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稷沉默少顷,笑了,灿烂的,带着稚气,透着可爱:“不想了,也不想知道了,你怎样我都中意。”
这话叫陈元给美得,极高兴的挑挑眉:“有眼光。”又说:“像我这么英俊潇洒又有亲和力的公子,很难让人不中意。”
李稷露出一排小白牙,安静听陈元吹牛。
某个时候,陈元问:“你为何丝毫不怀疑我的话?也从来不过问原来的陈元去哪了。”
他问的挺突然的,李稷却答的干脆:“有怀疑,但选择不怀疑,至于原来的陈元,他上哪了与我何干,最好是死了,永远不在了,若不然我会亲手解决他。”
杀原主的小暴君人设还在,陈元暗暗松了口气,这会子庆幸绑定跟李稷谈情说爱的系统了,更庆幸不按原剧情走。
一想到原剧情这事,陈元就又担心,若李稷真的十七岁就造反,他马上就出国,这么重要的时刻,作为男朋友怎么能不陪在他身边。
再说了,陈元压根不希望李稷造反,甚至自私的不希望他当皇帝。
古人看不透,把地位看得比较重,他这个二十一世纪的五好青年,务必要把自家小男友的三观给掰正喽。
思及至此,陈元顿觉肩上担子重大,忍不住又上手将小男友“蹂躏”一番,吧唧吧唧照着那小嫩脸蛋亲了几口。
……
李耿这两天老实了,岱钦负荆请罪的事传到了惠帝耳朵里,挨打是一定的了,十大板子,屁股疼的连坐都不能坐。
“表哥,二哥出大牢,我也能去给他道声喜,你一定要替我……”李耿说着抹了把眼泪,气呼呼的打了下床,“父皇太狠的心了,先是把二哥送进大牢,后不分青红皂白打我,都好几天了,也不来看看我。”
“你父皇不昨儿才来看过你,我可都听说了,赏了好些东西,还有创伤药,还亲自给你擦了药,你这脑子是鱼吗,只有七秒的记忆。”陈元伸手敲敲李耿的脑袋,叹一口气,“你父皇没去看你二哥是真的,你二哥出狱好些天了,但还没解除门禁,若不然他一定来看你。”
李耿抿唇有几分不好意思:“我是替二哥鸣不平,顺道提了提我自个。”
陈元轻哼。
李耿动了动脚,试图撒娇,可陈元不吃他这一套,他便从枕头下拿出珍藏的好吃的,一股脑全推给陈元:“哥,这是我给二哥留的,你帮我拿给他。”
陈元全收了:“这才是好兄弟。”他拍了下李耿的屁股。
李耿“嗷”一嗓子,鬼哭狼嚎道:“疼!”
陈元一笑:“好好养伤,改天再来看你。”
“哥哥哥哥!”李耿着急起身,“不慌,弟弟还有委屈向诉说呢。”
陈元脚步顿住,转身,折了回来:“怎么了?谁又惹你了?”
“还不是大哥!”李耿恼道:“父皇素来偏心他,如今更是宠的很,已经开始让他跟着管理朝中个事,这些倒也没什么,可我被父皇打了,他不宽慰罢了,还当着诸位弟弟的面嘲弄我,害我丢了面,还挨了母后一顿训,他真是越发气焰高涨,等日后他做了那皇位,怕是没我的好果子吃。”
李傲性子向来猖狂,惠帝又偏爱这个大儿子,致使他更猖獗的无法无天,莫说不把诸位弟弟放在眼里,就连几个娘娘,他也是不当回事的。
“听说,头几日誉王进宫,他坐着给誉王行礼,还说自个陪同父皇料理国事,累了,是有这事?”陈元问道。
李耿点头道:“得亏的王叔性子和缓,不跟他这个小辈计较,这还没当上皇帝呢,就不把任何人放眼里。”话说到这儿,他托腮叹了口气,愁闷道:“父皇把皇位传给他是一定得了,若不然我就跟他狠狠打上一架。”话到这儿又气的锤了下床, “可眼下别说我了,连母后都不能动他一下,甚至连教训都教训不得,气死我了!”
陈元坐回原处,从袖子里掏出一根棒棒糖递给李耿:“有时候表表面看到的不一定就真如我们看到的那样,你记着,欲其灭亡,必其膨胀。”
李耿一听便明白了,可转而又不信:“父皇那么偏爱大哥,怎会?”
“会不会,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陈元起身,“这回我真走了,今儿好不容易进趟宫,去给了姑姑姑父他们请安,又来你这,还没去你二哥那呢。”
“快去吧,省得二哥等着急了,该怨我这个弟弟了。”李耿拆开棒棒糖,“那些好吃的你可别忘了给二哥。”
“他不缺吃的,你自个留着吧。”陈元又将李耿给他的那些吃食还了,末了又拿了几个桂圆,“这些就当是你的礼物了,你二哥定欢喜的很。”
“那你再转告二哥一声,过两日我能下床了便去看他。”李耿冲已经到门口的陈元高声道。