许青竹也捎上了。
傅谨语:“……”
你们未免也太识趣了吧?
她一脸无语的坐到床/榻旁的太师椅上,抬眼朝崔九凌看去。
烧退了,他喝了水,又用过两次白粥,还服了太医开的清热益气的汤药,这会子脸色不像发烧时那般赤红,也不似刚退烧后那般惨白。
白/皙中透着粉色,已基本与素日无甚太大差别。
这恢复速度,体格还是十分强悍的嘛。
就是嘴唇还略有些干燥,不似往日那般水/润。
啧,亲起来口感肯定不太好。
呸呸呸,她在想什么呢?
她摇了摇脑袋,立时将那些带颜色的废料从脑子里摇晃出去。
“摇什么呢?跟个拨浪鼓似的,你脑袋进水了?”
崔九凌的声音突然响起,吓的她一哆嗦。
她止住脑袋,朝床/榻上看去,就见他眯眼看着自个,一脸一言难尽的模样。
傅谨语打了个哈哈:“椅子上坐太久,脖颈有些僵硬,随便活动下筋骨。”
崔九凌“嗤”了一声:“你才刚进来,屁股都没坐热吧,何来的坐太久?”
傅谨语:“……”
说谎被当场抓包,简直令人窒息。
这家伙可真是太讨厌了,就不能装装傻么?
她果断卖惨道:“这会子是才刚坐下,但昨夜呢?臣女可是在王爷床/榻旁足足坐了一整夜,眼都没合一下,能不脖颈僵硬么?”
崔九凌被堵了个仰倒,静默半晌后,才弱弱道:“本王又没说不让你摇头。”
傅谨语哼道:“您说我脑袋进水了。”
“本王没说,你听错了。”崔九凌心知掰扯是掰扯不过她的,果断选择耍赖。
傅谨语惊讶的瞪大双眼,他竟然耍起无赖来,堂堂靖王竟然耍起无赖来,简直叫人惊掉下巴。
崔九凌被她看的有些耳根发红,忙不迭的转开话茬:“本王渴了。”
“喂,你使唤我上瘾了是吧?”傅谨语瞪了他一眼。
到底还是站起身来,提起茶壶替他倒了一茶盅水。
一手伸到他脑后,揽起他的脑袋,另一手将捏着的茶盅送到他嘴边。
崔九凌被她半抱在怀里,鼻翼间有暗/香传来,她因弓/身而微敞的领口正对着他的目光,半个山/顶若隐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