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要过来啊!!快穿(118)
“殿下可是心烦了?”云晴山化为人形站在季旻身前,绑着臂缚的双臂无措的在背后动作,在看清他重塑之后的脸庞后睁大眼睛,腹中一堆夸赞话语来回翻转,却只能笨嘴拙舌的说出一句“殿下长得真俊。”
“是吗?”结成金丹后根本没有揽镜自照的季旻摸了下还未束起的长发,从储物袋中找出一条发带随意绑了个要是被当今或皇后看到就会一直被念叨的高马尾,拿出铜镜举在面前,笑出两颗酒窝“果真成弱冠郎君了。”
【你在这高兴个什么劲?】
金丹的开口彻底扫了季旻成功重塑肉身的兴致:
【几年前行冠礼时不是已经高兴过一回了吗?该不会是为了肉身成熟好和几个男宠一同颠鸾倒凤,共赴巫山?】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你就不能想些正经事吗?】
季旻拉了下短了一截的衣袖,满脸郁闷,只觉自己一向坦坦荡荡,怎会生出这么个口无遮掩的金丹..或心魔,恨不得立马就突破大乘,和这啰里八嗦的存在决一死战,彻底耳根清静。
“殿下?”云晴山见他看铜镜都提不起兴致,担忧的抓住他比之前要宽阔些的肩膀,视线不受控制的落在紧绷衣袍下的突起,收回一只手靠在眼边遮住过于火热的视线,终于想起之前想说的话来,从介子空间中取出星轸宗的信纸递到他手中“星轸宗的消息。”
“翁翁给的吗?”季旻一边说一边打开信纸,在看清楚上面铁画银钩般字迹后如失言一般愣在原地,又将那几字重新看了一遍:
蛮荆生大疫,顺大江而下,所及之处皆停百棺,人鬼不分,不见炊影。
“现下秋高气爽,何生此疫?”季旻将信纸叠好塞进怀中,沉下脸向金丹质问道:
【你所说的性命攸关之际可是此场大疫?你又从何而知?】
【孤知之多于你。】
金丹淡淡道,声音与季旻是十成十的相似:
【大疫随大江流遍天下,当下死者暂时寥寥,待百日过后,连皇城都无法幸免。】
到底是季旻的金丹,他未对此场大疫出言嘲讽,只是留下一句含糊其辞的话:
【离开凡间吧,若你不想被分而食之,开膛破肚。】
【你这是什么意思?】
季旻听不懂他没头没尾的话,急匆匆问道,半响都不见他回答后再次内视腹中金丹:
【你怎不说话了?】
腹中圆珠静悄悄的,像是耗尽了所有精力一般暗淡无光,季旻收回神识抓住云晴山的肩膀,满脸正色的亲了下他的侧脸“晴山,带我到翁翁那。”
“诺。”云晴山怔楞着抚上带有他余温的侧脸,重新化为原型站在悬崖边张开羽翼,赧然的把头埋进胸前羽毛中“露天席地的,殿下也太过于旷达不羁了。”
“哈哈哈哈哈。”季旻被他未出阁小娘子般的作态逗笑了,跳上他背部上方拉住他的脑袋又亲了一下,脸颊被浓密的灰棕色羽毛糊得痒痒的,笑弯了眼睛“真是白长了这么大个个头,只是亲一下便羞成这样。”
“殿下莫要取笑臣了。”云晴山从悬崖边俯冲而下后随着微风快速扇动翅膀向上飞,带着一举一动都会牵动他心绪的太子殿下在高空中翱翔,躲过一群迁徙的黄鹂,羽毛下的脸一片赤红。
遮天蔽日的黑影不断的在高空中移动,赶在辰时之前到达了星轸宗,季旻从云晴山背上下来站在近乎垂直的陡峭台阶下,轻车熟路的爬到了宗门口。
屹立在云海之颠的宗门巍峨庄严,布满大大小小剑痕的问剑石暗藏着星轸宗各代掌门的凌厉剑意,令人只是站在问剑石前方衣袍上就会多出道道划痕。
星轸宗是剑宗,里头全是只知持一柄剑修仙问道的冷酷剑修,宗门前没有其他门派都有的引路人,只有一位冷冰冰的紫衣郎君袖手倚在宗门石柱旁抬眼扫视弯腰拱手的季旻二人,高鼻深目的脸上无任何表情,如剑上寒芒般的锐利眼神对上季旻带笑的脸庞“师傅他带宗内弟子们前往蛮荆治疫了。”
他打开护宗结界,客套般问了一句:
“今日火房烧了新吃食,要在这里留宿吗?”
“多谢小师叔好意,既然翁翁不在,我便不留宿了。”季旻对云晴山使了个眼色“晴山也和荼白他们有约。”
身为掌门外孙的季旻作为一个法修从小没少被宗内的师叔师伯们追着练剑,要是去了他们面前还不得又被他们按头再用剑和他们对打一次,他可不想在对战后被唾沫星子喷一脸。
面前这刚拜师于翁翁门下的小师叔则一向看他不顺眼,每每看见他时一句话都啬于吐出,脸上的表情也瘆人的很,他每次在星轸宗留宿时都会浑身不得劲,像是被人打过后又施法治疗后一样,肯定和这小师叔脱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