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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忽悠(96)

她帮他把c黄整理一下,让他躺下。他的前胸后背都有伤,右边腰上也被踢伤了,只能侧身朝左边睡。艾米在c黄边站了一会儿,悄悄离开了他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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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艾米不解的是,Allan没再提遗书的事,表现好像也跟前几天没什么两样。她搞不清到底是静秋的担心是多余的,还是他太善于掩饰自己了。她觉得后一种可能性更大一些,所以决定打起十二分精神,察言观色,一发现他内疚自责就大力宽解他一下。

星期天,Allan带艾米去找了他的一个朋友的朋友老赵,据说是某年的武术比赛散打冠军,也不知是全市的冠军还是全国的冠军,反正是个冠军就是了。Allan把“宫平”的恐吓给老赵讲了一下,请老赵教艾米一些防身术。

老赵“呲”地一笑,说:“怎么把散打跟防身扯到一起去了?你们知道什么是散打吗?”老赵把散打的博大精深猛侃了一通,最后对艾米说,“你们女的打起架来,是最没有章法的,都是一上来就抱紧了,扯住头发,指甲乱刨,牙齿乱咬。我能教你的就是把头发剪短,把指甲留长。”

两个人就学了这两招,灰溜溜地告辞走了。艾米觉得“宫平”就是Jane,所以不太在乎,但她不好这样说,怕Allan不高兴,所以她只说:“你不用太担心,我现在走到哪都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而且我比很多女孩高,身大力不亏,我肯定打得过‘宫平’。”

Allan只是担心地摇头:“‘宫平’不是来找你打架的,她是准备动刀子的。”“我也有刀,怕什么?”

晚上,艾米要到学校去了,Allan说:“。是不是还是让你爸爸送你?如果‘宫平’看见我们在一起——”

艾米坚决不干:“不行不行,我。就要你送。不能为了‘宫平’这几句破话,就把我们分开了。”她开玩笑说,“这下我知道怎么整你了,如果你以后找了别的女孩,我就专门等到你们做爱的时候打恐吓电话,把你吓出病来。”

他苦笑了一下:“这种事也只有你才想得出来。”

他把她送到学校,啰啰嗦嗦地交待了半天,才打的回去了。接下来的几天,艾米连上课都带着“凶器”,还特别交待同寝室的人不要从后面挨近她,免得她打红了眼睛误伤了她们。Allan会不时地打电话来,看她是否OK。她为了让他紧张她,有时就故意说些“今天好像有个人在跟踪我”之类的话,搞得他跑到学校来,远远地跟着她,结果什么也没发现。

他叫她好好呆在学校读书,中途不要一个人跑。回家,他说如果她不听,他就不敢在她家住了。星期五下午,Allan到学校来她接回家。他怕“宫平”认出他,戴着墨镜,把艾米笑弯了腰,说你这个样子在B大走动,没等你抓到“宫平”,校公安处已经把你当黑社会抓起来了。

Allan的父母已经在星期四晚上。飞抵J市,他们原想住在饭店,但艾米的父母一定要他们住到家里来,最后他们只好客随主便,住在了艾米家。

艾米那天回到家,就看见了Allan的父母。Allan的父亲像静秋。说的那样,很英俊潇洒,很像个外国人,使艾米怀疑他是“哥萨克”而不是“哈萨克”。Allan的妈妈年轻时一定是很漂亮的,因为即使是现在,也仍然很出众,人没有发胖,很有风度很有修养的样子。

艾米有时看见Allan的父亲站在他母。亲身后,很温柔地把两手放在他母亲肩上,而他母亲就扭过头,仰脸看着他父亲。不知为什么,这一幕留给艾米很深的印象,使她羡慕不已。

但是Allan当着几个父母的面,碰都不敢碰她一下。不过艾米不管什么当面不当面,想碰他就碰他一下,她发现Allan每次都很不自在,搞得面红耳赤的,像学生谈恋爱被老师发现了一样。他越脸红,她就越来劲,故意当着父母的面,搂他抱他。他不好把她推开,只好红着脸,由她放肆,最后都是做父母的知趣地避开了。

为谁住哪间房的问题,两家人谦让了好久,最后终于说服Allan的父母住艾米的卧室,艾米在父母书房里摆了一张小c黄。

艾米家除了客厅,还有三大一小四个房间,她不明白为什么没人想到让她跟Allan住一间屋,可能两边的父母都不知道他们已经有了那种关系,或者他们认为没结婚就不能住在一起。总而言之,几个父母都没那意思,考虑谁住哪里的时候,都是把她跟Allan分开来考虑的。妈妈甚至想到过“合并同类项”,爸爸跟Allan住一屋,妈妈跟艾米住一屋,也没想过让她跟Allan住一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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