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副将瞠目结舌,道:“这么好喝吗?”
秦忠耸肩:“我早说了夫人厨艺高超,你又不信,后悔了吧?”
钱副将有些懊恼,不禁看向秦修远,还想再讨一杯。
岂料秦修远轻咳一声,道:“我最近胃也不好,今晚就只能喝我夫人的香蕉牛奶了,你们饮酒,尽兴便是。”
说罢,将高筒茶壶默默拿回了自己的手边。
老钱一脸泄气,他狠狠盯着韦副将:你小子给我等着!
***
月色渐浓,钱副将已然有些不省人事了,韦副将因有两杯香蕉牛奶顶着,便只是微醺,他扛着钱副将和秦修远及秦忠道了别,才晃晃悠悠离去。
秦修远快马扬鞭,不多久便回到了镇国将军府。
秦忠一路追赶,好家伙,将军怎么如此着急!?
秦修远快步踏进飞檐阁,瞥见卧房的灯还亮着,不由得弯了弯唇角。
昏黄的灯光照出她柔和的身影,纤长的睫毛微翘,轻轻颤动,勾人心弦。
“将军!”
秦修远一回头,发现是明霜唤他。
“明霜,怎么还未休息?”秦修远笑一下,低声问道。
明霜微微一愣,怎么好像将军和以往不太一样……居然会笑了?
明霜不由得有些受宠若惊,她急忙道:“奴婢……奴婢刚才在帮将军收拾书房,这段时间将军没有在府里住,我担心落了灰,于是便帮将军把床褥都换了一遍。”
屋内人影一动,似是听到了门外有人说话。
卧房门被轻轻打开。
唐阮阮一见是秦修远回来了,嫣然一笑:“回来了?”
秦修远含笑点头。
唐阮阮轻咳一声,道:“那……那你快去休息吧……晚安。”
说罢,便退回了房间,准备关门。
秦修远一愣,急急伸出手抵门。
“哎……”唐阮阮没留神,差点夹了他的手!
“你没事吧?”唐阮阮急忙开了门,拿起他的手来检查。
秦修远一脸委屈,道:“我没事……不过……我书房的床坏了,恐怕要在你这里宿了。”
唐阮阮一愣,还没出声,明霜便疑惑道:“坏了吗?可是奴婢晚上换褥子的时候还好好的呀……”
秦修远冷冷看她一眼,语气认真:“真的吗?”
明霜见秦修远脸色微变,便不敢再质疑,唯唯诺诺道:“那个……可能确实是坏了……我、我没有检查出来。”
秦修远微笑:“下次检查得仔细些。”
明霜头如捣蒜,立即退下了。
夜风拂来,轻轻吹起唐阮阮额前碎发,清冷月光衬着她如玉脸庞,美得有些不真切。
两人相对无言,是暧昧,也是尴尬。
秦修远开口道:“外面凉,进去再说。”
于是不由分说,拉着唐阮阮一起进了房间。
唐阮阮看他,道:“晚上饮酒了吗?”
秦修远老实道:“没有,香蕉牛奶比酒好喝多了。”
唐阮阮抿唇一笑,道:“我看看你的伤。”
说罢,让秦修远坐下,遂拿来药箱给他换药。
撩起衣袍,创口已经不再流血了,可是却还未愈合,唐阮阮小心地洒了些药粉上去,又仔细地将伤口包好,问道:“还疼吗?”
秦修远低声:“不疼了。”
可他随即又道:“不过换衣服不是很方便,要劳烦你了。”
唐阮阮一愣,抬眸对上他灼人的凤眼,不由得有些面热。
她低下头,素手轻轻一勾,便将他的衣带解开。春衫穿得薄,褪了外袍,便是中衣。
她小心地帮他避开伤口,慢慢卸下了中衣,露出结实的胸膛。
秦修远墨色长发高高束起,此刻又披散在背后,他一双凤眸目不转睛地盯着唐阮阮,嘴角微勾,一副戏谑风流的样子,看得人面红耳赤。
唐阮阮低声道:“你看着我做什么……”
说罢,取了干净的衣服来。
秦修远笑一下,道:“因为好看啊。”
唐阮阮心跳加速,头埋得更低了。
她帮他穿上一边袖子,又围着他绕了个圈,转到另外一边,还未系上衣带,便被他顺势抓住,拖进了怀里。
唐阮阮粉嫩小脸触到他温热胸膛,既羞涩又有些安心,秦修远低头,下巴抵住她的头顶,道:“阮阮。”
唐阮阮抬眸:“嗯?”
秦修远微微闭上眼,沉声道:“若我……要做很危险的事……你会支持我么?”
唐阮阮轻声问:“有多危险?”
秦修远这次去益州,最大的收获便是进一步证实了,父兄确实是死于奸人的里应外合,但到底是谁,却还不得而知……
他更是坚定了要为他们沉冤昭雪的信念,哪怕这背后的人,再位高权重、心狠手辣,他都想去搏一搏,争一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