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这事儿就到此为止了,谁知才刚过去七八日, 萧念江就闹出天大的丑闻来。
他半夜钻寡/妇门, 被这寡/妇起夜上茅房的婆婆发现端倪, 叫嚷出来。
这寡/妇家本是普通百姓, 房舍所在的巷子皆是房屋面积不大的三合院, 彼此间鸡犬相闻, 邻里关系十分和睦。
她婆婆这一叫嚷, 街坊邻居纷纷披衣起身,赶来查看究竟。
于是他们这对奸/夫/淫/妇就被当场逮了个正着。
这寡/妇的婆婆是个有成算的,既没叫人打他们, 也没按照旧例将他们沉塘,而是天一亮就押着他们上顺天府告状,请府尹老爷按律处置。
正巧被上衙的萧老太爷撞上。
他一边将人拦下,一边打发人回家让萧二太太带银钱来赎人。
萧二太太舍了一大笔银钱,这才将儿子给捞出来。
彼时正值“上班高/峰期”,上至大小官员,下至贩夫走卒,瞧见这热闹的不少,想封口根本封不住。
流言长了翅膀一样,很快传遍京城大街小巷。
更有甚者,说萧念江不爱大姑娘,只喜欢玩小/寡/妇,被他搞/上/手的小/寡/妇没有十个,也有八个。
其中,还有小/寡/妇因对亡夫忠贞不屈,被他逼得投缳自尽。
传的有鼻子有眼的。
以至于连霜降这等甚少出门的丫鬟,都有所耳闻了,忙不迭的跑来说与傅谨语。
傅谨语惊得目瞪口呆。
这就是传说中的人/妻控?
哦,不对,应该是未亡人控?
原本这也没什么,大齐鼓励寡/妇改嫁,若是你情我愿,当作一场露水姻缘,也无甚太大可指摘之处,毕竟人各有志。
但他千不该万不该强迫别个,把人家逼得上吊。
这就是另一个性质了。
白露恨恨道:“表少爷竟是这么个人,得亏姑娘跟他八字不合,不然姑娘的脸面还要不要?也是奇了怪了,怎地先前竟没听到一点风吹草动?”
自打她知道自个被二老爷看上,要被纳为通房,是傅谨语冒着被罚去跪祠堂的风险将自个救下后,她就事事以傅谨语为先,谁若是对傅谨语不利,她比谷雨冲的还往前。
傅谨语扯了扯嘴角,没听到风声是正常的。
虽然他萧念江只是个秀才,父亲萧二老爷只是个七品县令,但他祖父萧老太爷可是正五品的礼部郎中,对于平民百姓来说,已经是令人畏惧的存在了。
自古民不与官斗,那些小/寡/妇的家人发现不了端倪倒罢了,即便发现端倪,在他自报家门后,怕也不敢声张。
也就是这次遇到了硬茬,这才翻了车,不然还不知道会祸害多少小/寡/妇呢。
真真是下作!
不过,这翻车的时机未免也太巧合了些,莫非……
傅谨语眯了眯眼,怎么看都有点像崔沉那家伙的手笔?
为了验证自个的猜想,她叫人唤来裴氏的陪房曹坤,让他悄悄去打探一番。
次日曹坤进来禀报,说那小/寡/妇家已经人去楼空,街坊邻居也不知她们何时搬走的,竟半点动静都没听到。
傅谨语得意的扬了扬嘴角,这事儿果然跟崔九凌脱不开干系。
她就说嘛,早不翻车晚不翻车,偏偏在跟自个谈婚论嫁的当口翻车,其中肯定有猫腻。
实在是那小/寡/妇的婆婆过于强硬了些,这才让她生疑。说句不中听的,不过是个没血缘关系的儿媳妇罢了,且儿子已经没了,为了她跟惹不起的权贵对着干,着实不合常理。
正好府上的木匠将她要的两幅紫檀木麻将牌做好了,她决定去靖王府走一趟,亲自向崔九凌道谢。
咳,顺便充下电。
在又一次领取签到奖励后,她现在又变成了精神力只有55%的半残疾人。
这次抽到的奖励是一个小型急救包,里边包含酒瓶一瓶,棉签一包,纱布一卷,绷带一个以及一瓶云南白药粉。
这简直是人品大爆发!
有了这个小型急救包,倘若她不幸受了外伤,有酒精消毒,云南白药粉止血,再包上消毒纱布,即便没有抗生素吃,感染化脓的几率也会大大减少。
这万恶的签到系统,真真是让她又爱又恨,欲罢不能!
*
瘫在太师椅上,艰难的料理完家事,她忙不迭的坐上去往靖王府的马车。
才刚给靖王太妃行完礼,就被她告知崔九凌没在府里。
今儿虽然是休沐日,但也是韩王的八十五岁寿辰,崔九凌去给这个大他六十三岁的长兄贺寿去了。
傅谨语口是心非的笑道:“太妃娘娘说的哪里话,臣女是来给您送麻将的,王爷在不在府里有什么打紧?”
靖王太妃笑眯眯的看着她。
傅谨语脸上一红:“果然瞒不过您的法眼,臣女的确有事与王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