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谢家父母,自然也不喜这位皇家儿媳。
谢淳风将东西收拾好,打发人去请李蓉,“后日便要启程去南海郡,今日回谢家一起吃顿晚饭,还请你们公主移驾。”
而李蓉得了这话,却是冷笑一声,“他来求本公主啊!他若来求本公主,本公主若是高兴,兴许就与他去了。”
但是,谢淳风怎么可能来求他?他叫人打发来请李蓉后,自己就往谢家去了,显然早就料到了李蓉不可能去,所以等都不等。
去转给谢淳风转达李蓉这话的下人也不敢去回公主,说驸马已经走了的事情,只拖了一阵子,才去回李蓉,战战兢兢地说道:“奴婢将公主原话转达给了驸马,驸马生气了,自己一个人回去了。”
李蓉闻言冷哼一声,“谁稀奇去吃他谢家的饭,本公主什么山珍海味没吃过?”
而谢家这头,晓得儿子在公主府受了气,谢夫人最是心疼,见着李蓉没来,心里也高兴,只不停地往儿子碗里夹菜,一面又怨恨是谢伯爷没出息,“当初你但凡胆子大一些,这桩婚事若不成,咱们淳风哪里会受这等窝囊气?”
又因这里没得个旁人,将李蓉骂了一回,嫁过来也几年了,肚子却不见动静,白白耽误了她的宝贝儿子。
谢伯爷有些妻管严,夫人说什么他也不敢插嘴,免得就是自己遭殃,只怕夫人要将所有的过错都砸到自己的头上来。
于是沉默是金,明哲保身。
待吃完了饭,才将儿子喊道书房说话,问着:“公主要与你一起去?”
“应该不会。”李淳风觉得李蓉不可能跟自己去,他也不会给李蓉机会跟着自己去。
谢伯爷听了,点了点头了,“如此也好,二殿下虽是没插手什么朝务,可如今在朝堂上风头却盛得很,你误打误撞得了这桩差事,底下少不得有人盯着你,她若不去才好呢!”
又叮嘱了儿子些许到那边的话,万事小心,反正不求功名,谢家的爵位虽只是个伯爵,但也还能世袭几代人,便是他一辈子没半分功勋也不要紧,往后还能做个伯爷呢!
李蓉这头,被谢淳风丢在府里,一个人吃饭始终是无滋无味了些,只想起前几日府里才进来的小琴师,想着他那双眼睛,心就不由得有些悸动起来,正好无聊着,便喊来给自己弹琴助兴。
这小琴师生得好看,长着一双丹凤眼,好似能勾魂一般,言语口气又十分温柔,与他纤纤长指下抚弄出来的琴音一般,最是会勾人。
李蓉也是个深闺妇人,夫君在房中又不得力,等于那守活寡一般,今儿看着小琴师,不知怎的,看着看着竟然迷迷糊糊地招手示意他过来,将他那一双同样长得勾人的手拉住。
小琴师有些被吓着,眉眼间全都是惊恐,一边挣扎着,一边口里低低喊着,“公主,万万不可……”
可这声音入了李蓉的耳朵里,却是别样的滋味了,使得她不单是想握着这手不放,更想搂着这人了。
脑子也想着,谢淳风但凡回了谢家那边,一般晚上是不会回来了,自然是不会发现什么的。
何况发现又如何?他自己不行,难道要自己一直给他守活寡么?
最怕这样的逻辑,但凡生出来了,就很容易将自己说服,做起错事来,也是理所当然,理直气壮的。
房间里的丫鬟们早就已经有眼力劲地退了下去。
小琴师一边挣扎,一边轻声呼救,似乎也害怕叫人听着,发现了难堪,所以声音很小。
然后便在这样的半推半就里,成了鸳鸯好事。
李蓉好不心满意足,头一次晓得原来是这番好滋味,也难怪那些个男人们对女人爱不释手了。
她如今却是理解了,这小琴师,真真如宝贝一般。
靠在对方的怀里,“我重新给你找一处院子吧。”总在府里到底不方便,谢淳风虽要去南海郡了,可是谢家那帮狗东西眼睛总往自己这边瞟,若是叫他们发现了,到底不好圆。
小琴师却是拒绝了,“奴才有罪,该千刀万剐,今日后公主还是莫要再与我见面了。”他说得可怜,好似自己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罪一般。
口气听着是心惊胆颤的,但那李蓉看不见的表情上,丹凤眼里却满是厌恶。心里忍不住想,难怪那谢淳风宁愿要被李蓉骂不举,也不愿意睡了她。
这腰,得自己的两倍粗吧?他拿手偷偷测了一下。
而谢家这边,谢淳风还未睡下,坐在窗台前看书,暗中不知怎就走出来一个黑影,“阿亓进去后,没出来,怕是成了。”主要是他还给李蓉的茶水里偷偷添了些东西,不然只怕不会这样顺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