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茯听着这话,却是听出了旁的味道。这沈胖胖是怕上面的人还惦记着他妹妹。
不过这沈墨兰的确生得好看,既不似玲珑艳丽,也不像是剑香英气,虽也没有拓跋筝的高贵冷艳,但她看着温温柔柔,俏丽又可爱。
正是男人们喜欢的那一款,眼神里总是充满无辜。
的确留在家里他们父子俩守不住,也就点头了,但还是与他兄妹二人说话,“我方才也说了,在我身边就是要做劳力来使的,若是娇生惯养守不住,早些与我说,我就给送回来。”
“我不怕苦不怕累的。”听着孟茯带她在身边,沈墨兰高兴不已,顾不得她哥哥开口,就抢先回着,一面忙要给孟茯磕头。“多谢三少夫人!”
不过这事儿有玲珑在,早拉着她的后领将她拽起来,“别动不动就磕头,夫人身边不兴这一套的。”
沈墨兰点点头,又是一番道谢,回头同她兄长沈胖胖挥着手道别,连忙上了后面的马车,与拓跋筝坐在一处。
石头县有些远,从南海城出发,差不多两天的路程。
路上的驿站又还在修建中,所以晚上便在外扎营休息。
玲珑拿着手里那窜檀香佛珠看了又看,大家如今都晓得她心慕于独孤长月,因为她当时不知道怎样想的,就跑到独孤长月跟前几日当众告白,然后被拒绝了。
那独孤长月当时好像也被她的举动吓了一跳,随后才冷静下来,“阿弥陀佛,多谢女施主错爱,但是小僧是以身侍佛,是佛前许过愿的,女施主若是爱我,就别累我死后下阿鼻地狱!”
“女施主,你还看什么?扔了吧,喜欢什么不好,你喜欢什么和尚?看看筝姑娘,人家就不找男人,男人只会影响咱们出剑的速度。”剑香瞥见她坐在那里看了半响,凑了过来,一把从她手里将檀香珠子抢了扔出去。
玲珑听到她叫自女施主,不免想起那一日,忍不住哀叹道:“你说他怎么这样无情呢?不都说出家人慈悲为怀么?在他那里我怎么名字都不配有,居然叫教我女施主!我女施主他个xx!”
剑香忍不住好笑,一面快速伸手捂住她的嘴,“夫人还没歇下呢,他炼出来那样厉害的精铁,可是咱们大齐的大功臣,你莫要口吐芬芳,叫夫人听到了,回头少不得说你两句。”
孟茯不聋,何况帐子离得不远,听得清楚。
沈墨兰正跪坐在她对面与她说话,自然也听到了,便压不住那颗八卦的心,朝孟茯小声问:“三祖奶奶,她们说的和尚是谁?”
孟茯听着三祖奶奶,就觉得头大,“你能不能别这样叫我,我还年轻着呢。”
“那剑香姐姐又说唤您三少夫人太奇怪,要不与她们一般,也唤您夫人?”沈墨兰也觉得喊三祖奶奶太奇怪了。
“也行。”孟茯觉得喊自的名字都成,总比什么三祖奶奶强。
不过这沈夜澜的辈份也太高了吧……
说了几回话,沈墨兰生怕再吵到萱儿睡觉,也回去休息。
剑香和玲珑一个帐子,所以她还跟拓跋筝一起休息。
只是拓跋筝突发奇想夜里起来练剑,又怕吵到大家,便离得远了些。
拓跋筝练完一套剑法回来,值夜的剑香见到她,有些意外,“筝姑娘,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拓跋筝疑惑,她走的时候并没有人看到,剑香的武功什么时候这样厉害了?能察觉到自没在?“你知道我走?”
“还是我跟长月小师父说你在哪个帐子里呢,我怎么不知道。”剑香一面说着,回头看了看帐子里休息的玲珑:“亏得她睡着了,不然若是晓得长月小师父要来找你,少不得明日又要郁闷了。”
拓跋筝刚练完剑,也不想动手了,所以也懒得问那独孤长月去了哪里,只让剑香去休息,“我来守夜,你去休息吧。”
如此,也就没回自的帐子,哪里晓得那沈墨兰被当独孤长月带走的事情。
话说独孤长月这半夜三更来找拓跋筝,哪里是练什么剑,只是想着她武功高深,想找找她帮自用内力解毒罢了。
所以剑香指了他拓跋筝的帐篷时,他进去喊了一声没反应,提溜着人就走。
准备找个无人打扰的地方安心运功。
想是因为他这毒中得蹊跷,所以抱着怀里那软软一团,气血翻涌得厉害,也没留心哪里不对劲,直至找了一处僻静的山洞,准备将人扔下,哪里晓得因为这山洞里有些凉飕飕的,那只穿着薄衫睡觉的沈墨兰就朝他扑过来,八爪鱼一般缠在他身上,又甜又软的声音糯糯地响起:“你你别丢下我。”
可这声音里,满是恐惧害怕。
沈墨兰早就醒来了,可是她发现自被带着在半空中飞,哪里敢吱声,就怕对方将自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